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取豪夺后她重生了》
李湛心中憋着气,不大痛快地起身离去。
不一会儿周氏进屋来,见余薇坐在床榻上,不由得愣了愣。
说好的装晕呢,难道穿帮了?
“娘子……”
余薇怀着心事,说道:“他不容易忽悠。”
周氏皱眉,忙走上前,“殿下可曾为难娘子?”
余薇摇头。
周氏不信,仔细打量她,只觉唇色艳丽。视线落到白皙的颈脖上,隐隐猜到了什么。
“娘子的颈项上有红痕,可是被蚊虫叮咬的?”
余薇后知后觉摸颈项,想起李湛惩罚性的吮吸,起身走到铜镜前,嫌弃道:“周妈妈拿脂粉来替我遮掩着些。”
周氏应是。
主仆处理颈脖上的红痕时,苗氏过来探情形。
她心中担忧,怕再掀起波澜,余薇安抚道:“阿娘放心,女儿把这事平了,殿下不会找茬儿。”
苗氏半信半疑,“三娘这般诓骗,他岂会善罢甘休?”
余薇:“无妨,这是我夫妻间的事,我自有法子拿捏。”
苗氏沉默,但见她颈项上的痕迹,忧心忡忡道:“你脖子上……”
余薇淡淡道:“被狗咬了。”
苗氏:“???”
她憋了许久,才忍不住试探问:“儿啊,这里没有外人,你老老实实告诉阿娘,你们俩是不是还未圆房?”
这话委实唐突,余薇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苗氏看向周氏,她识趣退了下去。苗氏上前走到余薇身后,母女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铜镜里。
她们的样貌相似,眉眼里皆写着熟悉,一个年轻不染尘世,一个则染上岁月痕迹。
苗氏心中似有感慨,双手缓缓放到余薇肩膀上,轻声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里头想些什么,阿娘知道。”
“阿娘……”
“我现在说的话,你估计也听不进去,但阿娘不想你走弯路。”
余薇垂首不语。
苗氏眸中尽是不忍,但有些话还是要说,黯然道:“我知晓你与周闵秀的情谊,青梅竹马的相交,自是睿王比不上的。
“可是现在你已经嫁作他人妇,比不得从前。
“儿啊,并非是为娘不体恤你的处境,正是因为我是过来人,知晓男人的性子,怕你吃亏。
“你心有不甘,我都知道,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事已至此,我儿便应为自己的前程筹谋,而不是缅怀过去,你明白吗?”
余薇仰头看她。
前世苗氏也这般劝说,但她没听进去,现在仍旧听不进去,但已明白为人父母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阿娘是想告诉三娘,趁着睿王的兴致,怀上子嗣,好坐稳主母之位,掌控府里中馈,方才能谋求长远之道。”
这番话被她条理清晰说出来,苗氏多少是有几分诧异的。
余薇平静道:“我现在对睿王没有心思。”
苗氏着急道:“那档子事,吹了灯,男人都是一样。”
余薇:“……”
苗氏:“你若实在不行,就把他当成周闵秀。”
余薇:“……”
苗氏是真的担心这个闺女的前程,继续耐心劝说:
“你这辈子就别想周闵秀了,若是嫁给一般官宦,还有和离的机会,可是入了皇室,除了丧偶,别无选择。
“我儿听阿娘一句劝,没有了情爱,咱们不能连富贵也弄丢了,总得抓一样在手里。
“虽说你现在是王府里的正妻,但睿王那样的权贵,岂会为着一个女人从一而终?
“我儿清醒些,就拿你爹来说,我给他生养了四个子女,不也纳了一房妾室吗?
“男人那玩意儿啊,多数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父亲尚且如此,何况睿王?
“依我之见,趁着他这会子对你有心,愿意费心思哄,便早些坐稳子嗣。
“待手里有儿女傍身,下半辈子才能得安稳,若不然你受了委屈,情爱没了,富贵也丢了,岂不冤枉?”
