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盛做女相》
没过几日,段家一事便尘埃落定,男丁斩首示众,女眷流放,满京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天色渐黑,暖黄的烛火照着来回走动的身影,身着一身男装的庄舒柔带着寻夏从侧门悄悄离府,进了早已候在一旁的马车之中。
庄舒柔靠着车中矮桌之上,以手扶额,阖上双眼,薄唇轻启:“等下到了地方,跟在我身后便好,无需多言。”
车内悬挂的烛灯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照在人的脸上
“是,公子。”
虽然寻夏并不知她家小姐女扮男装所为何事,此时出门想必事关重大,也不再多问,安静地坐在一旁。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嗒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而车内悄无声息。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大理寺昭狱门前。
“公子,到了。”马夫将脚垫搬到车旁退到一旁候着
寻夏先下了马车,一只纤细的手掀开车帘,探出身子,在一旁侍从的搀扶下走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昭狱前的狱卒见人走来,提起手中的配剑拦下,质问道:“来者何人?”
庄舒柔从大氅中拿出一块小巧的玉佩递给了那名狱卒,缓缓开口:“我是晋王的门客,晋王派我来给段小姐传句话。”
狱卒在昏暗的夜色中打量着玉佩,确定玉佩乃是真的晋王之物,才递还给庄舒柔,再开口时,多了几分恭敬:“公子请随我来。”
进入昭狱中,血腥味夹杂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墙上的烛火忽明忽暗,为这昭狱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见有人进来,披头散发的犯人疯疯癫癫地握着门框,大喊着:“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不多时,狱卒便带着两人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面前:“公子,这便是段姝,段家人乃是重罪,不便让公子进入其中,公子有什么话在门外问便好。”
庄舒柔朝寻夏使了一个眼色,寻夏点头,上前悄悄递上一块银锭到狱卒手中,狱卒扭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完四周才将其收入囊中,笑着说:“我就不打扰公子了,公子尽快。”
见狱卒很有眼力见地走到了不远处,面向着其它方位,庄舒柔才上前看着枯草上躺着的女子,瞧着比几日前初见时更加消瘦,一头茂密柔顺的黑发此时也变得干枯毛躁,白色囚衣上还渗出血迹,想来在这昭狱的日子并不好过。
“段姝。”庄舒柔朝着那人轻轻唤道。
稻草上躺着的段姝隐约听见有人唤她,恍惚地睁开了眼,便看到牢房门口站着一人,那人一身锦衣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会是谁呢?自从段家出事后,人人避之不及,她求遍了父亲的好友也遭遍了白眼,这个节骨眼,没人落井下石已是万幸,又有谁会深夜前来昭狱见她。
段姝忍着痛慢慢走来,受了几日的刑,她身上满是伤痕,等走到门前时,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却依旧十分警惕,打量着眼前这人,觉得面前这人有几分眼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你是?”
“在下是晋王府门客齐舍予,王爷听闻你与王妃是闺中密友,便派我来问小姐一些关于王妃的问题,好早日为成婚做准备。”庄舒柔声音不大带着几分冷意,却能让周围的人听清。
齐姝神色一顿,眼里满是疑惑,晋王妃?庄府那位没有存在感的嫡小姐?她与那位庄小姐只在宴会之上见过几面,几分眼熟,何谈闺中密友?
齐姝双瞳皱缩,抬起头看向眼前之人,满是难以置信,舍予,舍予,便是舒。如果她没记错,庄舒柔的母亲便姓齐,所以眼前这人……
庄舒柔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齐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齐姝闭上眼,努力回想她与庄舒柔的几面之缘,淡定地开口:“舒柔她喜欢吃绿豆糕。”
娴妃娘娘赏花宴时,她曾看见庄舒柔吃了好几块盘中摆的绿豆糕,想来是喜欢的吧。
“对了,她喜欢穿蓝色,绿色的衣服。”
……
齐姝形容着记忆中的庄舒柔。
门外的庄舒柔拿着毛笔在纸上记录着,随着她的话时停时写,记录着晋王妃的点点滴滴。
“段小姐,方才你提到王妃她喜食绿豆糕,可否写下食谱,回府也好让下人照着食谱去做。”
站在远处的狱卒听到这话后,快步走了过来,庄舒柔见状将话又复述一遍,又将毛笔和宣纸递给他,狱卒接过拿到火烛下反复检查后还给了她,带着歉意开口:“例行检查,公子勿怪。”
“辛苦。”
庄舒柔就东西递进牢房内,齐姝一头雾水地接过,她不明白庄舒柔让她写食谱干嘛,况且她对做饭之事一窍不通,但眼前这局面也不好便多问。
齐姝跪俯在地上,凭着自己从前所吃的绿豆糕大致写下些常见的东西,起身走到门前递出,对方笑着伸出手接过,相接之时,她感觉到手中被塞入了东西。
庄舒柔笑着折好宣纸,朝她拱手道:“感谢段小姐,希望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小姐。”
等二人离开后已近深夜,昭狱中的狱卒熄了部分烛火,昏暗的牢房之中传来老鼠爬动的窸窸窣窣声,段姝缩在一旁有些害怕,明月透过身后那面墙上的窗照进屋内,她缓缓躺下背对着门,拿出那张纸条,借着月色模糊得看清上面所写之字,不由得瞪大双眼。
段姝拿起那颗信中所夹之物,藏在墙角稻草之下,又将手中的小纸条塞入嘴中吞下肚,安静得躺在乱草之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宫内,盛鸿钰跟着安公公进了御书房。
“皇上,晋王到了。”
“父皇万安。”盛鸿钰一撩衣袍跪在书案之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嗯,都退下。”御座之上的皇帝并没让其起身,头也不抬地继续批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待到屋内的宫人都退到门外,才将笔重重搁在笔架之上,抬眼盯着下面跪着盛鸿钰,缓步走到他身旁。
“鸿钰,昨夜你在何处?”盛成阳面无表情地问道。
盛鸿钰有些疑惑,父皇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心中拉响警铃,怕自己的行迹被有心之人捅到了皇帝眼前。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儿臣当然是在晋王府。”
“哦?”盛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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