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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绝世美人成为路人甲》

14. 爱她就要冷落她(14)

宫人惊得目眦几裂。云小主疯了!云小主疯矣!云小主当真疯魔了!她竟敢掌掴圣上!宫人心中狂呼呐喊,几欲失声。

皇上倏然出声:“都退下。”

宫人们战战兢兢,慌忙鱼贯退出殿外。偌大内殿,顷刻间唯余澹临与云烟二人。

云烟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审视澹临。他竟似未动怒,只以那双幽深清冷的眼眸,静静凝视于她。继而缓步趋前,捉住她方才扇他巴掌的左手。

云烟立时抽腕回手,冷声道:“未得我允准,不准碰我。”

她在命令他。她又在支配他。

烛影,透过她眼睛的黑色玻璃,滤进澹临的骨头。

一个他颇存几分兴趣之人,在支配他。他的筋骨兴奋战栗,似有惊雷噼啪炸响。

面上却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浑不见那皮相之下汹涌翻腾的扭曲的欢愉。

云烟言罢,见他似听了她的话,未再相犯。她微感满意。旋即,只觉心口一阵舒畅。她素来体弱多病,心口常觉郁结,气息短促。

此刻靠近澹临,他周身气运,如涓涓暖流,源源不断涌入她身,滋养经络,那心口闷塞之感消减许多。再看澹临,亦觉顺眼了几分。

躯体既得舒畅,便贪婪渴求更多舒畅。云烟重新坐回龙榻,取过绣枕置于榻中,权作楚河汉界,轻拍身侧空处,道:“过来。”

澹临依言近前。云烟复又拍拍锦褥:“你睡此处,我睡里面,枕为界石,不可越界。”言毕翻身卧于里侧,扯过那冰蚕丝锦被,径自覆于身上。

睡意迷蒙之际,云烟忽觉身侧床褥一沉。继而,一缕清冽的龙涎香与墨香,自澹临身上幽幽飘来。她闭目探手,摸索身侧为界的绣枕。很好,澹临未曾越界。

她与他同卧一榻,仅隔一枕,咫尺之距,那浓郁浑厚之气运,竟如瀑布倾泻而下,汩汩灌入她四肢百骸,一点一滴修补着她那孱弱之躯,通体舒泰,妙不可言。

烛火渐熄,一室阒然。

【???】

【男主还真喜欢上云鸡了啊?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纳她入宫,比如她哪里长得比较像婉婉什么的。】

【我了个大草,男主喜欢云鸡?】

【你们别一惊一乍好吗,男主不都说了,只把她当做玩意儿的喜欢,并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喜欢好吧?云鸡和他喜欢的玉如意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还是好膈应啊。男主对其他女人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当玩物的喜欢啊,虽然是当玩物,但终究也是喜欢,我有精神洁癖,男主的“喜欢”,这种情绪只能属于婉儿。】

【男主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我知道这是古代,这没办法。但男主精神上的喜欢必须完全属于女主!】

【嗐,别膈应了,把云鸡当个玩意儿就行了,男主喜欢玉如意咱也不膈应啊。】

【怕就怕一开始是当做玩意儿喜欢,后来就变了,毕竟云鸡是一个人,不是真正的玉如意,人嘛,相处着相处着就可能……】

【我靠,楼上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男主绝不会真正喜欢上云鸡!他就她当个玩意儿而已!】

【对!澹宝很深情的好吗,不要侮辱他好吗?!澹临唯爱沈婉!】

【你们怎么都在吵男主喜欢云鸡的事,难道没注意到另一件更可怕的事吗?云鸡刚才掌掴了男主诶!】

【云鸡居然敢掌掴澹临,婉儿都不敢打澹临的好吗?!】

【关键是她扇了澹临耳光,澹临却没处罚她!】

【敢打皇帝,直接赐死好吗?结果男主居然什么也没表示?男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男主为什么没处罚她?他好像并不生气,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大,你能不能写一下他的心理描写?大大一直不写男主的心理,什么都要靠我们自己分析,自己猜,真的好烦啊!】

【就是啊!按照男主的性格,云鸡现在已经被打死了吧?结果居然没事?男主到底怎么想的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这就是大大的写作方式,大大之前写的小说,也不喜欢写男主的心理的。】

