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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有人宠》

第 63 章 芦苇荡

◎“不准看,不准听。”◎

自苏凌听苏刈用庆幸的口气说他不能生孩子后,便一路没有理人,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苏刈走在后头,看不到苏凌神色;外加两人有时候一起做事也没说话,一路下来他也没发现苏凌有什么不对。

来到大黑家时,他家院子正出来两三位村妇,想来是看望大黑夫郎的。

而院子里,大黑娘跟他大嫂正忙着自己手里的豆腐磨,丝毫没有送客或招待客人的意思。

倒是出来的几位村妇,看见苏凌来了,停在原地和他笑着打招呼。说大黑夫郎经过苏凌看后,今天早上已经意识清醒,人也能进食说说话了。

聊了几句后,得知大黑夫郎精神不错,苏凌便直接进了院子。

院子里大黑娘朝苏凌看了一眼后便不耐烦地继续磨磨。她余光一直盯着人,见苏凌两人去了侧屋没进堂屋,夹着眉头嘀嘀咕咕才收回了眼。

侧屋是前后各一间房间,侧屋外的角落里还架着一个茅棚。里面厨具案板一应俱全,看来平日大黑会在这里,给自家夫郎开小灶补补身体。

此时茅棚里,用泥砌的土炉子里正冒着大火,炉子上架着药罐子。噗嗤一声,罐子嘴儿吐出沸腾的褐色水沫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苦涩药味儿。

墙角原本种了些花花草草,只不过此时都被药渣子遮住了,看着死气沉沉的。

这男人做事就是马虎,熬药不守着,药罐子熬裂熬干了都不知道。

苏凌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便开口喊了声大黑。不一会儿大黑就从屋里出来,看到苏凌时,含着郁色的浓眉展开,“哎,凌哥儿来了啊。”

苏凌点头,然后也没管苏刈自己就进屋去了。

大黑见苏刈也来了,外男不便进屋子,他便站在屋外陪着苏刈。

苏刈指了下火炉,药罐子的嘴正喷着沸腾的药汁。大黑才见状才拍了下脑袋,哎呦一声道自己昏了头,连忙把火撤小,用小火熬药。

苏凌进屋子时,大黑夫郎枕着大喜鸳鸯枕头,朝他点头。

肚子把被褥撑地鼓起来,一张清瘦的脸看着确实气色好了些,嘴唇湿润带着点血气。床边桌子上还散着话梅蜜饯,想来刚才大黑正在喂他吃东西。

大黑夫郎见苏凌来了,难得脸上有些笑意,手便想扶着床沿起身下地,给苏凌**子。

苏凌连忙阻止他,也没客气,直接一屁股做人床沿上了。

他先是叫人把

手腕

喃風

伸出来,把了下脉。脉搏确实比昨日平稳有力些,看来茯神确实有贵的道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凌道。

大黑夫郎说好多了,稍微有了点食欲,不是吃什么吐什么,昨晚也睡得好。

大黑夫郎知道自己命都是苏凌救的,以前便喜欢苏凌,只是觉得苏凌伶牙俐齿脾气暴躁,不知道如何与他打交道。

有时候甚至想他要是有苏凌的脾气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害怕村里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也不怕婆婆和大嫂到处说是非颠倒黑白。

他就不会总怨大黑木木愣愣,总觉得没办法融入这个家,感觉自己就像外来的。

他身体不适经过苏凌一番把看,心里对苏凌也信任依赖了几分。

他一脸似秋霜后的白菜,正逢暖阳一般眼底有了些鲜活。他看着苏凌,犹豫地抓住了苏凌的手。

苏凌却抽出手,他见大黑夫郎拧眉似误会一般,拍拍他手背道,“我手凉,孕后体热,怕冷了你。

苏凌见他神色松了些,又道,“平日都听村里人叫你大黑夫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大黑夫郎一听,抿着嘴,眼底有些水光颤抖最终看着苏凌真诚的目光,眼泪冒出来了。

苏凌有些慌了,但又摸不着头脑。

“这还是下村子头一回有人问我姓名,自从嫁给大黑后,便没人喊我名字了。

他哽咽道:“青水,我叫青水。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民一般就是围着自家附近的土地转悠,偶尔人情来往也是在熟人之间。

青水家在上游,和下游的大黑家隔了几里路程,他嫁过来认识的人也没几个。

开始人家问他叫什么,他还没开口,婆婆抢话说这就是大黑新娶的夫郎。从此别人便开始叫他大黑夫郎了。

一开始内心还是甜蜜蜜的,但是日子久了,他好像再也没以青水的名字活过。

而是以大黑夫郎活着,婆婆也作践他,因为他只是她儿子大黑娶来的外人夫郎。

赚的钱也要上交,他婆婆对他千防万防,他没嫁进来时,她房里的门有人在家便不落锁。他进来后,日日落锁。

他虽知道是大嫂背地拱火,但是事实就是婆婆嫌弃他家里穷,把他当做一个做一辈子的免费长工。

他怀孕了,他婆婆体贴大黑,问要不要给他找个妾室。虽然大黑当场拒绝了,但他心里还是有疙瘩。

就这件事后,他婆婆还以为是他不让大黑纳

妾,阴阳怪气他粘人善妒。

大黑是听不懂阴阳话的,只当说他俩感情好。但有他在,婆婆和大嫂也不敢说的过分。

他知道大黑现在是护着他,但是今后呢?大黑孝顺,他毕竟只和他短短生活不到一年。日子久了,**大黑会不会被婆婆说服,再娶一个有家底的。

他有一次无意间听见他婆婆对大黑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大黑和老大哪个瘦了哪个胖了,她都会心疼瘦的那个。

