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诈骗后》
“你的意思是,她一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把你们打成这样?”男子略带犹豫的嗓音自上传来。
别枝侧眸睨了眼整张脸伤痕累累的李家公子,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当场告官,她佯装无辜地垂下眼睑,一言不发地任由他们发落的模样。
李家公子看堂上身着官服的男子,又看了眼撇嘴不语的少女,眼角抽搐了下,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痛传来,他瞬间来了气:“何大人是什么意思,还没有查清情况就认定她是弱女子,你们都是怎么判案的!?”
高堂上的何大人哑然,他看着阶下的两道身影,看看身子娇小玲珑的少女,又看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家公子,还有他身后的几个仆从,各个都没有一处好地。
他掩嘴咳了声:“秦姑娘,你可有要反驳的地方?”
“李公子若是认定是我打的,便是我打的吧。”别枝怯生生地掀起眼眸,一对杏眸水汪汪地扫过在场众人,似乎是越想越觉得委屈,又垂下头。
李家公子一听就炸了,“什么叫我认定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明明就是你!”
略显聒噪的嗓音落入耳畔,别枝深吸了口气,侧眸扫了他一眼,睫羽遮掩下眼眸掠过一丝愠色。
四目相触,李家公子浑身颤了下,忙道:“你看你看,她还敢瞪我呢。”
“我没有。”别枝骤然抬起眸,抿唇望着堂上的何大人,嗓音中漫着数不尽的委屈。
何大人皱眉,迟疑不决地打量着两人。
秦家和李家,他是哪个都得罪不起。
这时候,一道小跑脚步声传来,他侧眸看去,就瞧见同僚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跑来,也没有顾得上其他人,径直跑到他耳侧低语。
何大人听了半句,背脊一阵阵发凉,他余光瞥向下头咬着唇瓣的少女,顿时坐立不安。
他怎么就忘了,秦家最大的靠山,是肃王殿下。
注意力始终落在何大人身上的别枝第一时候就意识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时不时看来的目光中都带着微许她看不懂的惊慌?
有了肃王殿下的撑腰,何大人瞬间就知道此案该如何了结,他拿起惊堂木,于空中稍作停顿后快速落下,巨大的响声回荡于衙门内,他道:“今日一案— —”
“大人。”守在门口的衙役打断了他的话,躬身道:“衙门外来了位男子,他道曾目睹李家公子被打一事,特地前来作证。”
何大人闻言,皱了皱眉。
沉默少顷,他道:“传他上来。”
别枝回忆了下适才的场景,她记得是没有看到有人经过的,怎么会有人前来作证?
她眸子微凝之际,余光瞥见男子颀长身影拾阶而上,蓦然挺直了背脊回身看去。
衙役口中的证人,竟是徐闻澈?
徐闻澈目不斜视地走到别枝身侧,拱了拱手。
何大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来人,不论是气度还是衣着,都与世家公子无异,然而他确实没有见过男子,开口问:“你何时撞见的李家公子被打一事。”
“半个时辰前。”徐闻澈扫了眼神色激动的李家公子,不疾不徐地道:“我正好准备离开永乐大道,就撞见几道黑影蹿出,其中一人用麻袋困住了这位公子的脑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男子嗓音徐徐,犹如春日和风。
随着他的娓娓道来,李家公子扬起的嘴角霎时间滞在半空中,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的男子,“你— —”
李家公子还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徐闻澈又道:“没多久,这位姑娘恰好出现在街角,打人的几位男子瞧见有人前来纷纷四窜逃去。”
别枝闻言,嘴角微微抽动。
她没有想到,徐闻澈是来做伪证的。
何大人一听完徐闻澈的证词,正愁着要寻什么理由的他也没有再管李家公子,紧忙敲响惊堂木,断了今日一案与别枝并无干系,系李家公子指认错了对象,当即宣布退堂。
别枝来不及细想何大人为何如此笃定徐闻澈所言为实,瞥见男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思忖微时,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她跟了两条街,男子方才停下了步伐,回身望来。
徐闻澈眸光微垂,隔着汹涌人群静静地望着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的少女,她稍稍仰着头,漫天日光倾洒落入眸中,干净剔透的眸子恰似西域特有的褐色琉璃般折射过斑驳光影。
她乖巧可人地站在那儿,仿佛适才狠揍李家公子的人当真不是她。
目光相交,静伫少顷的别枝走上前,她直勾勾地望向男子,道:“适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青石斋的事情,在下也在场。”徐闻澈道。
言下之意便是,他今日做伪证也是情有可原。
他看着少女神色间透着少许惊讶,似笑非笑地道:“今日对簿公堂就算不是姑娘,在下也会出面作证。”
别枝着实没有想到徐闻澈也在青石斋,现下遇到定然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她忖了忖,道:“今日有公子相助我才得以脱身,如此恩情我定牢记于心,日后公子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遣人前往宁乐街秦家寻我。”
“秦家?”徐闻澈问。
“秦别枝。”别枝道,她顿了顿,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徐闻澈。”早已知晓眼前少女便是秦家二姑娘的徐闻澈凝视着她少顷,道:“在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姑娘自便。”
别枝颔首,目送着男子离去。
男子身影将将消失于拐角处,她环视了圈四下,步伐麻利地往西侧小路走去,不曾想刚刚走到径路街角,就看到了景清师兄的身影。
他半倚着墙垣,眸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似乎就是在等着她的到来。
别枝目光扫过踏入客栈内的徐闻澈,不紧不慢地走到径路街角,穿过羊肠小道踏上静谧无垠的青石路,她回身看向不远不近跟来的师兄,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景清掏出一道密封完整的信递给她,“师傅叫我带来给你的。”
别枝不明所以地接过信件,当着他的面撕开取出信纸,一目十行地掠过信中落有的字眼,眉心浮上些许凝重:“那日与我交手的人,是揭榜前来的杀手?”
“你和他们交锋过?”景清面色凝起,追问:“何时?”
“昨日傍晚。”别枝回想了下来人的身手,确实带着其他人身上少有的戾气,每一招都是刺向要害:“他们身手不在我之下,应该盯上我有段时日了,不然也不会贸然出手。”
景清神色愈发得凝重,他看着眼睑垂落的小师妹,道:“敢与闲云楼做对的杀手,多是些亡命之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如今独自出任务在外,凡事多加小心。”
“我知道,师兄也是。”别枝点头,叠好信件塞进信封中,思忖了下,道:“青杉可在百定楼?”
“不在。”景清就是从百定楼过来的,“主子近几日都不在楼中,重金悬赏闲云楼人士的消息,是师傅告诉我们的。”
别枝神色淡淡地嗯了声。
按师傅信中所言,对方是在荷州挂出的悬赏令,而闲云楼内与荷州有所牵扯的,也就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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