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教授和直立猿教官吵架后穿越啦》
虽然才初冬,时霜爬山也出了些汗,但这会儿却只觉浑身凉嗖嗖的,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失去了名为脸面的外衣。
她竟在德高望重的安山长面前忽悠储君......
事已至此,时霜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行礼,“久仰山长名讳,时霜见过安山长。”
安重山端详着她,爽朗一笑:“时太傅无需多礼,若依照官职老夫该向你行礼才是。”
“安山长言重了。”她若是受了这白胡子老头的礼,明日太傅府就能被万千学子的唾沫淹死。
不过能在这遇见安重山倒是她意料之外,还以为得三求九问才能进得去青城书院呢。
她喊来顾平生,“殿下,过来见过安山长。”
顾平生掸掸衣袖上的灰,拱手,“见过安山长。”
“使不得,使不得。”安重山恨不得头比他还低,“老臣安重山,参见太子殿下。”
顾平生抿抿嘴,“山长,太傅为孤之老师,孤当爱戴,太傅既对您敬重礼遇,孤当行弟子之礼,更何况,您本身也是学子们的榜样,受孤之一礼也是当得的。”
安重山没料到储君虽年幼,却是这般知礼之人,略感欣慰,“时太傅教导天下人之储君,是我等之幸事啊。”
时霜却并未邀功,她只是笑笑:“安山长这话就说错了,是储君本就聪慧知礼,我不过是对他加以引导,何来您说的功劳如此之大?”
安重山这下是真对这小女娘刮目相看了,不骄不躁,不邀功不冒进,有女娘之细腻伶俐,亦有文人之不卑不惧,的确是个做太子太傅的好苗子。
当初听说时蒲卸任,由独女承袭官职时,他听了不少风言风语,虽未俱信,但依旧心存忧虑并不看好,如今一见,倒是比时蒲那个老顽固还要适合辅佐储君,看来他也是老糊涂了,人没见着,还先入为主上了,还好没有去为难人家女娘,不然这老脸往哪搁。
几人距离书院正门很近,安重山便直接将人带了进去,接待正厅挂满了字画,纵使是时霜也不得不感叹上一句,古人于书法绘画上的造诣是几千年后的人无法比拟的。
这个时代没有电子产品,书法绘画最能看出一个人的耐心与气度,这几幅字画更是传神,挂于正厅刚刚好。
“喜欢?”陈疏白见她进了门一直盯着墙上看,想来是感兴趣。
时霜也没掩饰,眼里满是欣赏与赞叹,“这里挂的字画没有多年功底是写不出画不出的,况且这种风格与字迹挂在此处很适合,我从前虽跟着国学大师练过书法,但总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今日一见,很难不喜欢。”
“那就买下来挂宅子里。”不知为何,他现在极度受不了时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想来是自己把她当女儿养了,一定是这样,这都怪她阿父对她不好。不过他好像还不知没穿来前她的情况,只是在这昭胤朝,她的处境也实在是令他心疼。
“......”时霜本来想说他几句,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是为了自己,便就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辞,“并非所有喜欢的事物都要得到,更何况,这字画放在宅子里反而不如置于此处相得益彰。”
静静听着他们谈论的安重山捻了捻胡须,“时太傅小小年纪,倒是参悟地比你父亲要深,只不过字画作得再好,也要有伯乐懂得欣赏,时太傅若是认为这几幅字画挂在宅子里不妥,那老夫再为你作一幅便是。”
时霜微愣,“这里的字画都是您所作?”
“怎么?老夫还真像是个道士?”安重生重重“哼”了一声,“老夫能做书院山长自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可真是要做那仙风道骨的道长了。”
陈疏白摸了摸鼻子,吐槽道:“道士也不是仙风道骨吧?我方才看见时还以为是算命的骗子。”
“......”
厅里一阵寂静,时霜忍无可忍,执起桌上的糕点塞进他嘴里,对主座上的安重山歉意地笑,“实在对不住安山长,陈家小将军在战场上摔坏了脑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安重山自然看得出她是在为陈疏白圆话,倒也不生气,习武之人多是心直口快,他这比起他爹陈铎还算好的。
“你这小女娘所言所语怕不是在肚子里千回百转?不然怎得如此周到?不像你身边那个,啧啧......”
不知道这青城书院的糕点是用什么做的,甚是噎人,陈疏白好几次想反驳他二人,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时霜扯了扯唇,几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见时机差不多,她起身,“不瞒您说,今日登门拜访,是为两件事。”
“哦?”安重山浅饮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既然有所求,那便就说来听听吧。”
“第一件事,是我听说安山长的外孙李江源年纪虽小,却天资聪颖,今日太子殿下随我前来,也是想请求安山长能做主,允许李小公子成为殿下的伴读。”虽说这只不过是承平帝一句话的事儿,但安重山的面子还是得给。
他顺着胡子,苍老的眉眼划过一抹犹豫神色。
时霜捕捉到,善解人意地问道:“安山长可有疑虑?不妨说来听听。”
“不瞒你说,江源是我一手带大的,就连他亲爹都没见过几面,但正因如此,他那秉性随了我,所以......”他有些欲言又止。
“安山长是认为小公子太过......古板守旧?”时霜斟酌着词。
安重山诧异地抬眸看向她,颔首,“不错,我虽开书院教万千学子,但我不否认,我这一生求稳观念陈旧,尤其是观你今日所言后,便更是忧虑,不是我自夸,江源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太像我,一板一眼不像个孩子,倒像个年过半百的夫子,他这样未必能做好太子殿下的伴读。”
“安山长所言时霜明白。”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诚意,并非拒绝与客套,是真心实意地在分析,可尽管如此,她也要争上一争,李江源古板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顾平生需要这样的人陪伴左右。
“但山长不妨换个思路想,正因李小公子古板,那么必定做事沉稳,殿下与郑大人家的不凡需要一个能约束他们的同龄人,在殿下冒失将要犯错时,李小公子或可提醒。”
“更何况,做殿下的伴读,于李小公子来讲,亦是好事。”时霜面面俱到,每一步都为对方思量明白了。
“哦?时太傅不如说来听听。”
“山长可听说过性格互补这样的道理?”也没卖关子,她解释道:“李小公子稳重不冒进却与年龄不相符,殿下聪慧能吃苦却孩童习性未泯,太过顽皮,郑不凡细腻记性好做事却总是犹豫不决。他们三人放在一起,定是会相互影响相互督促的。山长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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