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躺赢狗》
“大人,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吗?他们可是足以媲美春日部防卫队的存在啊!我有信心把他们打造成地方标志特色啊!我在《汴京时报》真的有人啊!”
州府衙门的偏院里,凌晨嗓子都快要冒烟了,腿肚子也有点发软。
为了解决山神庙七个葫芦娃的生存问题,凌晨专程跑到府衙里来咨询和寻找帮助,结果差点没跑断腿。
他先去找的户科,结果户科的书吏要求凌晨提供孩子们的籍贯和父母姓名、籍贯。那帮小屁孩知道个屁的籍贯啊!要是有父母,还用的着我来奔波?
磨了半天后,户科的书吏实在受不了了,就让凌晨去找主薄,只要主薄肯批款,他们立刻就安排胥吏把这几个孩子送来府城的共济院照顾。
结果负责沧州城及周边乡野人口管理的主薄正在忙着跟人喝茶,没空见凌晨。
直到凌晨掏出采诗官的令牌,对方才终于肯放下茶杯出来见上一面。但是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批款。
因为府衙里的财政并不宽裕,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如果每一个人生活有了困难都来找官府接济,那官府也别想干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他建议凌晨把这些孩子中年纪小的送去附近村中人家,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大的送到城里酒馆、作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当个学徒,起码饿不死。
而像已经成年的华萤,完全可以托媒婆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嘛!到时候夫妻二人一起努力,共同为了幸福生活奋斗,不好吗?
不得不承认,主薄的建议是比较符合现实考量的,也是最合理的处理办法。
但是凌晨内心有点不愿意,谁知道送养的人家是个什么德行?万一**孩子咋整?更何况还有两个是小女娃,大郑重男轻女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万一受罪吃苦咋整?
虽然到最后可能还是无法避免。
这事儿是自己有点不占理,贪图的有点多。但共济院里有那么多孩子和老人,多三副筷子又不会吃穷谁。凌晨只想把最小的那仨丢进去,剩下三个大点的小伙子和华萤,他再想其他办法。
但是主薄态度很坚决,根本不松口。
采诗官只有监督权和举报权,并没有干扰地方行政执法的权利。而且这事儿主薄做的并没有过错之处,就算是告到御史台,他也不虚。
唉!
最终,折腾到大中午的凌晨只能空跑一趟,跟华萤灰溜溜的离开衙门。
他完全可以亮出殿帅的身份,那样子一来,别说去什么共济院了,就是让鼻涕都擦不明白的小七骑在主薄头上拉屎,估计他也会竖起大拇指夸“拉的真干,一点都不稀”。
但是,如果殿帅办事是靠权势和官威,那还怎么去维护大郑律法的尊严?下面会有多少人议论?会有多少人效仿?还怎么管理?
嗷,就许你走后门,不许我们走?
“一帮鼠目寸光之辈!”
暗骂了一句后,凌晨只能无奈的背起手走在大街上,思索对策。华萤沉默着跟在他的身后,同样忧心忡忡。
“妈的!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萤萤,这附近哪里有戏班子?带我去!”
“哦……好。”
西湾坊,是沧州城内一处较为繁华的市集。这里九流汇聚,商贾云集,在战后重建和经济复苏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眼下更是焕发着勃勃生机。
但是,不是身处在闹市之中,日子就能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的。
天气闷热,乌云密布,阴雨欲来。
市集偏僻一角的空地上,几辆牛车和木架车随意的停放着。用木箱子垫在下面,上头铺了土红旧布的简陋小戏台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戏台右边架着一个火炉,大铁锅里正在煮着炖菜,五六个男男女女坐在一起,有两个脸上还画着脸谱,无精打采的低着头。
季伯常是这个落魄戏班子的班主,头上戴着散开的绡头,像个开花葱;一身棕红色的长衫,明显有些发旧,应该是洗的次数太多了;脚上踩着破旧的布鞋。
从现代人的角度讲,就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踩着运动鞋、不伦不类的销售。
西湾坊寸土寸金,就连这偏到姥姥家的小角落也要收取场地费。季伯常已经给本坊的市场管理处交了5两银子,可唱戏唱到今天,只收到160枚铜钱。
进城时信心满满,想要闯出一番名堂,结果却远不尽人意。
还有半个月场地费就到期了,前两年在乡下四处巡演、省吃俭用攒下的资金也用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戏班子就要解散,大家一起去喝西北风了。
愁死个人……
眉头皱到久久无法舒开的季伯常抬起头望着远处繁华的街市,心中纠结至极。
到底还要不要坚持下去?现在抽身继续去乡下巡演,起码还能收到点粮食蔬菜之类的打赏,如果能请坊正去吃顿酒,就是已经交上去的银子,也未必不能要回来点。
可……
如何甘心呐!