【跪求大大写出男主的心理!我真的不想猜了!】

【我怎么觉得云烟这性格挺爽的,不服就干,直接给皇帝一巴掌,完全藐视皇权,太爽了哈哈哈!太牛了!】

【楼上难道喜欢云鸡?喜欢这种愚蠢狂妄的心机婊,你这辈子算是有了。】

【难道我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云烟和澹临互呛还挺有张力的吗?】

【滚,完全没张力,澹临唯爱婉儿!】

夜色深沉。宫墙浸冷。未央宫中烛火未熄。皇后紧抿朱唇,遥望太极宫方向。

遣去打探消息的宫人回报,今夜圣上临幸了云采女。此时已至三更,想那皇上与那小蹄子,早已安歇了罢。

酸意在她胸腹间翻腾,犹如被硬生生塞入了一把青涩的酸李。酸液哗啦涌出,无声啃噬内里。

长宁宫内,荣婉亦未成眠。圣上今夜召了云采女侍寝。她紧搂二皇子,珠泪涟涟。

一夜过去。时辰一到,宫人燃起宫灯,预备伺候圣上起身沐浴更衣。

灯光穿透锦帐,映照熟睡的云烟身上,微光流影,在她面颊上盘桓流转。

澹临视线落于她脸上,扫过那带三分病气的雪白面庞。

随即,他掀衾下榻。足方落地,便闻她声音:“澹临,能否小声些,吵到我了。”

帐外侍立听唤的宫娥太监,闻得此言,面色陡变。

云小主非但不起身侍奉陛下,更敢直呼圣上名讳。他们侍奉圣上多年,如此目无君上的妃嫔,实乃平生首见。

不不不,岂止是嫔妃之列,便是放眼整个皇宫,乃至天下,也唯有云小主一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直呼天子名讳。

陛下乃九五之尊,大昭天子,立于万万人之上,手握乾坤权柄。纵是太后,亦不能随意直呼其名。

这云采女,昨日便已犯此大不敬,今日又如此。她此刻竟尚能安然无恙,宫人思之,无不觉此事匪夷所思。

澹临闻得云烟之言,目光在她身上略略一扫,自去沐浴。待沐浴归来,见云烟犹自酣睡未醒。

澹临:“起身,为朕更衣。”

云烟以手掩耳,懒声道:“你自己动手便是,何须旁人?”

澹临斥:“大逆不道。”

云烟忽地坐起,嫣然巧笑道:“好呀,我为你更衣。”

她款款下榻,见他左颊昨夜的红肿已然消尽,复归如常,心下暗忖不知他昨夜用了何法。

她道:“取衣来。”

宫人立时应声趋前,恭敬托起盘中帝王朝袍。云烟拿起素白中衣,随随意意给他穿上。复又擎起玄黑如墨的朝袍,笼在他身上。末了,方拿起那条腰带。

此乃金镶玉腰带,上镂五爪金龙,以金环相扣。长度极长,一旦系于腰间,长带垂落,金光熠熠,恍若两条金龙自九天泻下的金色飞瀑,华贵生辉,尽显帝王之尊。

云烟拈起这条流光溢彩的精致腰带,为他系束。

她微微垂首,纤长眼睫在眼底上投下蝶翼般的暗影,葱白指尖捻着腰带,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花瓣上易碎的朝露。

皓腕翻转之际,她身上那股清逸且沁甜入骨的香风,拂过澹临鼻端。

她系带的动作,气息轻缓的起伏,此刻在他眼中放大下,变得无比清晰,纤毫毕现。

当她的手指擦过他腰腹,他喉结滚动。

她唇角似有若无地扬起一丝弧度,蕴着几分温软。烛光为她周身笼上一层柔和光晕,此刻的她,竟显得异常温婉动人。

分明前一刻还带着扎人的刺,这一刻却温柔之至。

时光亦仿佛为之凝滞。

“好了。”云烟笑吟吟拍手。

澹临垂首,看向腰间腰带。那带子并未在腰际束紧,反自他肩头斜穿而过,左盘右绕,竟在他上半身胡乱缠作一团。

方才他注意力俱在她身上流转,竟丝毫未曾察觉她暗施手脚。

澹临:“解开。”

云烟:“是你自己要我替你更衣的,要解,自去解来。”言毕,竟倒身又卧回榻上。

宫人慌忙上前,欲为澹临解带。怎奈那带子结扣之法很是诡异,宫人忙乱半晌,竟不得其门而入。宫人额角见汗:“陛下恕罪……”

