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集》
“尸胀开始出现,通常需要三日左右。死者尚年少,眼下气温未凉,棺椁内闷热潮湿,这些都可能导致尸体的腐烂加速,尤其死者若是因红信石**死亡,则**还会加剧,但他又曾在寒凉的井水中浸泡,长期服用丹砂也会让**在一定程度上被减缓,影响因素过多,在不解剖的情况下,我只能断言,死亡时间距今应在两到三日之间。”方栩回答道,想了想,他又补充,“不过您说过,少爷的尸体是第二日清晨被打捞而出,那么死亡时间便只可能在那之前了。”
“三日……”申佰祥呢喃着重复,而后摇了摇头,“不,不足三日。八月十三傍晚,他尚还与全家一起用过晚膳,是在卯时左右,卯正他才回房。看来害他的人,是夜晚行凶。夜晚……”
说到此时,申佰祥猛地一惊,见状,乔染秋连忙问道:“怎么?”
“向徽素来是夜晚用药,通常是用膳后半个时辰左右,但他很抗拒喝药,时常要催促多遍,服侍他的小厮也因此被打骂过多次。而之前就是那小厮说,看着他喝了药、确认他睡下后才离开的,该不会……是怀恨在心,在药里下了毒……”申佰祥说着,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乔染秋一愣:“这个小厮,也负责熬药吗?”
“是,他之前本一直在向徽身边服侍,不离左右,但向徽开始越发暴躁后,没多久便不要人一直跟随了,但这小厮毕竟服侍了向徽多年,比旁的人更得老夫信任,熬药、备衣、外出筹备等事宜,便还是他来做。”申佰祥回答。
熬药、端药都是一个人,还是晚上准备,确实具有下毒的时机。
可……就因曾被打骂便**寻仇,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不过……
如今申向徽的死因已经确定,定然并非意外,具体真相如何,就得细细深查,而申佰祥本就曾任职刑部,又在绥康为官十余载,如他所说,查过那么多案子,之后恐怕便用不着乔染秋操心了。
思及此,乔染秋便也不打算再妄议此事,然而就在此时,申佰祥却是再次开了口:“无论事实如何,如今老夫……还想让二位并着叶公子,再帮我一忙,不知几位可愿意?”
“再帮一忙?”乔染秋有些不解,“申老爷是打算……?”
“此事我必然要查,但你们也知道,凶手定是这府中之人,此番你们验尸,已是以做法为遮掩,为防打草惊蛇,我也不可能贸然报官或明目张胆去审讯,是以……之后能否让几位再替我遮掩一二,助我将此事查清?若能得真相,申某……定重金酬谢!”
到最后,申佰祥是双手抱拳,就要向着方栩和乔染秋行礼。
方栩离着近,本是要去拦,可他手上的手衣方才还触碰过申向徽的尸体,是以他刚要伸手,却又无奈地停住了动作,最后二人是眼睁睁看着,申佰祥冲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瞧着那憔悴沧桑躬身恳求的老者,乔染秋一时有些不忍。
再看方栩,也是一副踌躇的模样。
可……
想了想,乔染秋冲着方栩使了个眼色,而后她看着申佰祥,正色开口道:“眼下验尸应是已经告一段落,除非此案实在难破,否则应当也无需我们再验了。老爷刚经历丧子之痛,小姐如今又精神不佳,之后若只需我们摆摆阵法算算卦,我们又怎好要老爷重金酬谢?老爷已允了我们暂住,便是免费帮这忙,我也愿意。不过……”
“不过……?”申佰祥一听,抬起了头来,面色凝重地望着乔染秋。
“之前我问过老爷,少爷情绪不稳,尤其是一个月内突然更加暴躁,可有诱因,彼时老爷应当有所隐瞒吧……?”乔染秋开口道,“既然要参与其中,不知……我们是否也能知晓真相呢?”
申佰祥似是未想到乔染秋会这么问,一时有些怔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口气:“乔道长机敏,申某佩服。之前申某确实……未将实情道出,一来此乃申某家丑,二来嘛……不瞒道长,申某自己也觉愧疚。”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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