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仙行记》
萧婉儿上值的第二天,流云等凤鸣卫修士回到神都。普通队员得了一天的假期,流云和其他队长副队长要去向女皇汇报。
在衙门听到消息的萧婉儿一下值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西市,一番采买才赶回家中。一进家门,她便叫来柳鸣音,两人直奔后厨,等到流云和裴应观回来时,晚饭已经做好了。
“师父,你们回来啦!”萧婉儿从厨房中走出来,“你们这次任务没受伤吧?”
“没有,我和你师兄一切都好,”流云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与徒弟一同把晚饭端进正屋,“有阵子没吃婉儿做的饭,为师都有些馋了。”
“这顿饭可不只是我做的,师弟也有跟着搭把手呢。”萧婉儿也不忘了柳鸣音,师徒四人有说有笑进了正屋。
吃过饭,流云说起凤鸣卫之事。
“此次征讨,凤鸣卫死伤不算轻,陛下已决意重新招募一批修士,我看你孤身一人进了甲一队,便把鸣音也报了上去。明天开始鸣音你就和婉儿一起去甲一队当值,”流云一脸郑重地叮嘱,“甲一队本是怀明的地盘,你们两个乍然进去,难免有不适应之处,切记要互相扶持,对同僚也要以礼相待。”
萧婉儿与柳鸣音点头称是。
“你们师兄这次也给你们带了礼物,你们两个且去看看吧。”
听到有礼物,两个小朋友立刻期待地看向裴应观,裴应观也没拖延,立刻带他们去自己屋中。
礼物盒打开,给萧婉儿的是一套错金银嵌绿松石的花钿并发簪,给柳鸣音的是一顶毛皮帽子。
柳鸣音对帽子爱不释手,萧婉儿心中只有浅淡的喜欢,笑着对裴应观道谢。
“多谢师兄。”
第二日早上,萧婉儿带着柳鸣音到达凤鸣卫官衙门口时,正好撞上了元空。曾经战胜自己的人如今成了自己的手下,元空也很是尴尬,和萧婉儿师姐弟一起停在门口。
“队长先请。”眼见着后面又有人过来,萧婉儿退后半步,让元空先进去,元空行了一礼后走到他们前面。
进入甲一队办公室时,队员们已经都到岗了。萧婉儿跟在元空后面,看到一片锃亮的光头——甲一队除了她和柳鸣音,全都是僧人。
队里的僧人们也很不自在,当值一天下来双方一句交谈都没有。
“今日上值感觉如何?”下值后师徒四人结伴去南市吃饭,走在路上时流云笑眯眯地问萧婉儿和柳鸣音。
“不如何,”柳鸣音苦着脸抱怨,“队里除了我和师姐都是僧人,便是聊天都说不到一起去。”
“我们和其他人确实挺泾渭分明的。”萧婉儿对此也束手无策。
“所以陛下为什么要让师姐给一个手下败将当副官啊!”柳鸣音不满地嘟囔,流云见状拉着三个徒弟进了一家餐馆,用食物堵住了柳鸣音的嘴。
只当值了不到一个月,萧婉儿便又接到了圣旨。
契丹萨满已被剿灭,女皇已于上月任命河内郡王武懿宗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又任命娄师德为靖边道副大总管,命其率兵二十万再伐孙万荣,并令萧婉儿随军。
“陛下有令,至大军开拔前萧副队长都不必再来凤鸣卫官衙上值,只要认真准备出征便可。”将圣旨卷上收好,传旨太监又宣读女皇口谕。
“微臣领旨。”萧婉儿接旨后便返回家中。
流云三人下值到家时,萧婉儿正在自己屋中,书案上放着一沓符箓,本人正在刻画阵盘。
听到走到门外就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她头也没抬,“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你们不用等我,今天晚上我都要画这个阵盘。”
门外的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萧婉儿拿着毛笔,在木盘上小心翼翼地画着。灵气借由她的手指汇聚在笔尖上,然后再通过墨迹刻印在木板上,变作阵法的一部分。阵法复杂,木盘的每一处都画上了不同的痕迹,终于在天蒙蒙亮之时,萧婉儿画完最后一笔,首笔与末笔汇于一处,灵气的光芒荡漾间,阵盘彻底完工。
