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妖生活的日子》
目送凤姑离开,阿溪咽下口水,一脸不开心。
“为什么不可以去凤姑家吃饭!”
因为一碗泡面,阿溪便认为陶洋是最厉害的人类,结果吃过凤姑家的饭菜,才知道妈妈曾经说过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
陶洋在她心里降到了第二厉害的人类,但,她现在不得不听陶洋的。
“想要吃到那样美味的饭菜,那就跟我一起开荒种菜。”陶洋说。
这一幕让陶洋想到小的时候,大概八九岁,当时有一个玩得来的同学,她隔三差五就去同学家里玩。
爸妈嘱咐她到饭点要回家吃饭,有一次玩过头了,小小年纪的她拒绝不了同学父母的邀请,以及香喷喷的饭菜,留在同学家里吃饭。当晚,爸妈有些不开心,并且限制了她去别人家玩耍的时间。
原来当时父母是这种心情,害怕自家的孩子给别人家添麻烦。
末了,她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以后没我同意,不准去别人家吃饭。”
阿溪充耳不闻,盘腿坐在树枝上,灭了火的荒草堆冒着黑烟,呆呆地说。
“什么时候能种出食物。”
“十天半个月吧。”陶洋也不知道,她对种菜养鸡也是一知半解。从前,每次回到老房子,菜地里有摘不完的菜,鸡圈里有吃不完的鸡,完全不用她操心这些。
才不过几天,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鸡看起来长大了一圈,羽毛丰满。被新鲜泥土的味道吸引,成群结队顺着羊肠小道去到菜地里,在松软的泥土里觅食。
天色渐暗,两人一狗在院子里吃泡面,这一餐加了火腿和青菜。
不知道是不是午餐吃得太晚的原因,阿溪和大星并没有之前那样好吃到哇哇叫的反应,话也少了。
陶洋有些不习惯,主动打破安静:“我明天再去买些泡面,给你们尝尝一百种不同口味的泡面。”
这是她独自生活多年学会的唯一菜谱,看到大型和阿溪喜欢吃,她也高兴分享。
听到一百种,阿溪和大星顿时有了兴趣,虽说现在嘴里的味道没有凤姑家的家常菜好吃,但一百种不一样的味道足以让人期待。
忽然,阿溪闻到一阵肉香味,扭头看去,灯光之外的黑暗中,突然窜出一簇火苗,吓得她从小板凳摔下来。
“火!”
陶洋看过去,是下午浇灭的草堆起了火,立刻去屋内打水,大星也让加入其中,用嘴衔盆,慢悠悠递给陶洋的时候,火已经灭下了。
手机电筒的光打在草堆上,陶洋用钉耙翻着草堆,检查有没有遗漏的火苗,翻出了两只小鸡的烧焦的尸体,飘着肉香,陶洋一阵惋惜。
晚上,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心里仍对这场突发的火心有余悸,一丁点火苗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脑子里盘算着新的计划。
这边,阿溪嚷嚷着要到房间睡觉,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大星姨妈的鼾声,她蹑手蹑脚下了床,从二楼阳台跳到树枝上。
黑暗中,一双幽幽的眼睛紧紧盯着菜地里的草堆。
一大早吃了早餐,陶洋把墙角的砖头搬到院子空阔的地方,搭成一个柴火灶。
让阿溪去捡了些树枝,自己再把荒草整理成一小把,就开始在院子烧草木灰,
阿溪怕火,她就让大星看火,带着阿溪去收拾废弃的鸡棚。
鸡棚是用砖头砌成的小屋子,不到十平米,门是两块木板做成的,被风吹日晒腐蚀了,木质松软,轻轻一用力,就能掰下一块木头。
里面堆满了东西,她指挥着阿溪一件件往外搬,又木梯子,还有许多像床板一样的木板,不知道是什么树木做成的,放了这么久还没有坏。
还有五个竹子编制的鸡笼,大小不一。
最后一件是柴火炉,大概有半米高,两只手环起来这么大,四根钢筋支撑着铁做成的炉身,炉膛里面围着厚厚的防火泥,带着一根烟囱。炉身里里外外已经被烧得黑漆漆的,没有生锈的痕迹。
还能用,比她用砖头架起来还要好用
陶洋两只手提着费劲,想着跟阿溪一起抬出去,结果阿溪两手一抬,很轻松就搬起来了。
这才注意到,大部分东西都是阿溪一个人搬出去的,并且没有听到她喊累。
阿溪把柴火炉放在一旁,回头看到陶洋瞪着大眼睛。
“嗯?”
“你的力气,好大。”陶洋由衷地称赞道。
阿溪愣了一下,而后叉腰哈哈大笑,又把柴火炉搬起来在陶洋面前跑过来跑过去,动作灵活,不带喘气。
“陶洋,这个东西要放在哪里。”
陶洋:……
指了指院子那边。
“放在炉子旁边。”
阿溪呆住了,那边有火。
但想到陶洋的表扬,她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慢慢靠近。
离熊熊燃烧的火还有两米,她站在原地皱眉闭眼,伸长手,把柴火炉放在地上,慢慢挪过去。
钢筋摩擦地面的声音,惊醒了在打盹的大星。
大星看到此情此景,警惕的神情缓和,吐着舌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陶洋清理完鸡棚,安排阿溪把小鸡赶进去,自己则把柴火转移到柴火炉里。
去镇上买了两箱袋装的泡面,一些肉菜和塑料网,回来时把晾凉的草木灰撒在菜地里。
转眼又到了午饭时间,陶洋想着下午还有许多活要干,就简单用热水泡了泡面,谁知阿溪扁着嘴,“陶洋,不是说好一百种味道吗,冰柜里明明有肉。”
阿溪把冰箱叫成冰柜。
“中午简单吃些,好好干活,今晚再煮肉。”陶洋淡淡答道。
她不挑食,好不好吃都能咽下去。
可阿溪不一样,流浪的生活是没有饭点的,饿了就捕猎,有什么吃什么。可现在准时的一日三餐,食物唾手可得,又品尝过人间美味,嘴巴也变叼了。
“那之后我们中午去凤姑……”
话没说完,被陶洋的一记眼神打断。
陶洋轻叹一口气,预感一百种口味的泡面满足不了阿溪的胃口了。
有晚餐吊着胃口,阿溪下午干活更加卖力了,跟着陶洋到了后山,挥着砍柴刀咔咔两下砍了八根竹子,劈成大概一米五长的竹段。
陶洋把竹段插在鸡圈外,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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