这番肺腑之言句句如针,现实又残酷。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不论现古,皆要低头。
余薇望着苗氏久久不语,她的这位母亲无疑是睿智的,生于时代的困囿,选择接纳世道给女人框下的规矩。
而她却选择了冲出去,妄想做自己的主宰,却碰得头破血流。
余薇其实很想对苗氏说,阿娘,我没法清醒看着自己麻木不仁,哪怕曾经失败过一次。
我只想做我自己,传承祖母衣钵,走很远很远。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低头抱住苗氏,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她,违心道:“阿娘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苗氏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太过年轻,若没法跨过这道坎,日后定会吃苦头。
“做母亲的自然盼着儿女好,我盼着你早日放过自己,好好经营往后余生。”
余薇应好。
这一世她决计不会熬死自己,只会选择丧偶。
正午时分的家宴所有人都在场,包括余老夫人。
若是平时,余老夫人是没什么兴致出席这样的场景的,但怕生出事端,只得亲自盯着。
余家夫妻坐在主位上,该朝以左为尊,故而李湛和余薇坐于他们的左侧。
余老夫人则坐在对面,旁边是妾室柳雪眉。
长子余佑臣夫妻挨着余薇,为了避免李湛能直接看到周闵秀不痛快,母子被错位排开。
此举事先问过谭氏的意见,她并未不满,因为今日过来本就唐突。
余远植生育了三子四女,余薇上头的两位姐姐均已嫁人,只剩一位年仅十岁的妹妹还在家中。
二哥余佑良在太医院当值,今日不曾回来,三弟则才七岁。
家宴上兄长嫂嫂们齐聚,那些年幼的侄儿侄女总忍不住偷偷看他们的姑母。
锦衣华贵,钿钗满头。
曾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忽然之间就变得高不可攀,连他们的祖父都唯唯诺诺,恭敬有加。
那种阶级带来的冲击是极其震撼的,他们不懂余薇的挣扎,只觉她好厉害,能把亲王引回来做女婿。
因着先前的小插曲,以至于家宴上所有大人们都很拘谨。
余薇怕李湛找茬儿,亲自布菜讨好,“七郎尝尝这道桂花鸭,是我们江宁厨子最拿手的。”
李湛挑眉,浅尝了一口,鲜嫩咸香,确实很地道。
“如何?”
“甚好。”
似想起了什么,李湛忽然看向余远植,问道:“听说周侍郎与岳丈也同为江宁人?”
此话一出,余远植心头一跳,绷紧了皮,小心翼翼回答:“我与周侍郎确实是同乡。”
李湛轻轻的“哦”了一声,随后视线往下看去,故意道:“来者是客,周二郎君怎么坐到角落里去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周闵秀身上,余薇意识到李湛的小心思,忍不住在桌下掐了他一把。
李湛吃痛,用余光睇她。
余薇用眼神提醒,李湛却视若无睹,道:“都说周二郎君才情了得,在京中颇有文士之姿,今日得见,自要好生叙上一番。”
众人暗叫不好,周闵秀退无可退,于是苗氏只得硬着头皮差人来给母子调换座位,坐到了余老夫人旁边。
余薇紧绷心弦,不敢抬头看对面,周闵秀亦是如此。
二人的拘束叫李湛看在眼里,心生嘲弄。明明他才是横插一杠的第三者,却厚颜不痛快。
气氛降到冰点,连余老夫人都紧绷了不少。
余佑臣打圆场说奉承话,李湛没心思听,只给余薇布菜,是一枚虾仁。
余薇胃口全无,只想掐死这个男人。
浓妆艳抹难掩心中紧张,李湛视若无睹,问周闵秀可是在太学入读。
太学是当朝最高学府,能进去的学子皆是五品以上的官家子嗣。
周闵秀才学俱佳,又有父辈操持,自然是其中一员,未来可以说前程似锦。
李湛问一句,他便答一句,态度虽不卑不亢,但比起先前要收敛许多,因为怕余薇受累。
旁边的谭氏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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