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里》
“妈妈,我知道了。
轻盈的绒被被掀开,苏祈安缓缓睁开眼睫。
是被周雨喆的一通电话吵醒。
周雨喆问苏祈安有没有去江南西的花店把这个月的租金发票给他?
苏祈安吐出的音带着初醒时的怔顿:“嗯,没有的妈妈。
周雨喆是个十分细节的人,每收一次花店的租金,还要给一份发票,次次不落,次次去店里当面收,当面给。
这个月初元旦当天周雨喆还没回来,她以为苏祈安去了。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听苏祈安的语气,周雨喆忍不住说,“睡到这时候,别给我整幺蛾子,记得把那男人带回来看看,别搞什么新闻上美颜滤镜一大堆,回来见了是个糟老头子,苏祈安你给我长点心!
“怎么会!苏祈安被这话惊一瞬,“现在还早着。
“怎么不会?你们现在,说什么老公给钱就行,半个月不回家都没事儿,一个月给十万,给小三洗澡都没问题,有志气吗?苏祈安你说说你是不是这样?周雨喆冷笑一声,“脑子给我清醒一点!
周雨喆还是怕苏祈安被骗。
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挂了电话,苏祈安从床上坐了起来。
才发觉谭斯京就这么遥遥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漫不经心,那张清隽眉眼清冷如玉,慢条斯理地问她。
“苏祈安,只给男朋友的名分?不给未来老公?
周雨喆一如从前的分贝,嗓门大得很,能这样问她,谭斯京指定听到了。
苏祈安笑得灵动,朝谭斯京伸手,要他过来。
谭斯京就这么配合地过去,抓她手腕。
小姑娘贴着他,“哪有呀,不要给你时间准备准备吗?
瞧瞧,这话还拿把前几天他说的娶她,给放在里头。
苏祈安哪儿知道谭斯京会把这话听进去,以为他知道她开玩笑。
出乎意料,他掐了那苗条腰身,“苏祈安,再找借口,就多睡一会儿。
“谭斯京,你又浑!苏祈安咬唇,玩笑都开不得了,耳垂红似胭脂。
声娇人软。
“苏祈安,别这么说。谭斯京问苏祈安,“这么久,有没有想过跟我有以后?
难得的一本正经,不动声色地加重语气。
其实大多时候,谭斯京的认真,都藏在细节里,再仔细一些,就能发现。
他从来都是一个体贴周到,温柔像潮汐的人。
苏祈安忽然眼眸灼热起来。
抬手去搂谭斯京,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然低头看她。
“三个月前,我很忙,打算忙完这些,就打算和你坦白所有事,毕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竟那时候,未知的事情太多了,谁都没办法确定会发生什么,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几个月就打算娶你,色令智昏的人一直是我。
“结果你说你要离开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苏祈安。
“被你玩了。
谭斯京鲜少说这样长的话,他的眉眼淡然,第一眼看上去是从容的,冷淡的,但此刻他的眼睑微垂,是无尽的眷恋,爱慕。
那是深渊,是会让人看一眼就陷入的深情。
苏祈安早就掉进去了。
明明如此温情的时刻,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喉咙被粘住,像麦芽糖封了声道。
这样沉重的时刻,说很多其实都是矫情的,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眶灼热再灼热。
她就这么望着谭斯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苏祈安,你暗恋我这么久,二十七岁才想娶你,会不会太晚?
他又问这么一遍。
谭斯京伸手去搂苏祈安,眼眸再垂,苏祈安那点动容,情深,都落入眼底。
水汪汪的眼,微动的粉唇,昭然若揭的情。
“谭斯京,你疯了。苏祈安终于开了口,低头,大滴的泪终于落下来。
谁能不动容啊,他说这样的话。
但是真的真的,好难回馈啊,生怕说些什么,就对不上了。
她懂,懂谭斯京真的介意那几个月空白的时光。
谭斯京去擦她眼泪,真的一丁点也不喜欢她哭。
潮湿温热的泪,沾到手上都觉得难受,搂她,她还得寸进尺地落泪。
小姑娘是真的爱哭,什么都说不得,不好的说不得,好的也说不得。
谭斯京拍她背,一下一下。
等空气只剩缓慢的喘息,苏祈安混沌大脑终于捋清。
“谭斯京,其实我没有打算离开你,只是我太难过了,我需要时间去调整好我自己的心态,那时候在街对面看到你,你瘦了,你没有好好生活,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我那时候没有离开你,我们是不是现在还在一起。
“是我不太信任我们的关系。
“我觉得没有什么的。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们分开过啊,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我们只是去变得更好的我们了,不是吗?
