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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锦衣卫》

4. 解渊

徐南歌口中的这位周知府全名周既明,蜀地寒门出身,十多岁时依靠一篇有关济世救国的策论得了悼献太子青眼,被选为东宫伴读。

悼献太子视其为心腹,就连通敌逼宫这样的大事竟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好在这位周大人自幼年起就是听着忠君爱国的故事长大的,见状立马暗中扣留下了悼献太子与鞑靼的来信,趁其前往幽州时将证据一齐上交,这才有了后来先帝派遣乐成侯前去抓捕悼献太子回宫一事。

只可惜好人没好报,周既明二十多岁的时候父母因病死在了从蜀地前往金陵的路上。

按照大明律所言,他须得丁忧三年才可起复,有道是人走茶凉,三年后金陵那边相当的官职早已没了缺,他只好按照吏部的安排来了登州为官,如今将近四十岁的人只能任就知府一职。

陈湘行身为一个医者忍不住问道:“他生什么病了?”

“没病。”徐南歌凑近压低声音道,“官府那边说是抱病而亡,但是我爹学生的娘是在周家帮忙做活的,她说周大人向来身子骨康健,一点小毛小病都没。”

“与其说是抱病而亡,不如说......”

“是冤魂索命。”

市井流言向来像野草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疯长,更何况老百姓对鬼神之说本就心存畏惧。

东平县平静了十几年,突然闹出这么一桩大案,几乎是一夜之间,街头巷尾全在传‘悼献太子冤魂索命’的传闻。等金陵派来查案的官吏发觉不对劲时,这消息早就在东平县传遍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

“袁大人,仵作那边的查验结果已经出来了,说是自杀。”衙役颤了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将验尸的状纸递上。

袁文焕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刑部侍郎是怎么会摊上这种麻烦事,周既明的身份本来就够敏感了,现在皇上和乐成侯的关系又闹得这么僵,加上还牵扯到当年悼献太子的旧案,这种级别的案子哪里是他一个三品官能插手的?

只是圣上和乐成侯斗法,谁都不想让对方的亲信来处理这件事,结果两方推来推去,这个烫手山芋就落在了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头上。

想到这里袁文焕只能感慨一声自己时运不济,老老实实地揪着验尸状纸看了又看。

状纸上写的是明明白白的自杀,可他却还不能就这么直接下定论。

“解公子去哪了?”他压低声音问身边的亲信道。

“今日一早的时候周姑娘那边就派人来说自己身子不适,想去回春堂请个大夫瞧瞧,她原本是想派身边的丫头去请的,恰好解公子来了,他就干脆自己跑了一趟回春堂,如今还没回来呢。”

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周既明的女儿想派丫头出门,后脚解渊就正好到了周府,只怕是他放在周府的那些眼线回驿站给他递的消息。

如今的周府,只怕是个出不去的牢笼。

袁文焕摇了摇头,将状纸往桌上一摆,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大人?”亲信疑惑道,“咱们不将状纸送官衙去结案么?”

“结什么案?”袁文焕白了他一眼,手指敲桌发出咚咚的响声,“你且看着吧,只怕等周既明头七都过了,这案子也结不掉!”

他是不知道周既明生前给皇上递了什么折子上去,但是多半和乐成侯以及悼献太子的旧案有关,否则圣上也不会就前来的人和乐成侯争执不休,最后派了解渊来东平县。

先帝去世前留下的三个顾命大臣,乐成侯郭琮如今一手遮天,仗着表叔的身份和圣上常年争执不休;身为保皇党的锦衣卫指挥使薛维桢却旧病复发,如今接替他位置的是他那都还没及冠的儿子薛珩,在乐成侯这个老狐狸面前八百个心眼子也没处使。

站场偏为中立的首辅解冕因此也就成了圣上如今唯一的靠山。

解冕这个人也是寒门出身,但他从先帝朝开始就一直是个纯臣,无论帝位如何更迭,他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所以嘉平年间的悼献太子一案并未将其卷入其中。

刚刚他们口中的解渊,恰是他的独子。

只是回春堂里,此时也不太平。

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农户担着春凳就进来了,上面躺着个诶呦叫唤的少年。

站在最前面的妇人一进回春堂就怒气冲冲:“丧尽天良的庸医!我儿本来只是普通的风寒,吃了你们家的药如今却是上吐下泻,一直发热!你们回春堂就是这般行医的?!”

她手发颤地指着回春堂众人,似是咬紧了牙关:“今日你们若是不给一个说法,我哪怕拼了命也要告到官府去!让大家伙儿们都来看一看你们回春堂草菅人命的嘴脸!”

堂里年长的大夫们还算镇静,可年轻些的药童们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难免有些害怕。

有个八九岁大刚来没多久的小药童更是直接钻到了陈湘行身子后面,怯生生地攥住了她的袖子:“陈师姐……”

陈湘行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安慰:“泽兰莫怕。”

她并未贸然出声,而是安静地坐在药材后面看着前头妇人的一举一动,目光缓缓转移到躺在春凳上叫唤不停的少年身上。

他的手时不时摁着自己的右肋处。

今日本应坐诊的大夫里最有威望的是陈湘行的师傅章见青,只是他早些时候不知道有什么事出门了,如今回春堂里能主事的只剩下了她的师伯吴济川。

堂内候诊的病患纷纷避让,吴济川不慌不忙搁下手中的墨笔沉声道:“还望夫人暂且息怒,不知令郎姓甚名谁,又是何月何日来回春堂抓的药?用的是什么方子?”

他语速平稳温和,倒是有几分安抚人心的功效。

闻言那妇人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就是三日前来抓的药,小儿姓方,单名一个晏。”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团放到案桌上。

吴济川身边的药童将纸团展开,泽兰到底是个孩子,怯生生地从陈湘行身侧探出头去看,回来后凑到她耳边:“就是风寒最常见的桂枝加白芍,按照章师傅说的就是最平和不过的药汤,怎么吃都吃不坏人的。”

他声音虽轻,可那妇人却耳朵尖得很,见状立马上前几步厉声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我们还会拿身体来和你们回春堂开玩笑!你们知不知道我家晏儿可是徐之敬夫子都说过的可造之材,日后那可是要考状元的!万一坏了身子骨,到时候咱们直接公堂见!”

泽兰被吓得眼泪汪汪,陈湘行一把将他拦到自己身后,原本温和带笑的面容瞬间冷凝下来。

这下就连翻着病症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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