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表哥为何发疯》
臂弯里的绵软身子有些发烫,裴琅盯着自己环住她的手微微蹙眉,想要把人放到一旁的蒲团上躺下,却被林稚死死拽住了袖口。
“......娘亲,娘亲别走......阿稚乖乖的......”
听清了她喃喃说着什么,裴琅的脸色发沉,扯了没能扯出衣角,他深吸一口气便径直坐在了蒲团之上,让难缠的人靠在了自己腿上。
行云已经把兰馨弄醒,押着人跪在了裴琅面前。
“那两人呢?”
行云恭敬回话,却看见了表小姐乖顺地俯趴在公子腿上,狎昵逾矩。
连忙低头掩住眼中的讶异,“公子放心,已经打晕拖到了一旁,属下会在门口守着,不会让人进来打扰公子。”
祠堂昏暗,夜里对着一排排的灵位更是有些胆颤,兰馨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却只看见了长明灯下,裴琅耐着性子用手拂过林稚的长发。
一下一下顺着,极尽细致耐心,眸中面上尽是她未曾见过的柔和暖意,大掌覆在林稚身上也尽是占有掌控的姿态。
兰馨缓缓捏紧了手侧的裙边,口中似乎都尝到了血腥气,“公子......”
她的双眼都有些赤红,却依然极力克制放轻声音:“奴婢是先夫人领入府中,当初奴婢也答应了夫人要好好照顾公子,公子为何因为一个小小孤女,如此待兰馨?”
“她能做的,奴婢也可以,您对奴婢知根知底,您是知晓奴婢心意的......”
兰馨眼神有些痴迷地盯着裴琅在暗光下的优越侧脸,忍不住双腿发软径直跪了下去,一下一下爬了过去。
“奴婢知晓您因为夫人去了伤心,奴婢也伤心,奴婢想陪着您公子。”
可就在兰馨伸手即碰到裴琅的衣角时,却被人一脚踢开了半丈远,肩头闷痛过后,闭着眼艰难喘息。
裴琅的眼神比祠堂的地砖更硬更凉,垂眸盯着趴在地上的人:“她能做的,你可以?”
“兰馨,看着母亲的份上我会留你一个全尸,我不需要有异心的奴才。”
“你的心意,便是想让我跟着林稚一起身败名裂?否则那时父亲怎会如此巧合踏足岚雪阁,是你把人带来的吧。”
兰馨轻声呼痛的动作顿了顿,再次睁开的双眼中也满是不忿:“凭什么,公子凭什么!”
“奴婢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败落才被夫人买回府中为奴为婢,奴婢伴您十年!为何这个林稚就能得您垂怜!她可是那个人的侄女!”
“莫非您忘了,忘了夫人是如何去的了吗!”
裴琅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下来,祠堂窗边投下的暗影浮动,兰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白了白。
裴琅垂在腿边的左手微微动了动,玄色锦袍宽袖下似乎闪过一丝寒芒......
“嗯......咳咳!”伏在他腿上的林稚拧起秀气的眉头哼唧一声咳喘不止,整个人都冷得缩成了一团,两颊也爬上了病态的潮红,朝着裴琅的腹部拱了拱身子,怯生生地汲取着身边这唯一的热源。
可偏偏是这么点动静,就让裴琅收起了滔天的杀意,双手环住她像是要把人拢在怀中温暖。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兰馨,她咬紧牙关浑身颤抖,怎么都没想到裴琅竟会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连自己身上的杀母之仇都抛之脑后!
“裴琅!你!”
兰馨崩溃的嗓音尖利刺耳,像是要嘶吼出来,裴琅听了直皱眉,想都没想就伸出修长大手盖住了林稚的耳朵。
可原本还悲愤到极点的女子却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双泛红的眼不敢置信地瞪大,感受着体内的极致痛苦和嘴角鼻孔涌出的鲜红。
“你......”
裴琅轻松地抱起林稚起身,走到兰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嗓音尚且柔和:“这毒药本是要用在旁人身上的,你也算是高攀了。”
“罢了,毕竟主仆一场,会让你留下个全尸的。”
可兰馨却满是不甘地呜呜出声,但却被口鼻中的鲜血呛得说不出一个字。
“......表哥?”
被高热烧得昏天黑地的林稚挣扎着睁开眼,只觉得双眼想要睁开都干涩的艰难,却似乎看见了裴琅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勉强的用一只手臂勾住裴琅脖颈,靠着裴琅精壮结实的臂弯这才没掉下去,缓了缓才品味出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只是余光却匆匆瞥见了一瞬地上兰馨的惨状,裴琅微微蹙眉,单手掌在她的脑后把人按在了自己胸前,低声安抚:“闭眼,别看。”
可林稚眼力一向极好,即便裴琅的动作快,可她依然看得清楚。
兰馨死了,死状凄惨。
入眼的红无比刺眼,可听着耳边裴琅胸膛里传出的沉稳心跳,林稚被裴琅送回住处时已然是熟睡过去了。
夜半时分,行云这才匆匆回报:“公子,祠堂里已经收好了,待到天亮,属下便去给兰馨寻一处墓地。”
可烛光下,裴琅一张俊脸在光下半隐半明,磁越声线矜贵悠然:“不必了,扔去乱葬岗喂狼便罢。”
行云的身子微微一僵:“您不是说,留她一个全尸吗?”
裴琅大马金刀的倚坐着,微微阖眼,漫不经心道:“没了用的棋子还想要一个全尸?”
“今日她险些坏了大事,如今下场已经是便宜她了。”
行云虽然心惊但也并未表露分毫,谨慎开口:“可今日公子如此行事,明日林夫人必定要和老爷提起,公子何必如此。”
“若是留不得兰馨,属下私下动手也就是了。”
可裴琅却抬起劲瘦指骨,缓缓划过锋利下颌看他:“你可知太子唤我入东宫所为何事?”
“陛下病重多年,太子监国早就按捺不住了。”
“如今裴明礼戍守边关,裴家一文一武,你真当太子对我深信不疑?”
“若非主动暴露出软肋弱点,太子便不会善罢甘休。”
裴琅盯着桌几上洗干净了血迹的缥色绣帕,伸手轻轻捻了捻,脆弱轻薄的布料上很快就留下了深刻的印子。
“娘亲......春桃!”
林稚从噩梦中惊醒时,背后的中衣汗津津湿了一片,在一旁打盹的夏樱听见了动静也惊醒,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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