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粥好梦》
回到公寓是两天之后,报错提示连续响起,指纹验证三次失败,苏有梦蹲下来敲了敲锁毫无反应,只好对着隔壁喊:“哥,密码锁罢工了。”
沈堪眠尚在恢复期,捂嘴轻咳两声从画室出来,再试几次密码锁直接灭灯。
物业经理出了电梯作揖抱歉:“维修人员刚下班,明天一早才能安排人来。”
“还是应该准备好备选方案,不然业主无法应对这种特殊情况。”沈堪眠回道。
“实在对不起,要不帮您在附近订酒店先住一晚,我们承担所有费用。”
苏有梦心里大声呼喊:不要啊,花那个冤枉钱干嘛,我可以睡画室啊......
门外沉默了一会,沈堪眠略带鼻音的声音响起。
“算了,明天尽快请人来维修吧。”
她恨不得马上跳上床翻十个跟头庆祝。趁着沈堪眠进门之前努力压制住兴奋过头的表情,转头可怜巴巴问:“今晚我是要无家可归了吗?”
“管家说可以订酒店。”
“不想住酒店,只想睡自己香香暖暖的小被窝。”
“那再看看外面有没有能开电子锁的师傅?”
“不用了哥哥,还是在这儿凑乎一晚上吧,”瞧见沈堪眠从玄关柜子里拿出口罩,苏有梦接着问,“在家戴口罩干嘛?”
“没好透,怕传染。”他拉着皮筋往耳后一挂,整张脸只剩眼睛。
“要传染早传染了。”苏有梦轻声嘀咕。
亲都亲了,体格跟牛似的,哪有这么容易传染。恐怕要撬开嘴巴,舌尖翻滚才会传染吧。
真是那样,烧到四十度也值。
电脑屏幕亮起,沈堪眠揉了揉太阳穴,流感后遗症还没完全消失。周又梅发来消息问他机票订了几号,好安排时间来接机。
临时起意去北海道耽误了几天,他打开团队进度汇报估摸要延迟一周才能回去,但是这样在美国的工作量又会仓促,他本想尽量压缩回去时间,赶回南城过除夕。
S:【定下周的机票,具体日期待定。】
回完消息抬头,苏有梦正蹲在阳台看洗衣机翻滚。他戴上眼镜,说:“晚上要加班,收拾好早点睡。”
“想洗澡,可我没衣服了,好心的哥哥能不能借一件。”她扭头托腮,弯曲手指抵住下唇,说话含糊不清,大概要求倒是能听得明白。
“行李箱里不都是衣服?”
苏有梦拍拍正在旋转的洗衣机,表情全是难以启齿外加羞涩犹豫,回:“全都洗了。”
“......”
他低头盯向画稿,沙哑的嗓音回道:“衣帽间,自己拿。”
拖鞋声啪嗒啪嗒冲向衣帽间,很快又百米冲刺跑回洗手间。房间湿度上升,沐浴露的气息从门缝中钻出来,爬上书桌,氤氲屏幕。
轻巧哼唱伴随水流敲打在每一个角落,他关上大灯,坐回椅子,半个小时,没画一笔有用的东西。
吹风机噪音结束,浴室门被推开,一团热气出现在他面前,“哥哥,我去睡觉啦,你也早点睡。”
“嗯。”说完抬头,眼前的小火苗已经转身。
他的白色T恤罩住眼前影子,微微潮湿背上勾勒肩胛骨痕迹,衣服下摆只够遮住圆润弧度,两条腿泛着珍珠光芒。
下一秒,直愣愣扑向他黑色大床,衣服被惯性推上去,露出全部腰线。
他再次低头,望着画稿,喉咙一阵痒轻咳几声。
“被子盖好。”
“知道啦,记得吃药。”
凌晨两点,他才敢去浴室。雾气散尽,让人沉迷的味道淡去,对他来说相对安全,可惜关上门一瞬间就后悔莫及。
地上未干水渍,落在洗手台上几根细软发丝,还有挂在置物架上的内衣出现在眼前,着实让他进退两难。
苏有梦乱丢乱放的习惯不是一两天,他收拾公寓看见这些稀松平常。但是今晚,出现在他的浴室,怎么都有种被入侵的感觉,难以假装若无其事。
很不好。
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凌晨完全走失。
苏有梦半梦半醒听见浴室有动静,花洒持续运转很久,还有些许低沉的声音。
听不清,翻过身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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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堪眠动身美国,苏有梦的戒断反应再次出现。
后知后觉中隐隐发觉异样,这段时间沈堪眠刻意在躲她。
以前每周都帮她换床单,这周没换。
卫生间柜子里的储备快用完了,没有增加。
丢进洗衣机的衣服,回家看还在那里。
除了一日三餐正常交付,两人说话的频率都直线降低。她再次陷入苦恼——出去玩时候的哥哥,和现在的哥哥,怎么又不一样了?
