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到细作祖师爷门下》
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褚姣玉熟悉无比,甚至一度日思夜想,不过此时再看到她只觉得厌烦。
正想越过他的遮挡看看里面是否有想找的人时,这人却朝中间一挡,将她的目光遮得严严实实。
此人正是千娉婷的东家——伏初。
他语气中带着些玩味,随着她的目光歪头问道:“不想找我,那你想找谁?”
褚姣玉愈发不耐烦:“自然是找我的未婚夫婿,张家二公子。”
伏初微微点头:“哦,张家二公子,他可有自己的名字?”
“废话,他当然有自己的名字,他叫……他叫……”
褚姣玉憋得脸色通红,半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这位未婚夫婿的大名都叫不上来,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呀,谁让京城众人都纨绔张二的叫他,至于合婚的庚帖,她根本就懒得打开看。
被骤然戳穿有些尴尬,褚姣玉梗着脖子嚷道:“他叫什么关你何事,你将他藏哪了,快给本小姐交出来。”
伏初冷笑一声:“呵,你连自己要嫁何人都不清楚,就敢这么傻乎乎的嫁了。”
他咬牙切齿道:“那就让本公子告诉你,张家二公子名曰:张拂楚!”
“张拂楚就张拂楚呗,你这么恶狠狠的做什么……等等,伏初,拂楚……”
她猛地抬头看向面前之人,一手捂嘴一手指着他:“你,你该不会就是……张二公子吧。”
伏初露出了个满意的微笑,冲她点了点头。
“说吧,你是怎么知晓本公子在此的。”
张家的人找了半日都未找到他,偏偏这小丫头一找便找准了地方。
褚姣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张家的人将你逃跑的路口周边都封锁了,我想你必定在这附近无法跑远。”
伏初挑眉:“可是此处位于闹市,附近的酒楼茶馆可不少呀。”
褚姣玉撇撇嘴:“若你在寻常的酒楼茶馆早就被张府的人搜出来了,除非这地方他们不方便进。”
伏初有些惊讶:“不错呀,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行了,我今日不是来与你寒暄的,有件事要……拜托你帮忙。”褚姣玉憋了一会儿,还是逼自己用了“拜托”二字。
伏初翘腿在椅上坐下:“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我嫂嫂危在旦夕,我没空与你多费口舌,我知晓你想要什么,而且可以与你做个交易。”
“哦?”伏初抬眼,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我知晓你不想与我成亲,只要你助我去北地找到我兄长,这个婚我亲自来拒。”
伏初闻言却未抬眼:“我都自己逃出来了,又何须你来拒婚,再说,你在自己的婚事上说得上话吗?”
褚姣玉暗自握拳:“那你想如何?”
听到此言,伏初眼神有些复杂,他敛目思索了一下,片刻后抬头答道:“先欠着,日后要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褚姣玉一口答应下来:“成交,走吧。”
看着伏初登上马车的身影,褚姣玉暗自腹诽:这么利索,从京城到边关可要上千里地,他难道都不需要准备一下吗?
好似看出她在想什么,伏初白了她一眼:“本公子走南闯北多年,出远门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说得这么轻松,她可听说过这一路上常常有山匪出没,更何况北境的战火一触即发,路上逃难的流民肯定也不在少数,就更别提虎豹豺狼了。
伏初头都没转便幽幽道:“你放心,路上有土匪,本公子一定第一个把你丢下去!”
*
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整整八日,闻夏一直被关在箱中,就连偶尔出去几次也是被覆住双眼,她只能感觉到周遭的温度越来越凉。
此时正值初春时节,越往南去暖意越明显,而这一路却恰恰相反,所以这两人应是要将她带去北边,但具体是何地还尚不得知。
忽然,箱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她凝神静听半晌,才发觉他们好似是遇到了……巡查官兵!
一个官兵厉声喝道:“这箱子里所装的为何物,还不速速打开供我等查验。”
闻夏混沌的神智忽然清明起来,他们是要开箱子!只要箱子打开,她就能被发现了!
一人为难道:“官爷明鉴,这里面不过是一些脏乱之物罢了,实在是怕污了您的眼睛。”
“别废话,无论是什么都必须开箱查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给那群北乌贼人偷运粮草。”
叮叮咚咚的声响从近在咫尺的耳边传来,闻夏心中喜不自胜,她用尽仅存的一点力气重重摇晃身子,企图撞击箱壁发出声响。
片刻后,暗无天日多日的眼前终于闪出一丝光亮。
“啪嗒”一声,那细弱金丝的光亮缝隙却突然消失不见,沉重的箱盖再次紧紧合上,密不透风。
紧接着,传来那巡查的官兵恭敬的声音:“范亲卫,小的们正严加查验,保证不让那些奸商运出一粒米麦。”
范亲卫?是范旭!闻夏的呼吸急促起来。
只听来人高声嚷道:“将军有令,以后往来车马不必再查了。”
她不会听错的,这声音就是范旭!他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与她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箱子,只要范旭将箱子打开就能发现自己。
可范旭所说的话却令闻夏的心骤然一沉,他们竟然要走?
不行,若是错过此次机会,就更不可能逃出去了,闻夏不顾身上的无力,更加拼命地撞击箱壁。
“咦,什么声音?”转身要走的官兵突然转过身来。
闻夏心中一喜,身上愈发用力,即使臂膀已经疼痛得难以自已也丝毫不敢松懈一下。
马车上之人再次开口:“官爷,这箱子里是小的从乡下带回来的野鸡野鸭,这动静应当就是它们惹出来的,只是这些畜牲这几日吃喝拉撒都在这箱子里,恐怕一打开会臭气熏天。”
那官兵打量片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快走吧。”
一刹那,闻夏的心好似坠入九尺寒冰,她强忍着剧痛发疯似的撞着,可直到车辙再次滚动起来时都再无半点回应。
半炷香后,车辙渐渐慢了下来,闻夏心中明白,马车大抵是彻底出了城,她彻底瘫在箱子里,心中如同眼前的黑寂一般失去颜色。
她大概已经猜出了,这里是北境,而方才经过的应当就是抵达北境前的最后一道城门。
“唰!”箱壁上突然传来一阵穿透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弯刀已经刺进她的肩头。
“呃……”闻夏吃痛闷哼一声,片刻间,狭小的箱子里已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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