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小师叔非要和我先婚后爱》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别竟是阴阳相隔,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我叫阿罗,没有爹,娘叫阿萍,这么说来,也算是随了娘的姓氏。
家住石头山,常年不见外人。
只有偶尔,娘会下山去庄子里,用绣出来的团扇、香囊、花鞋一应小玩意换点吃用和做绣活的料子。
每当这个时候,我也会跟着娘下山,拿着采的药到各个药房问问。
都是些不值钱的寻常草药,有的品相差,没有一家要,我就得再背回去,下次长了记性,采摘的时候注意些。
即便卖了出去,也换不得几个钱,娘不要,我便会跑到集市去换些糖块,运气好还能吃上花糕。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许五六。
那年我虚岁十岁,娘刚敢放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采些认识的野菜、草药。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去卖草药。
从来没担当过如此大任的我太开心了,跑到河边踩水。
水真清啊,石子也真滑。
我摔了一跤,连人带背篓一齐跌进了湖里。
幸好娘眼疾手快,几下就把我从湖里捞了出来。
只是药草泡水了,我浑身也淋湿了。
娘把我带回了家,再三呵斥,不许我下山了。
我哪能听话,下山的机会可是很少的,天冷时甚至半年都别想下山。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跑到家附近圈出来的那小片地旁边。
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我看了一遍油汪汪的绿菜,又跑到鸡圈里,看了看卧在窝里的那只老母鸡。
我在那只老母鸡的眼里得到了某种坚定的力量。
它从那每隔几天,甚至每隔一天就要忍受一枚蛋壳坚实的鸡蛋从产道中挤压而出的痛苦中汲取了力量。
现在,它也把这种不屈不挠的坚韧传递给了我。
我正了正衣襟,在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中独自下山了。
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下山。
记忆中熟悉的路变成了罗网一张。
我跌跌撞撞,在黄昏将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房屋。
房屋的排列不是我熟悉的模样,但好过待在不见人烟的林子里。
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油香菜香勾得我肚子轰隆隆地响。
这儿的房屋密集排列,我从两个房间的缝隙里钻了过去。
一条长长的土路自左向右延伸着,街上商贩稀稀两两。
我一下想起来了,这是赶集的地方,再往前走不远处就有个向上的土坡,娘带我来过这里。
摊位前围着的人不少,只是到了这个时辰,大多数商家都开始收摊了。
娘不在这边摆摊,她总是亲自走到几家老顾客的家里,挨家挨户地问。
我望着记忆里长长的路,突然感觉腰酸腿软。
找到了方向,我的心落进了肚子里,肚子里的酸水却涨到了喉咙间。
实在走不动了。
我游荡在集市中,眼睛盯上了一个做糖画的摊子。
那摊主是个脸颊赤红的中年男人,若我聪明一些,就不会挑上这样的摊子。
可我年纪小,一时间被那甜香勾住了魂。
趁那摊主正画着糖画,我瞧瞧绕到了后面。
找准时间,向他脚边的筐篓伸出了手。
那筐篓里用白花花的油纸包着好多糖,香甜的气味从那里传来。
“小贼!”
我贪心地抓了一大把,手里沉甸甸的,还没从筐里抬起来,就一把被人薅住,逮了个正形。
那男子看我身形矮小,以为我年纪尚小,并没想过多追究。
但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你是谁家的孩子!?”
他粗声粗气地问我,眉毛似是倒立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登时被吓哭了,回想起娘对我的教诲,偷东西是为人不耻的。
一时间,我又是害怕,又是悔愧,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那汉子也慌了神,他可能只是想教训我一下,却没想到我哭成这样,连忙拿出两三块糖往我手里塞。
我哪敢再拿,怕得更厉害了。
“你就拿着吧,下次不要再偷了,邱大哥是好人,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擦了擦模糊的泪眼,看到了一个身子瘦长,鼻涕快流到嘴里的男孩。
我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哭也忘了,连忙擦擦自己的鼻子,可不要像他一样邋里邋遢。
递过那两块糖,汉子便坐回了位子上,发现自己的画已然毁了,便索性送给了我。
我舔着那画了一般的糖锦鲤,肚子虽然没填饱,心情却好了大半。
“你把糖给我一块。”
那邋遢的男孩还跟着,我怎么都甩不掉,立着眼睛瞪他:
“凭什么给你!?”
“我知道你在找你娘,给我块糖,我带你见她。”
我将信将疑地把糖给了。
那男孩接过糖,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拆开油纸塞进了嘴里。
我看着他那晃悠着的鼻涕,嫌恶地躲到了一边。
“我姓许,名五六,以后你来山庄都可以找我。”
“我叫阿罗,姓金。”
母亲告诉过我,在外逢人便自称姓金,因为我们是如金子一样珍贵的人儿。
若要问起爹,就说死了。
事实证明,许五六对山庄也不熟悉,他东拐西拐把我带到了他家。
直到夜深了,一个姐姐把我娘带到了这儿来。
许五六很厌恶那个姐姐,他说她是他爹在山里捡来的,而他真正的娘已经死了。
娘见到我,似是气急了,也不顾有外人在,捞起我的腰,像是打腰鼓一样打我的屁股。
我在那哇哇地哭,许五六站在旁边哈哈地笑。
我恨死他了。
但自那以后,我俩却日渐熟络起来。
我是偏远大山里的孩子,许五六的家也算偏远。
我没有朋友,许五六也没有。
每次下山,找许五六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在庄子里,有几个恶霸小孩爱欺负人,我俩一起被追,一起被打,一起琢磨坏主意捉弄人。
我俩俨然成了战友。
一天天,一年年就这么过去。
随着我的身体像娘那样隆起,一丝不一样的情愫悄然升起。
直到我十六那年,许五六的爹来提亲了。
娘对这场婚事反应激烈,她似乎就想我一直陪着她,直到我也变成和她一样的老女人。
她每拒绝一次,我就要大哭一晚。
我已经对许五六有了自以为是的感情。
看到我痛苦,对娘是一种折磨。
她的身子在这样的折磨中迅速苍老。
不到三个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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