仔细回想这些天的细枝末节。
除了把内衣挂在他画室两天才想起来拿走,和他开玩笑拉坏了他衬衫纽扣,看见一只蛾子飞扑到他怀里之外......
也没干嘛啊。
怎么突然就这么冷漠。
噢,还有。
偷偷在沈堪眠的助眠精油里加了点新鲜配料。
这是她最新发明,灵感来自于国内一款知名沐浴露被爆其优雅香氛配料里其实含有催情成分。
她购入了两瓶原材料,混入助眠精油瓶子里。
综合本周表现——该厂家八成是被冤枉的,毕竟毫无作用。
她闷头抱住喵喵,两颗脑袋都枕在沈堪眠被窝上,喃喃说:“喵喵,好想他啊。”
......
距离落地洛杉矶剩三个小时。
梦中全是苏有梦在北海道趴在床上给他抹唇膏的样子,俯身床边的人看他醒来言笑自如:“哥哥的嘴唇有点裂了,要多抹一点。”
......
摸了摸口袋,拿出那管白色唇膏,圆润的膏体散发香甜气息,和她嘴唇上的味道一样。
周又梅看见儿子出来,稍稍整理脸上表情,“咳嗽痊愈了?”
“好了,最近流感严重,风眠一半人都请假在家。”
“招招呢,没生病吧?”
沈堪眠拿出手机,发了个落地,“她没有,身体素质挺好。”
也是,从床上弹起来飞扑到他怀里,差点给他小命砸碎,这身体素质,病毒见了都得绕道儿走。
周又梅看见儿子嘴角扬了扬,临到家门口,她嘱咐两句:“你爸在家,公司事务繁杂他昨天才到,有话好好说。”
沈堪眠嗯了声,迎面就撞上沈康山一张冷脸。
自有记忆起,沈康山和周又梅和如琴瑟的美好婚姻,只存在于母亲口中,不曾亲眼见过。
或许沈康山说得没错,是他的叛逆和追求自由,葬送了这个家庭原本美满的状态,沈康山太想操控他的生活,从小到大,他却从来没给过沈康山一丝机会去发挥他作为父亲的权威。
“回来了。”
“爸。”
周又梅招呼他们先吃饭。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谈个合作项目,过几天去LACMA看朋友展览,”沈堪眠望了眼周又梅,“另外约了新的心理医生,带妈妈去一趟。”
周又梅略感欣慰,父子俩很久没能坐一起安稳吃顿饭,哪次不是鸡飞狗跳,开胃菜还没吃,已经摔盘子扔碗。
“前阵子吴老说你去茵茵诊所了,一直想两家人坐下来聊聊,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堪眠明白父亲的打算,和周又梅心照不宣的对了个眼神,回:“后面有时间安排。”
沈康山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放下手中餐具,擦了擦手,问:“听说现在身边还有个女孩,怎么回事?”
......
露台,沈堪眠打开苏有梦的语音。
“哥,好想你噢,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堪眠低声回复:“才第一天,胡说什么。”
周又梅从院子走来,沈堪眠说了声谢谢,刚才沈康山一问,好在母亲解围,解释说苏有梦是外公学生家孩子,暂时在南城读书拜托沈堪眠照顾。
“还是要警惕起来,爸爸是多疑的人不会完全相信。”
周又梅了解沈堪眠,他不会随便让一个小姑娘在身边待几年,“招招再有半年,就要上大学,有什么打算?”
沈堪眠低头握了握交叉的手指,回:“她还小,我应该还会在南城多留几年。”
“她不小了,毕竟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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