现在不听话非娶了个穷哥儿,眼看着你大哥就比你更有钱过的更好了。

他嫁过来时周围邻里人人说他嫁的好。大黑家是村里有名的大户,大黑也是个实在肯干的;他娘和大儿媳妇关系处的好,他嫁进去了就完全脱离原本的火坑了。

事实是,他是脱离了原本的火坑,可也掉入另一个火坑。唯一还有大黑拉了他一把,但**这拉着的手什么时候会松。

苏凌听着青水的心声,无奈叹了口气。

青水运气好是嫁给了大黑,运气不好的,丈夫婆婆轮番折磨那日子才没有盼头。

可即使在外人眼里大黑是一个很宠夫郎的,也像在外人眼里苏刈对他很好,可自己心底总是有一块没着落。

他试探道,“大黑就没想过分家?”

青水一听愁绪散了些,眼里闪着笑意,他道,“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睡得好吗?”

他低声凑近,“因为我听见大黑昨夜说梦话都在和他娘吵架,”说到这里,他眉眼止不住地笑弯了,嗓音带着盼头道,“吵架说分家的事情。”

“我都不用趴他耳边听,粗嗓门吼起来叽里哇啦,也没听明白说的什么,只是听着好像很生气,出气都喘着。”

“他一早醒来便愁眉苦脸,翻来覆去的叹气,说想分家。”

“我就问大黑为什么想分家,大黑一开始嘀嘀咕咕不想说,后面才说是你给他说的,在娘和夫郎选一个。然后他偷偷跟在他娘和大嫂后面,发现一直在说我的不是。”

他说道这里没忍住笑出声了,“我又问他叹气原因,你猜他怎么说的。”

“大黑说昨夜梦里分家,吵架没吵赢,看到我被他娘指着鼻头骂。他气得梦醒,醒来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苏凌也听笑了,“你当时是不是恨不得自己也入梦,帮大黑吵。”

青水低声道,“吵什么吵,我只要善解人意一副事事听大黑的就可以了。大黑吵不赢,反而更心疼我。”

苏凌没忍住打量了青水一眼,眉眼清冷看着性子也冷

他道“你想法还挺不错的。”

青水道“那也没办法谁叫我撒不来娇做不来吹枕头风的事。”

苏凌见青水说起大黑的时候眼里藏着情谊他好奇道“你是怎么和大黑认识就成亲了。”

青水顿时脸面上了绯色眼神闪躲有些羞涩。他见苏凌实在好奇便凑近低声说了。

“我家里姊妹众多家里确实穷我爹便要把我卖给城里人家做外妾还强行给我喂了药关在家里我自己偷偷跑出来遇见在山里砍柴的大黑……”

剩下的青水没说了但熟读话本的苏凌当即会意立马臊红了耳朵没忍住捂着脸和青水两人低笑起来了。

屋外的大黑听着屋里笑声摸不着头脑不过见自家夫郎开心他这段日子愁绪暂时明朗了点。

他甚至看到苏刈脖子上的咬痕还有心思开玩笑了挤眉斗眼做惊呼“刈兄弟你这脖子谁咬的?首先排除蚊子和小黑。”

苏刈没理他见大黑一直盯着看才道“阿凌吃菌子**出现幻觉咬的。”

大黑一副过来人不用掩饰的神情手搭在苏刈肩膀笑笑“好日子将近啊到时候我给你端盘子上菜。”

苏刈点头然后就听大黑问他苏凌平日脾气暴躁他是怎么把人哄好的。还说要不是苏凌提醒他他还一直没发现自家夫郎一直闷闷不乐。

苏刈道“看脸色不笑就是不开心。”

大黑眼神像是有些了悟但又瞧了苏刈一眼“你一直不笑那是因为和苏凌在一起不开心?”

……

屋里青水听见大黑这样说没忍住开口替自己男人给苏凌解释:

“大黑这样说是因为他没看见苏刈笑过人苏刈只在你面前笑。”

苏凌哼了声现在还在生苏刈的闷气不想聊他。

“他就是个木头我生气都不知道。”

然后又道

他见青水下意识抚摸着孕肚眼里满是羡慕。青水见他这样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苏凌手心下一跳跳的他惊讶道“踢我呢。”

他道“真羡慕你能生孩子一定要静心养胎啊。”

青水只当他也想生孩子了。见苏凌水光嫩滑面色红润精气神也足叫他别急“我瞧着你是个能生的倒时候生一堆有的你忙。”

苏凌看着青水的笑意收回了手有些低落道“不能生。”

青水有些诧异,他似想到什么,低声疑惑道,“不会吧,苏刈看着就能让你生一堆啊。”

苏凌听着又羞又臊,心里那点晦团倒是没了,他揉着脸开玩笑道,“我不能生,让苏刈生吧。”

青水更震惊了,对苏凌此时有种盲目的信任,他道:“你还有让男人生孩子的药?”

