《小警察,但爸妈开挂[九零]》
“报案人称死者叫张洪波,目击者也确认了他的身份。此人曾是压缩机厂厂医,一周前成了那一带鼎鼎有名的大师,号称自己和宇宙天人感应,能治病解灾,信徒几乎都是压缩机厂工人……我看就是招摇撞骗呗!”
小伍把笔录递过来,唐辞靠在窗边随手翻了翻,视线重新投向询问室内的女孩。
白炽灯被刻意调暗了,季银河正趴在桌上,睡得相当酣甜。
“真好,加班审了一晚上,我也想睡一觉。”
小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调你去行政科,每天睡到自然醒。”唐辞白他一眼,“开工。”
小伍吐吐舌头,推开了眼前的木门。
“吱呀”一声轻响,季银河从睡梦中惊醒,抬起乱糟糟的脑袋。
她揉了下眼皮,目光清澈而呆滞地看着眼前两位——
重案一队队长唐辞和刑警小伍,上班第一天都见过。
当时以为能去办案,季银河还特地准备了连女士亲手卤制的鸭货和老季托人买来的哈密瓜,向刑侦支队的每个大队送了一份。
因为局里没案子,大家都吃得很欢乐,偏这位唐队格外不领情,把鸭货和瓜全都丢了回去。
季银河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怎么就落到他手上了呢!
此刻唐辞也在观察她。
这位新来的警花腿长个高,体态优越,五官英气,皮肤也白,乍一看谦逊认真,不过眼底却透着一股怎么都藏不住的机灵劲。
唐辞瞥了眼政工科拿过来的资料。
警校的成绩单上,几乎门门都是满分。
“睡得挺好?”
“挺好。”季银河声音清脆,“感谢唐队看在同僚的面子帮我弄暗了光线。”
“那就说说吧。”唐辞语气严肃,“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
“……”
季银河垂眼,大脑动得飞快。
肯定不能说出老季和连女士那番诡异的交谈,什么龙傲天文绿江文五折叠的,也没人会信。
想了想,她张口:“我接到了线索。”
“哦?从哪儿来的?”
“线人。”季银河神情坦然,一脸信誓旦旦。
唐辞扬起一条眉毛,“你刚上班一周,还一直坐办公室写材料,能有什么线人?就算有,怎么不上报市局?”
“线人有多危险您也知道,总不能公开告诉所有人吧?”季银河略带无辜地看着他,“而且,我这是第一次从他……那里听说情报,我怕浪费局里警力,就先去探探虚实,有什么错吗?”
听上去似乎没什么漏洞,唐辞想了片刻,还没来得及提出下一个问题,就听见她好奇发问:“你们都查到哪儿啦?”
小伍条件反射般张口:“哦,死者叫张洪波,以前是厂医,声称自己要登仙,同时帮助大家净化罪孽。前排目击者在烟雾里看见了他的脸,痕检老田说李国萍那三字是用刀沾了血刻画的……”
他说得很快很乱,只有重点,季银河却边听边点头。
“小伍!”唐辞皱眉打断,“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小伍茫然张大嘴:“她不是咱们的同志吗?”
唐辞看着下属语塞。
“尸检结果呢?”季银河睁圆双眼,琥珀色瞳仁里闪着好奇的光泽。
唐辞敲了下桌面,“不该问的别……”
“还没出来呢!”
嘴快的小伍在队长冰冷的目光中讪讪低下了头。
唐辞深吸了口气,“小季同志,我们可以暂不追究线人的事,既然你当时就在现场,有发现就直说。”
“哦,我记得当时尸臭味很浓。”季银河收起笑意,“我在警校选修过法医,请来的大体老师刚走不久,气味可比昨晚淡多了。”
唐辞微顿,“你想说什么?”
季银河耸耸肩,“按照常理来说,死者应该走了有段时间了。”
小伍困惑发问:“啊?张洪波不是事发前还在运功吗?难道是死人在表演?”
“为什么不能?”季银河神色如常,“你们查李国萍了吗?我猜她应该是位厂领导吧?闹这么大阵仗,至少科长级别。”
唐辞默了片刻,“李国萍就是压缩机厂的总经理,独身,目前还联系不上,她秘书说她一早就去出差了。”
静默片刻,季银河长长喔了声。
“那唐队,我能走了吗?”
“不能。”唐辞冷漠回答,“把你交代的核查清楚,我才会放人。”
“……不走也行,那能不能麻烦您把饶局请过来,我有点事想跟他谈谈。”季银河笑眼弯弯,看上去有点无赖。
唐辞:“……”
看来从她这里问不出更多了,他站起身,拍了下小伍,示意他拿笔录给季银河签字。
她倒也不生气,抓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大名,还不忘提醒:“当时站在我前面,短发烫头的那位丁大妈应该知道不少压缩机厂八卦,建议你们找她多问问!”
唐辞假装没听见,推门离开询问室。
季银河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研究起手指上的倒刺。
十分钟后,饶正好抱着搪瓷茶缸走进来。
季银河腾地坐直身体抬起头,“局长早上好!我想去重案一队!”
“早上好。”
饶正好已经习惯了她的一惊一乍,慢悠悠抿了口茶,才轻声叹气。
“算了,本来你就学这个的,他们现在又确实人手不足,是该把你调进去,协助唐辞破案——”
老狐狸放下茶缸,话风又一转,“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江潭市很少发生这么恶劣的刑事案件,气功又是敏感话题,去年上头明文规定了,要破除伪科学!所以你们不仅得全神贯注尽快结案,还得注意控制舆论。如果出了差错,你在重案队待不下去,还是回……”
季银河干脆:“您放心,我自己请调去下面派出所!”
“也没必要。”饶正好哼笑起身,“我看写材料就够磨你性子了!”
季银河:“……”
唐辞和小伍给丁大妈做完笔录,从隔壁出来时,刚好看见饶正好和季银河一前一后走出问询室。
“小唐,收拾张桌子,从今天起小季加入你们队。”
小伍一脸憨直地问:“局长,就这么放了这位同志吗?万一她……”
饶正好眯眼,“我亲自参加了小季的政审,还让她给我当了整一周的秘书……你是觉得我看人的眼光有问题?”
唐辞、小伍:“…………”
十分钟后。
季银河哼着歌走进重案一队办公室,把书册茶缸笔记本一应物品全部放在椅子上,四下打量起来。
屋子很大,阳光很好,靠墙摆着几排铁皮柜,中间是桌椅,用贴满了线索的大黑板分割成两半。
队长唐辞和副队长车志文单独坐小的那半间,其他人就在外面办公。
小伍因为比旁人对她更熟悉些,这会很得瑟地张罗,“来了就是自家人,空位置随便挑,别客气啊!”
其实能选的也不多,铺绿绒布和大玻璃的都有人占用,剩下的要么木面斑驳,要么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季银河目光逡巡一圈,最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这套桌椅大概空置太久,被头顶吊扇吹起一层又一层呛人的浮灰。她利索地挽起衣袖,打湿抹布,擦拭桌面,连缝隙都一一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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