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阿昭手中握着清茶,回想起躲在暗处保护她的晚舟和郁离,并未作答。
阿昭白皙的手指捏住了一块绿豆糕,入口香甜软糯,还有几分茶香,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阿昭握着茶盏的手一僵,她隐约感受到了旁人探究的目光,回眸一看,目光穿过白色的帷帐,目光落在对面雅间的白衣面具青年身上。
她身上的目光陡然间消失,阿昭发现对方并没有再往这边看,低头喝了一口清茶。
谢遥发觉了阿昭的异常,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开口问道:“怎么了?”
阿昭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遥心中有些奇怪,好奇地顺着阿昭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心里嘟囔:对面那一位,好像是……?
谢遥闷头吃着糕点,并没有在意那道奇怪的视线,不过是恰巧遇到了,对方也戴着面具,想来并不想与他相认。
对面雅间坐着的白衣青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他的余光一直偏向对面,看着哐哐就是干饭的谢遥,不免觉得好笑。
他对着身后的仆人说道:“这臭小子还真是个饭桶,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宣那个老头如何苛待他了。”
男子声音清朗温润,语调多了几分戏谑,眸中却清晰可见对晚辈的关切。
他的指尖白皙,指节处却有薄茧,是常年挥毫落墨留下的痕迹。
身后的老仆人笑了笑,并没有回话。
一楼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击鼓之声轰鸣,似雨夜电闪雷鸣。
所有的文人墨客,不论是正在高谈阔论,或是埋头撰写诗文的文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耐心听着高台之上的人说话。
身穿一件水墨长袍衣衫,外披一件灰色披风的文质彬彬的人,他脸上戴着草木编织而成的面具,走上高台,拱手说道:“无意搅扰诸位。”站在高台上的文人,缓缓说道:“诸位贵客,今日副楼主给出的题卷是……”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卖了个关子,站在高台下的文人墨客则是满心急切,连忙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是啊,是啊!”一众文人七嘴八舌地催促着。
阿昭是第一次进入墨染楼,见此盛况,不免觉得有些好奇。
她面上带着浅浅地笑意,眉眼弯弯,一双眸子像是一汪温暖的清泉,温柔安静。
有满心焦急的,身穿粗布麻衣的文人扇了扇扇子,“快些告诉我们吧,我还要争本月榜首呢!”
手握卷轴的文人终于不再卖关子,一展长长的卷轴,朗声说道:“今日凤槃佳节,文题有二,是‘友人’或‘抱负’。”
“诸位可根据心中所想,挥毫落墨,若是自己独创的诗文,可写在鹅黄宣纸,若是引用古来圣贤之语,也可写在白色宣纸上。”
话音刚落,一楼和二楼都有一众小厮给每一位文人,都递上两种颜色的纸张。
阿昭眼尖,看见一楼的文人纸张稍小一些,写字豪放,字体稍大的文人写满了一张纸,还可以再去续纸。
而二楼坐在雅间的文人,桌子大了许多,呈上来的纸张也更大。
小厮将笔墨纸砚呈上,毕恭毕敬地说道:“贵客请用。”
阿昭有些好奇,为何文人们都争当这墨染楼的榜首,她开口问道:“不知贵楼每月的榜首,是何意?”
谢遥也是第一次来墨染楼,了解倒也不多,阿昭一问,他也有些好奇了,忙竖起耳朵,耐心倾听。
小厮恭恭敬敬地弯身说道:“贵客有所不知,咱们墨染楼每月榜首,墨染楼会提供一年的笔墨纸砚,也能有幸得到达官贵人的赏识,成为幕僚。”
阿昭指尖碰了碰桌上的宣纸,手感绵软,锦都纸贵,这宣纸倒是上好的。
成了墨染楼榜首还能得到达官贵人的赏识,算是除了鹄立学宫和科举之路,第三个寒门学子可以出头的地方了。
难怪这墨染楼不过短短数月间,就能一跃成为文人墨客聚集之所。
“原来如此。”阿昭点了点头,小厮将笔墨纸砚放下,离开了雅间。
楼下宣布规则的文人,朗声说着:“文体不限,作画也好,作诗也罢,诸位贵客,可……以吾手,道吾心。”
随即,台上的文人离开,将场地留给楼中的一众文人墨客,让他们自由发挥,舒展心中所想。
谢遥坐在宣纸前面,拿起了狼毫笔,又马上放了回去,他并不擅长吟诗作赋。
“无依,你有什么想法吗?”谢遥不喜欢读书,看见笔墨便会觉得头疼。
阿昭在桌上展开两张洁白的宣纸,她心中倒是有些想法。
不过如今她和谢遥是戴着面具出行,不好暴露身份。
她只能引用前人诗文,不好自己吟诗作赋。
阿昭也拿着笔,想着用什么字迹写才能掩人耳目。
谢遥见她在沉思,以为她有了想法,忙在砚台里面滴了几滴清水,为她研墨。
阿昭手执狼毫笔,沾了墨水,挥毫落墨,龙飞凤舞,字迹张扬地在上面写着草书。
分别在两张白色宣纸的右侧写下四句诗。
阿昭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过往看到的所有诗卷,可是看过的诗文却不及自己在梦中所听到的诗句。
白色宣纸上写着引用的诗句,却最能表达她此时的心绪。
一张写“友人”,只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世间友人,多为奔赴前程而分别,离别之情总让人潸然泪下。
阿昭明白世间本没有不散的筵席,她从未奢求永远,只是希望自己想要留住的人与情,能够在自己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
另一张写“抱负”,只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字迹豪迈张扬,不见平时的娟秀工整,笔锋多了锋芒。
她有她的野心,她要坐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常言道,高处不胜寒。
可她不惧,她只怕命如草芥,无论是谁都可以践踏她。
向上爬的路总归是坎坷曲折,可只要能站到高处,不再受人欺凌,不再命如微草,卑贱不堪,不管让她付出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逆天改命,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谢遥停磨墨的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龙飞凤舞的草书,他虽不喜诗文,但也知晓这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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