谁愿意一直奔波讨生活呢?他也有一个爆红梦,把青县戏班子的名声打出去,被富贵人家和官宦门第请进宅子里唱戏,或者受邀参加重要节日的演出,都能改善生活,也不算辱没了年少时拜师学艺得来的这一身唱功。
就在季班主脑海里天人交织,想着该如何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抉择时,一连逛了好几个戏班子的凌晨和华萤,偶然间发现了角落里的他们。
凌晨背着手好奇的看向支起来的棚子上挂着的布条横幅,红色长布上用针线缝上去四个菱形方块,每个方块里都有一个字,合起来从右到左是“青县戏班”。
此刻正是饭点,季伯常注意到了凌晨和华萤,但是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来听戏了,他也没在意,习惯性的以为二人是瞎逛的,低下头继续怀疑人生。
戏班的其他成员们已经各自握着碗筷凑在锅边了,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的女子正在握着木勺搅拌炖菜。
凌晨挠了挠头,有点不巧啊,赶上人家饭点。
“算了,人家正在吃饭呢,我们再去别处逛逛吧。”
嗯?!!
凌晨的话落进季伯常的耳中,他猛然一惊!这二人是看客!
“这位官人,是来听戏的?!”
已经转过身的凌晨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满脸激动的季伯常,无语的答道:“废话,不然我来这犄角旮旯做什么?不过既然你们在吃饭休息了,那我先去别处逛逛,一会儿再……”
“不不不!您能来捧场,我们当然乐意之至,我让他们吃快点,您先挑挑看什么戏~”
季伯常连忙起身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挥手示意戏班成员们快点吃后,满脸堆笑的凑到凌晨身边,将册子捧到他面前。
眼见对方如此热情,凌晨都不好意思就这样走掉,只好心不在焉的翻着节目单,随口跟他唠了起来——
“班主贵姓呐?”
“免贵姓季。”
“别的戏班都是定时开场,提前出去吆喝喊人,你怎么是有人就开?不嫌累啊?”
“嗐……我们小草台,哪里能学人家大戏班按时按点的来,有人看我们就开。”
凌晨不由得点了点头,那确实很卷了。
看来各行各业都一样,不战斗就无法生存啊!
青县戏班的剧目很少,只有五个,凌晨翻来覆去,最终指着其中一页说道:“那就这个,《陌上桑》吧。”
“好好好,您二位稍坐,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
季伯常说完后,立刻转身就去准备了,不过他是自己一个人去铺台子、拉遮布。一名戏班子的成员放下碗筷要给他帮忙,却被他挥手拒绝了,催促对方快去吃饭。
凌晨和华萤坐在了简陋戏台前方的长凳上,仔细观察起了这个落魄戏班子。
班主亲自去忙碌准备,让成员们吃饭,说明这老哥人品还是可以的。成员们吃饭的速度都加快了,说明整体都很努力上进,至少很敬业。
凌晨和华萤只有两个人,而且华萤穿的也就比乞丐好点。这都敢开场,说明对方也不全是为了赏钱,多少是有点艺术梦想的。
要知道,就算凌晨和华萤看完以后一个子都不给,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凌晨将双手抱了起来,有点意思~
“铛!铛铛铛铛~~”
长袖飘起,抖落小臂后露出捏着手帕的芊芊玉手,穿着绿色衣服的旦角“咿呀”登场,表情、动作都很到位,头上带着的发饰闪闪发光,缓动莲步,声线细长。
挂着白胡子的老生拄着桃木拐杖登场,一瘸一拐,脑袋也随着身子左右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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