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尊的白月光》
她一番诅咒发誓,谁知第二日却耐不住浑身酸软肩伤疼痛,赖在床上睡得迟了。
再不及吃东西,熬好药匆匆上了山,一把推开院门,乔四儿却忽然惊觉——
她这是怎么了。
师父已然清醒了,不过才给了她半分颜色,怎么能就这样放纵得意,不知收敛?
今时不同到底往日了。
眸色黯了黯,乔四儿深吸了口气,低下头整了整衣衫,才缓缓步入夕照居,将食盒放在堂屋阶前,躬身一礼道:“师父安好,请趁热用药。”
刚欲转身,帘内却又是淡淡传出一句:“进来。”
乔四儿愣了愣,只得重新提起食盒,踏上石阶。
——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忘形,更不要当真。
视线黏在内室中那道清寂孤远的身影上,乔四儿在心底默念数遍,不住地为自己打气,方抬手掀帘而入。
林维清依然闭目在蒲团上打坐,似是对她毫无兴趣的模样。
乔四儿心头微松,踮着脚尖悄悄走近,小心翼翼地放下食盒,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着,生怕扰了他半分清静。
好容易放下药,她才退了半步,眼前人却睁了眼,神色淡淡,一指身前也不知哪来的软垫:“坐。”
乔四儿背脊一僵,犹豫了片刻,到底不敢违抗,畏畏缩缩地跪坐了上去。
林维清一语不发,抬手便要解她的衣带。
乔四儿脸色一红,偏了身子躲道:“师父,弟子今日已然上过药了,真的!”
林维清顿了顿,转头瞥了她一眼。
如被一盆冷水淋头,乔四儿莫名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任他拨开她挡在腰间的手,拉开系带,拨开肩头的衣衫。
许是遭了拦阻,他的动作并不轻柔,粗布擦过肩头的伤处,乔四儿忍不住轻嘶了声,也偏头去看伤,却见昨日那片尚还新鲜的青紫,今日竟已化成了一片骇人的淤黑。
“这便是你上的药?”
林维清的长指微凉,在伤处干爽的皮肤上反复一掠,不觉疼痛,反激起一阵无处躲藏难以忍受的酥痒。
乔四儿深埋下头,听那冷淡微嘲的语气,一时讷讷。
耳边传来瓷盖开合的轻响,有温热滑腻的药膏在肩头晕开,被人打着圈反复按揉,细细地沁入每一寸肌理。那陌生的触感让她的耳垂通红,头顶响起的冷淡声音却又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我师兄的罡风掌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若是不想要这条臂膀了,尽管放着不管便是。”
未料到后果竟这样严重,乔四儿吓了一跳。
她心大归心大,还是十分惜命的,当下便紧张道:“多谢师父提醒,只是药庐里的膏药太多,我也不知该用哪盒。还请师父将这罐药赐给我,我回去一定好好上药。”
林维清却偏开眼,只合了手中的药罐,淡淡道:“这罐已用尽了,明日你来了再说罢。”
乔四儿困惑地望向林维清。
她肩头的淤伤面积也不大,怎么要耗费这么多药……一罐药膏,两次就能用完么?
眼前人无意解释,她也到底不敢多问,只低头应是。
上罢药,乔四儿正整着衣衫,又听头顶响起一句:“转身,运功。”
她呆了一呆,到底被失去手臂的念头吓怕了,便乖巧地转过身闭上眼,十分合作地顺着背脊传来的真气,一遍遍运转起浑天心决来。
待收了功,不知不觉又已拖至了午饭时分。
乔四儿腹中空空,头便开始犯了晕,正苦恼着怎么脱身,却见林维清不疾不徐地自身后一角移出一只花纹陌生的食盒,一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食物香气便直往鼻下钻。
美食当前,她素来没什么骨气,忍不住便伸长了脖子直往那食盒里瞧。
竟是莲子糕!
旁边还甚是贴心地配了一小碟晶莹剔透糖橙黄欲燃的糖桂花。
北地并没有这种细腻小巧的南方糕点,前些日子她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想吃。
只见那白胖的糯米团子上还细心点画了几笔碧荷与锦鲤,入神入骨,一瞬便让这巷陌间的寻常食物精致风雅得能登得王侯御案。
乔四儿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莲子糕,一时想伸手又不敢,不禁抬头望向林维清,眼巴巴的,显出几分可怜。
看了眼她那没出息的模样,林维清唇角竟勾出一分惊心动魄的弧度,浅声似诱哄:“这你郑师叔昨日送来的,为师嫌太甜,你吃吧。”
冰消雪融,这是林维清第一次对她笑,对乔沉舟笑。
饥饿的冲动占据了所有,乔四儿甚至不及拿筷子,直接上手拈了一块便往嘴里塞。
莲子糕入口软糯清甜,舌尖一卷,还能体味到糯米软粘的拉丝和蒸笼间荷叶的清香,这哪里会是隔夜糕点,分明是今晨现做的……
糕点间的莲子软馅流了出来,从唇齿间一路甜到了心头,乔四儿却越嚼越觉不对,鼓着的腮帮一缓,疯狂咀嚼的动作也迟了下来。
她忽然反应过来——
也许,其实师父并没有忘记。
只是这大半年来与她日夜相伴的记忆到底是太过形骸放浪,他平日里那样刻板冷淡的一个人,又怎么好意思直接承认?
那……
肯这样待她,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再计较她隐瞒性别,冒名顶替,一路坑蒙拐骗死皮赖脸地入了他门下,给他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呢?
原来……
这样的她,也是可以被接纳地吗?
就算她不是钟滟,也被这样珍重细腻地对待吗?
口中越甜,心中却越涩,乔四儿一时眼眶湿热,仿佛氤着一大团雾气,下一刻就要坠落成雨。
林维清瞧她初时还欢欣鼓舞,吃着吃着又突然哽咽起来,难免眉头微蹙:“怎么,可是不合口味?”
乔四儿心头紧得难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无助摇头。
林维清不解,又问:“可是伤处还疼?”
他的声色越温柔,乔四儿心中便越难受,头摇着摇着,目中竟现出几分凄徨。
林维清彻底没了法子,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小徒弟的头,却又觉得这举动太过亲昵,便不尴不尬地滞在了半空。
看着他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模样,乔四儿再耐不住心头的鼓胀酸楚,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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