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了标志性的头盔和盔甲，白天里穿着便服出来的骑士只是哥谭一众人员里的一员。

便利店的收银员只会当这是一个神秘的客人，可在哥谭长大的人最懂得如何生存，不会好奇；认识杰森陶德的人未必会把这样一个比红头罩高、更瘦、更年轻的人当成是他，这也意味着骑士只要不自己跑过去自爆，就是自由的。

骑士是这样转述了话语给他的好基友们。

【知更鸟诱捕器：不一定，你忘了克隆人了。】

【社恐没惹：……你开心就好。】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不认为我们该放弃主动权。】

【猫耳是最棒的：这和主不主动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只是看看这个世界……瞧，是多么的真实。】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不能只看好的不看坏的哪怕没有我们，这个世界的反派也会自己找事。】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可不要忘了这个月还有圣诞节要过呢。】

【猫耳是最棒的：我懂了。】

真朋友，勇于无视掉脑袋里吵闹的声音。骑士拉上了点脸上的口罩，拉下了帽檐，此刻他穿着一身工作服，混在一堆拉货的人群中并不突兀。

哥谭短暂的平和之后是混乱的开始。

企鹅人紧急下单了一大批货物，箱子里的东西是从稻草人那买来的。

非常巧合的时间点，骑士本来昨天就打算现身去找蝙蝠侠的，路过荒郊马路时恰巧看见大货车里倒地不起的司机，货车敞开，里面的货物少了一半。

骑士认出来了这些是谁的东西，内心挣扎着还是套上了尸体上的工作服，无事地开车向前离开，从尸体上顺走的通信器重新连上。

听着像是接触不良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汇报情况，0596。”

“抱歉，刚刚有人捣乱，差点碰上蝙蝠。”骑士压低着嗓音，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有假：“见鬼的，我差点都被爆头了，发份新的路线来，这条路更被这些火拼的预定了一样。”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新的路线：“下不为例。”

接着很快下线，骑士猜是去查身边人究竟有没有泄露地址。

他平时真的不爱管闲事。

他也真的不是很闲。

骑士成功地说服了自己，蝙蝠侠什么时候都在，眼前的事遇上了不管总有种事情不在掌握中的不自在。

货车开往郊外，进入伪装的废弃工厂。

一批又一批的货物被送进来，和想象中充满化学试剂或是机器重工程不同，里面挺童心的。

“7号，你的东西感觉装上去，别偷懒！”

监督者很快就发现没有跟上程序的地方，出声提醒。

卡通的气球被机械手臂捏着尾端，塞进一个充气孔灌入气体，气球很快鼓起，又被加工固定住，运往下一个地点打包塞进货车离开。

如果这个灌入的气体罐子没有发着浓浓地绿光，长得又很像他口袋里那个密封瓶里的恐惧毒气，骑士差点就信这是个玩具气球制造厂了。

节假日就是容易出事。

从这边了解到负责人是谁的骑士在拖着一货车充满了恐惧病毒的气球离开后，登记在电脑里的信息很快被人删除。

赶在人还没发现之前，连拖带拿地顺走。

·

这两天夜晚的活动，蝙蝠家放在蝙蝠侠上的注意力比以往多得多。

蝙蝠侠不是没有注意到小鸟们这两天不对劲的态度，正是因为太清楚原因了，这反倒让他想开口又不好直白讲出来。

小鸟旺盛的好奇心。

没有蝙蝠侠的群聊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搅局者：“两天了，那个阿卡姆骑士怎么还没出现？”

红头罩：“何止，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人跟隐身了一样。”

遗孤：“头盔摘下来。”

红罗宾：“有没有一种可能，阿卡姆骑士执着的是他们世界的蝙蝠侠。”

罗宾：“TT，父亲这个代餐当得太失败了。”

夜翼：“听你们这么说，怎么好像很失望。”

搅局者：“也不是，只是蝙蝠侠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红头罩：“我不一样，我们现在是有私人恩怨。”

罗宾：：“看来也不怎么样，另一个世界的德雷克这两天不是在喂我的猫就是在喂我的牛。”

红罗宾：“看来某人的活全被人抢了很失望，那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罗宾：“TT，我那是为了第一时间逮住人犯错。”

搅局者：“真的嘛，我怎么见到罗宾你昨天还特别落寞地看着蝙蝠牛，哦，真是可爱的小孩子。”

罗宾：“……搅局者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们现在说的是父亲。”

坚强的达米安选择让高个来承担兄弟姐妹过于炽热的热情。

这不是退缩，只是一种战术。

罗宾不需要语言的打扰。

达米安面容严肃地降落到蝙蝠的身旁，像往常无数次一样站立在侧。

有听到儿子孝心满满话的蝙蝠侠沉默地移开眼，淡定地吐露出一声惊雷：“我见过了。”

红罗宾：“？”

搅局者：“？？”

红头罩：“？”

夜翼：“什么？你最近哪有时间见到？？”

遗孤：“？”

神谕：“……哇哦。”

这简直是对他们盯梢能力的挑衅。

罗宾仰头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的身影：“是昨天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

他笃定。

蝙蝠侠没有反驳，哪怕隔着面具，达米安也感受到了从父亲身上传来的情绪变化。一种更加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揽的沉重，而巨大的山被他自愿扛起，转化为继续下去的动力。

蝙蝠侠没有解释，交代了任务：“查看稻草人最近的动向。”

红罗宾：“你得多说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罗宾操作键盘的手指打得飞快，这是对世界第二侦探最大的侮辱，哪怕是世界第一侦探的线索也不能从他眼皮下逃过。

陆陆续续有监控出现，很快被划走，筛选，确定时间段和地址。

不止他，其他几人可不是只会老实听着的人，蝙蝠侠前脚刚说完，后脚这些人就开始上十八般武艺来翻个底朝天。

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蝙蝠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蝙蝠侠怎么会没有视频监控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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