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寿三年,公主她杀回宫了》
略带嘲讽的清冷女声从松鹤居正堂门口传来。
赵子芳的心一沉——她明明已叫慧姗告知沛之,一定要拦住长公主,为何此时殿下竟到了松鹤居?
四个小内监抬着肩辇走了进来。
“落!”
随着长公主身旁总领太监一声低声的呼和,肩辇缓缓落于地面。
商无忧装束随意,披发赤足、安然坐于肩辇之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伸手指了指胸前厚重的纱布,朗声道:“老太君恕罪,本宫重伤未愈,不能给您老见礼了!”
史太君冷哼一声,“不敢,殿下乃我大辉长公主,还是该老身先拜见您才是!不过老身年岁大了,腿脚大不如前,只怕不能给殿下见礼了!”
商无忧撇了撇嘴,放松身体朝后靠去,随意的摆了摆手。
“老太君是本宫的长辈,免礼!”
史太君看不得商无忧那目中无人的张狂样子,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朝跪着的李氏道:“芳儿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可也不能这般骄纵!哪个为人妇的没受过委屈,若是日子一不如意便要和离,这天下岂不都乱了?!”
她瞥了眼一脸轻松的商无忧,意有所指道:“你性子一向软和,若不是听了旁人的挑唆是万万不会想到和离这条路的。”
商无忧对史太君的挑衅恍若未觉,她悠闲的挑起一缕头发在指间轻绕。
史太君偏过头,继续道:“亲家苛待芳儿,你这个做母亲的本该另寻他法才是——我瞧着孙夫人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你打着我的名头敲打她一番,谅孙家日后也不敢再欺辱芳儿……”
商无忧闻言忽的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看也不看史太君,自言自语道:“若孙家真忌惮着老太君便该将大小姐当成仙女儿供起来才是!所为投鼠忌器,您这禀‘神器’只怕早就不在孙家母子眼中了……”
史太君面色一僵——
好个无礼的长公主,竟敢这般讽刺长辈,果真是神志不清了!
“祖母容禀!”
见母亲被申斥,赵子芳抱着女儿往地上一跪,目带悲愤的朝史太君道:“我虽为国公府嫡女,却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可那孙府实在欺人太甚——孙彪此人刚愎自用、好色忘义,祖父和父亲健在时他还有所顾忌,可父亲一去他竟原形毕露。不仅将家中丫头淫遍,还从外头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收做通房,家中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可婆婆不仅不加约束,还指责孙女善妒,硬是抬了她几个远方亲戚之女做了孙彪的妾室!她先前哄着孙女接了中馈,可孙府早就是一团烂账,她就逼着孙女用自己的嫁妆去填窟窿,又趁我生产之际强占了嫁妆中不少挣钱的田产、铺面。”
赵子芳面色涨红,不管不顾道:“祖父和父亲亡故,家中女眷被困太庙;我欲归家探望,婆婆怕我连累孙家,竟叫人在饮食之中下了**,又将我锁与暗室之中。我昏迷之时曾听她与孙彪密谋,若是赵家彻底失势,便要将我毒死……”
李氏听罢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史太君则是狠狠吸了几口气——她本以为孙家是名门望族,没想到他们不仅算计儿媳妇的嫁妆,竟还计划着将人除去,简直无耻之极!
赵子芳看了看紧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哽咽着道:“若她们只苛待我,我也能咬牙忍耐,谁料她们竟将主意打到玲珑身上——我还怀着身子时婆婆便找人来给我号脉,得知是个女胎后便唆使自家亲戚之女给我下了落胎药,致使孙女小产……”
商无忧闻言叹了口气,“啧啧,大小姐贵为国公府长女,倒是有副好脾气!若是换了本宫,早就提着刀将他满门屠尽了!”
王嬷嬷偷眼瞧了瞧一脸惋惜的长公主,暗道:哪个不怕死的敢给这女阎罗委屈受?!什么小妾、通房,若是惹得这一位不快,只怕她会手刃亲夫!
李氏用袖子捂着脸抽泣起来——
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在孙家竟受到这样的折辱!
史太君亦将牙关紧咬,她真的没想到,这钟鸣鼎食的光禄勋府暗地里竟这般腌臜……
怀中幼子不安的动了动,赵子芳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女儿纤弱的后背,低声道:“孙彪如何苛待女儿不要紧,可玲珑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怎能任我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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