小姑娘那样委婉地表达,其实那时候他们的状态一点也不合适。
“苏祈安,从和你说话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救了。
“彻底上钩了。
谭斯京无声叹息,无论多少次,都会感叹。
苏祈安抱住谭斯京的手腕,很轻地叫他名字。
“谭斯京,你是为了我吗?
好多事情,其实不难猜到。
他们之间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没那么简单,什么法商,乱糟糟的。
她晃晃他的手,眼泪早就被擦干了,此刻澄澈分明。
“别这么问,说为了你,不是把你自己束缚了?”
那瞬间,有什么轰鸣声在苏祈安的世界炸开。
要说为了一个人,做了什么。
像周雨喆。
要不是为了你,会这样吗?
苏祈安觉得太苦了,太束缚了,好多事做不成。
忍不住用手遮住脸,遮不住地窃喜。
谭斯京握住那手腕,再搂住苏祈安,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苏祈安,想笑就笑,这样笨**。”
苏祈安趴在谭斯京怀里,好小声地笑。
谭斯京没打算放过苏祈安,“真不去见我奶奶?”
像是无意提起这个话题,上回这事儿谭斯京压根儿没抛在脑后。
说明白点,苏祈安没打算去见,他谭斯京也会让小姑娘去。
小姑娘如今狡黠得厉害,要真按照她的想法下去,没个盼头。
可谭斯京挺喜欢小姑娘这样,鲜活灵动的,还哪有几分从前怯懦的模样。
苏祈安俏皮着,“见啊,为什么不见。”
她可太了解谭斯京了。
倘若再不让谭斯京做些什么,他会疯的。
说见就见,这事儿也顺利得很。
选了个周天的下午,苏祈安提前一步去了商场选了燕窝水果,投其所好又准备了好几袋花房必备营养液。
哪儿知等谭斯京来接她时,把东西放进
后备厢,打开,人早就给她准备好了,齐全得很。
什么投其所好,应有尽有。
苏祈安瞪着眼睛。
谭斯京眉眼清隽:“毕竟我可是被甩的人,怎么说都得准备好?”
苏祈安垂眼,红唇轻扯:“谭斯京,你可真记仇。”
小姑娘才不理他,打开车门,扯了抱枕坐在副驾上。
诚不欺人,谭斯京忽然想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活了二十多年,倒越活越回去,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也使上这招去博取一小姑娘的偏爱来了。
老太太谭淑华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什么都没准备,倒是敞开得很,围了围裙在花房里捣鼓。
等人谭斯京带着苏祈安来了,保姆去顶楼喊着,老太太谭淑华洗了手,脱了围裙,扶了拐杖下来。
苏祈安捧着水杯,漂亮的眉眼沾染些许紧张,等谭淑华下来时,下意识望过去,那些拘束还未消散。
谭淑华穿着普通的休闲服,目光落在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
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几分文雅娴淑尽显,倒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这么多年,人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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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耳目不聋不瞎,几句闲言闲语也听了进去,没全信。
倒是她这个孙子,把人保护得挺好,那几个月不远不近的关系,不出格。
拐杖交给保姆,先对着谭斯京说两句:“人带回来了,水果也不知道洗?就这么招待人小姑娘?
想到什么,谭斯京起身,目光落在苏祈安脸上:“您可得给我面子。
谭淑华浅笑:“话给你说算了。
谭斯京去洗水果了。
不紧不慢的速度,老保姆在谭家待了十几年,摸得清谭斯京的脾性,在一旁说着:“先生,要不还是我来吧,您一旁休息着去。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冲过通红的苹果,谭斯京低笑一声,指骨洗过那果肉,“不是说了?要招待小姑娘的?
这话什么意思,老保姆听懂了。
再回头一看,隔着没关全的透明玻璃,老太太谭淑华笑的清朗,几句“那混小子隐隐传来,聊得倒是畅快。
说的也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话题。
老太太谭淑华是挺喜欢苏祈安这小姑娘的,文文静静的,配着谭斯京这秉性合适得很。
人谭斯京自己喜欢就行,也轮不上她管,要真能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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