澹临挥手令其退下,自行解带。云烟显是用了某种奇特的打结手法,那腰带环环相扣,一时竟难以解开。

皇家特制金镶玉腰带,坚韧远胜寻常金制腰带,若欲以利器强行破断,颇费周章。眼看上朝时辰将误,澹临眉头紧锁,沉沉睨向云烟。

她并未真睡,此刻正侧卧支颐,好整以暇地瞧着他:“此乃我独创的‘千缠百结扣’,你解不开的,除非我亲自出手。”

她笑眼弯弯,眉眼间带着做了坏事的狡黠。

澹临面罩寒霜:“过来解开,朕赐你不死。”

云烟浑无惧色:“过来求我,我赐你解扣之法。”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对峙,周遭隐隐竟似有金铁交鸣、火花迸溅之声噼啪作响。

澹临侧眸,吩咐宫人:“传人来溶金。”意欲熔金断带。

腰带解开后,澹临面色冷峻如万载寒潭,拂袖而去。

云烟浑不在意,亦再无睡意,便欲返回寒霜轩。离开之际,将那龙榻之上的冰蚕丝枕被径直携了去。

天子御用冰蚕丝被,是天下间至精至纯之物。既是天下最好的东西,自然合该归她享用。

虽已入秋,大昭余暑未消。夜来覆此冰蚕丝被,清凉沁骨,最是相宜。

凝翠海棠瞪着绣着龙纹的冰蚕丝被,圣上龙榻御用之物,小主竟就这般取了来?!

云烟方回寒霜轩未久,便有内侍奉旨前来,呈上御赐极品千年灵芝、老山参等贡品奇珍。

然此等奇药于云烟之身,实无半分效用。她这具身躯,唯有借那身负天地气运者之气息滋养,方能痊愈。

她并不在意这些价值连城的珍药,随手便命人悉数送至宫外云娘处。

御极殿内,灯烛摇曳。高高在上的蟠龙金椅,犹如盘踞山巅的猛兽,威势迫人。

澹临端坐龙椅之上,玄色龙袍衣袂曳地,十二旒白玉珠串垂于额前,颗颗玉珠微光流转,半掩其下清冷如霜的容颜。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陡然刺破殿中寂静。

“臣有本启奏。”丞相抬眼看了下御座上威严莫测的天颜,躬身奏道。

澹临凝神听着丞相奏报,渐渐地,脑海中浮现出云烟那笑眼弯弯、带着几分做了坏事的狡黠面容。

素来严肃的唇角,竟不由自主地,缓缓向上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丞相正奏至紧要处,忽见素来威严肃穆的圣上嘴角微扬,似露笑意,不由一怔。

便在此时,澹临察觉自己竟于朝堂之上分神他想,唇畔那丝笑意顷刻敛去,复归平素那深潭古井般的冷肃。

午后,云烟小憩方醒。手轻抚心口,但觉昨夜经那天地气运滋养整宿,心口那股烦恶窒闷之感,消减不少。既已决意治愈此身,自当速战速决,早日恢复为上。

彼时,荣婉携亲手熬制的羹汤,行至御书房外,却又一次吃了闭门羹。当值太监言道,圣上正处置要务,任何人不得惊扰。

荣婉心下凄楚,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含着眼泪,满怀委屈与不甘,黯然离去。

荣婉方去未远,又有一顶小轿落于御书房阶前。侍卫统领萧锋抬眼望去,只见轿帘掀处,步下一道熟悉倩影。

一见云烟,萧锋心头如遭重击,剧痛难当。他死死攥紧腰间剑柄,力道之大,几欲将那剑鞘捏碎。

云烟径直行至御书房,对侍卫她道:“我要进去。”

侍卫咽口唾沫,方艰涩道:“未奉圣上宣召,任何人不得擅入。”

云烟对侍卫倒是很知礼:“那烦请代为通传一声,多谢。”

那侍卫面色瞬间涨红如煮熟的虾子,忙不迭地转身入内通禀。

“谁?”

“回禀陛下,是云小主。”

“不见。”澹临批阅奏折,似乎任何人都不能干扰他处理政务。

“请、请云小主回罢。”侍卫磕磕巴巴道。

侍卫话音甫落,身后一名小太监却快步而出,传话道:“陛下问,云小主此来所为何事?”

侍卫闻言微惊,方才圣上分明直言不见,怎地转眼又遣人询问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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