……

屋外大黑也震惊,他看着苏刈脖子上的红痕,视线再下滑至苏刈平坦精瘦的腰腹,喃喃道了声我滴个乖乖。

“我是该叫你刈兄弟还是刈嫂子?”

苏刈冷道,“还是叫你大傻合适。”

这时候苏凌也从屋里出来了。

看都没看苏刈就直接对大黑叮嘱了些事宜,尤其是不能动气忧心。

大黑说自己会注意的,也不外出做工了,就守在家里陪着夫郎。

苏凌点头,然后直接走了。

大黑见苏刈皱了下眉头,然后跟了上去。这是又生气了?他挠挠头进去找自己夫郎。

也许是最近来家里看大黑夫郎的人多,大黑娘在苏凌两人走后,便进大黑屋里对青水一通阴阳怪气。

恰好大黑听见脑子艰难多转了圈,见青水脸色不好,便知道自己娘又在找麻烦。

他开口替青水说了几句要静养休息,大黑娘就顿时撒气了。说一群群人往家里来没见他要休息,她一来就要休息,这屋子她是待不了吗?

还直白说是不是大黑夫郎又在吹什么歪风。

大黑梦里他娘开头也这样数落人,最后气势汹汹指着自己夫郎鼻子骂。梦里没能拦住,大黑现在坚决要拦住他娘欺负自己夫郎。

大黑听得很生气,外加昨晚做了一夜吃瘪的分家梦,心里本来有闷气,此时便顺势把分家话头说出口了。

大黑娘一听要分家,顿时叉腰指着床上的青水,骂得十分难听。

说狐狸精挑拨他们娘俩,说青水一打开始就没把她当家人当婆婆,净干些藏私库的事情。

就是看她心软疼儿子孙儿,才让青水打着主意,拿着她棺材本钱看病,最后还撺掇儿子和她分家。

说拿她棺材本钱看病那也是她的说法。

在青水看来,平时大黑赚钱的钱上交七成,哪有什么钱再看病了。他看病花钱买得药本来就贵,花自己私库没多久就掏底了。

于是他死活不肯自己掏钱,说平日赚的钱都上交了。此时看病给他花钱不是理所应当吗?

大黑没办法只能从他娘那里要,大黑娘熬不过青水,又心疼肚子里孙子

便才掏钱看病。

最后不管大黑娘吵闹得多厉害大黑都要坚持分家。他娘骂他没良心大黑只道他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黑分家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遍了。

大黑娘到处说一分家他们那个侧屋就做好吃的平日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出钱买肉什么的。

但大家都没心思听大黑娘哭诉这些有的没的。

今年大米卖的不好还加重了赋税。家里穷缴不起的便要被官府捉儿女卖钱这谁还有心思关心别家的家长里短。

即使有闲心听大黑娘讲鸡毛蒜皮的都只关心大黑夫郎怎么突然就好转了。一问才知道是苏凌看的病纷纷说苏凌不愧是史兴贤的种看着医术比他爹还好。

傍晚。

苏凌从早上开始苏刈说庆幸他不能生孩子后就一直没理他。

苏刈一开始哄了下没哄好他想嘴上哄不开心动手更有诚心。

他想给苏凌做一个几层可折叠拆卸的药架子这样晾晒收拾好的药材都有一个规整的存放处。

苏凌见他从屋板上翻出些干木头在院子里架着木马墩子

苏凌气闷也懒得理他自己进了堂屋翻着医书看。

他阿父留的医书很驳杂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基本都是浅显入门的最多还是识别药材的书籍。

这个时代学医比木匠收徒还严格基本家族世代继承衣钵不外传甚至还传男不传女不传哥儿。

不过乡野之间还是留着窜乡的草泽医苏凌阿父便是跟着学了点皮**自己慢慢走乡收药材最后在城里开了个铺子。

这种窜乡的草泽医医术都不高只能看个一般的头疼脑热。但是这种小毛病村里人都是熬过去哪会花钱看病。

苏凌掌握的医术知识都比这些大夫靠谱所以村里人对苏凌能看好大黑夫郎感到吃惊和敬佩。

苏凌决心要学习医术看得的时候很入迷。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堂屋里光线暗淡了。

他起身站在石阶上伸下腰肢苏刈还在弓着腰扯着墨尺弹划线然后拿凿子造榫口。

这时趴在苏刈脚下的小黑起身朝院外叫唤没一会儿村长就上了院子口。

村长见小黑一大坨半蹲半趴的坐在门口就有些发杵小黑抬头瞅了村长一眼自己慢悠悠趴起来朝桂花树下走去了。

村长捏着拐杖嘿了声“小黑还挺聪明的。”

村长进院子见地

上刨了好些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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