累了一夜的萧婉儿双眼通红,无心打坐,倒在床上,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睡醒时,天早已大亮,连夜完工的阵盘旁放着一个包袱,萧婉儿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炒面。走到院子里,武器架旁已经放好一套全新的铠甲,萧婉儿试穿后发现大小完全合身,铠甲轻便但包裹住每一处要害。铠甲旁还有一支长弓,还有一大捆新做好的箭和一柄重剑。
出征之日,萧婉儿一身铠甲,背着长弓,腰间佩剑,骑在战马上。女皇亲率百官为将士送行,萧婉儿回望间看到站在城楼上的流云师徒三人。主将拜别女皇后挥鞭开拔,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前进。
萧婉儿此前未曾骑过马,她艰难地用入道境的实力控制住战马,跟在主将身后,用医疗术法治疗磨破皮的大腿。
天黑之后,大军方才停止行进,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晚上大军休息,萧婉儿一边打坐一边放开意识,关注军营动向,直到一夜无事后再吃早饭,而后继续行军。
大军一路急行军,终于按照女皇旨意与河内王汇合。一身锦袍的郡王见到娄师德后站起身来迎接,一番寒暄后方把目光投向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萧婉儿。
“这位小女郎便是萧副队长?”凤鸣卫固然是直属女皇的机构,但河内王也是女皇的堂侄,自然不像其他官员一样面对凤鸣卫时恭谨小心。
“下官萧婉儿见过郡王。”萧婉儿行礼。
河内王挥挥手,身边侍从立刻会意,带领萧婉儿去了一间军帐。
“此处便是萧副队长的住处,在下还需向郡王复命,告辞。”没等萧婉儿说什么,这侍从就行礼离开。
萧婉儿走进军帐。这个军帐位置很偏,靠近军营的边缘,面积很小,内部条件也很简陋,好在只供萧婉儿一人居住。她自大军开拔以来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下,如今终于能休息一番。
休息数日后,大军再度开拔,及至六月,终于行至赵州。
“大总管,前方斥候来报,契丹骑兵正向冀州行进,规模足有数千!”主将大帐内,众人正在议事,忽有士兵来报。
河内王的脸忽然就白了。
军官议事,萧婉儿作为自神都而来的随军官员,自然也在主将大帐中。见河内王神色大变,暗自蹙眉。
“郡王先莫慌,不如让他把敌情具体说明白。”
士兵详细说明敌方情况后,河间王的神色更难看了。
沉思过后,他下令:“令大军退至相州。”
“郡王不可!一旦撤退,冀州赵州都将落入叛军手中!”娄师德立刻当即反对,“我大周足有二十万大军,契丹不过数千骑兵,何至于撤退?且二十万大军携带辎重众多,仓促撤退必会造成严重损失,还请郡王三思!”
“请郡王三思!”共同议事的武将齐齐劝阻河内王,奈何河内王并未回心转意。
“这支骑兵交给下官吧。”气氛焦灼间,一道突兀的少女音响起,引得一众武将将视线移过去,说话者正是萧婉儿。
面对眼巴巴看过来的众将和一脸怀疑的河内王,萧婉儿胸有成竹,“当日契丹萨满能对我大周将士设伏,今日下官亦可让他契丹骑兵有来无回!”
一番争论后,河内王终于松口,但萧婉儿也签了军令状。
萧婉儿独自骑马,踏上偏僻小路,直奔冀州而去。当她到达冀州时,契丹骑兵也即将踏上冀州的土地。拴好战马,萧婉儿的身影逐渐变浅淡,最终消失于风中。
契丹骑兵急行军多日,终于看到了冀州的城墙。
“儿郎们,冀州近在眼前,冲啊!”骑兵首领扬起马槊,一路向前冲。
骑兵们驱使着战马全速向前,可是不论怎么跑,距离冀州城墙的距离都不曾有显著缩短。众人看到城墙时还是午后,可此时天已黑透,他们还在不停地跑。终于,为首的将领察觉不对,让队伍停下。
“先原地休整。”他想到了先前剿灭萨满的凤鸣卫,但是不敢说出来,只自己下马独自探查情况。
恰在此时,一支羽箭突如其来,刺穿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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