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侯府嫡女后前世养的小崽子成暴君了》
转眼月余过去,顺着蝉声相迎,转眼便到了初夏。
虞惊鸿这阵子忙着铺子和给忻州送银粮的事情,忙了好些时日。后头又从罗兵那头联系上了赵老将军留在京中的旧部,毕竟忻州路远,如今乱世并不安定,托军中人送粮是最为安定的事情。
而经过这阵子忙活,她终于彻底将铺子里头的人换血干净,不少刘婉柔的人试图找刘婉柔出山,只可惜她早已料到,她自掌了侯府事宜起,便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刘婉柔被她送进去,再想出来已经难了。
纵使闹出了几桩小乱子,但也已经被罗兵等人一一解决了,没有惊起什么水花来。
前些日子刚巧收到了秦川杳的来信,因着朝廷的送粮队伍去的及时,忻州的难情得以缓解,如今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信里只大概说了忻州的境况,还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那率先到忻州的钦差大臣张轻宏是个有手段的,大刀阔斧的几个动作便成功解决了忻州的难情。
倒是压根没有提起她和张轻宏起的冲突。
*
忻州各地的官仓一早就被忻州知州打开放粮了,如今忻州几乎是一座空城。不少百姓直接窝在尚未融化的雪窝里头,脏污的脸上是麻木,空洞的双眼连转都不转,若是饿了便在一旁刨雪吃,有些甚至直接就自暴自弃地等死。
旁边的雪堆旁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各个面色发白,嘴唇青紫,活生生地冻死了。
张轻宏快马加鞭到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场景,他一个文弱书生,一路科考入京哪里见过这副场景,见到这么多尸体,他从马上下来的时候站都几乎站不稳,一阵阵的尸体腐烂的恶臭传入鼻尖,他登时面色惨白,几乎快要吐出来。
秦望海赶紧搀扶住他,他也没有想到上京来得钦差大臣年纪这般轻,“大人没事吧?”
秦川杳回来有些时候了,她带回来的粮食虽然续了几日,可终究是杯水车薪,很快忻州还是断了粮食,多的是百姓刨树皮、挖树根吃。
见了张轻宏这副样子,她讥笑出声:“这钦差大臣怕是毛都没长齐吧,朝廷便派这么一个人过来?”
她想到上京人人锦衣玉食,各个都跟住在琼楼玉宇似的,完全不管外头人死活,而那什么狗屁皇帝更是该死,压根就不管事,如今又派了这么个人来打发她们忻州,真正是不管忻州了,心中的寒意更甚,恨不能杀到狗皇帝面前将人宰了。
“川杳!”秦望海喝止她的话,转头对着张轻宏道歉:“大人莫怪,小女性子莽撞,并非有意冲撞大人。”
张轻宏缓了片刻才直起身,伸手擦了擦唇角,拱手道:“无妨,是在下失仪了。”
“陛下就派了大人一人过来?”秦望海不死心地问。
“自然不是,陛下已经派了送粮官过来,我此番先到是来筹措粮食的。”张轻宏三言两语便安抚了几人的心情。
“如今忻州受难情况如何?”
“眼下忻州死伤人数已经过了两万,多数都是冻死的,不过这阵子忻州断了粮食,陆续饿死了不少人。”秦望海放下心来,也有了心思同他细说情况。
张轻宏了解完情况便打算动身前往锦州和兖州两处富庶之地征粮,护送他过来的将军已经赶往去接应送粮队伍了,他正打算只身前往。
秦望海拦住他:“大人焉知能够征到粮食?”
“此行算是以朝廷的名义先借,等送粮的队伍到了再进行归还。如今忻州城内的粮价已经炒得太高了,若是不加以遏制,只怕饿死的百姓会越来越多。”
“是啊。”秦望海叹息,“我此前也去信两地知州借粮,只可惜都没有回音,大人此去只怕……”
张轻宏明白他未竟之意,“在下此番是受命于天子,自然能有些薄面,秦大人不必忧心。”
“既如此,让小女护送大人前往如何?”
“这……”
“大人放心,小女武艺不错,这也是确保大人借粮平安归来,况且大人不识路线,有小女在也方便指路。”秦望海劝说着。
张轻宏想了想,觉得他所言不无道理,于是便应了下来。
同行的路上,秦川杳还是看他不顺眼,她自幼长在军中跟着操练,识得的男子多是五大三粗,可这张轻宏生得白面书生样,眉眼俊俏,唇瓣殷红,她实在觉得这就是个无用书生,心里很是瞧不上,一路也没个好脸色。
“秦姑娘,大约还有多久?”张轻宏骑在马上,虽说君子六艺,可他家境贫寒,对马术不精,来得一路上早将大腿磨得红肿,还破了不少口子。
秦川杳骑马却极快,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这才远远叫住她。
秦川杳回头便看见他面色发白,寒凉的三月天竟然冒了一头的冷汗,她冷哼一声:“大人不会这会儿功夫便不成了吧?”
张轻宏白皙的面色涨红,颇有些羞窘:“秦姑娘,我们休息片刻吧。”
秦川杳皱着眉头利索地下了马,没好色瞪他一眼,“那便休息一刻钟。”
张轻宏勉强从马上下来,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对劲了。
秦川杳靠在树旁坐下,长腿支着,刚好把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嘲道:“大人莫不是在京都养尊处优久了,连走路不会了?”
张轻宏没有同她计较,更没有同她解释自己是如何十数日的日夜奔波,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在下一介书生,武艺不精,确实不及姑娘。”
便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秦川杳顿觉无趣,阖眼不再看他。
“秦姑娘,我方才听秦大人提起姑娘上京求援一事。秦姑娘倒是好胆色,多少男子尚不能及,张某佩服。”
她这般损他,几番言语针对,他丝毫不放在心上不说,反倒还夸起她来,秦川杳顿时生了些许兴味,微微睁眼用余光觑他,见他态度诚恳不似作伪,心里倒是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上京多少尸位素餐的蛀虫,忻州便有多少惨死荒野的饿殍,张大人一路见得不够多吗?与其说这些好听的空话,不如加把劲多救几个百姓。”
张轻宏被她说成蛀虫却也不恼,垂着柔软的眼睫,默声道:“秦姑娘说的对,这乱世不易,我们身居高位更应该有所作为。”
秦川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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