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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到细作祖师爷门下》

49. 打赌

再次睁眼时,周遭一片漆黑。

闻夏想伸手摸索,却发现双手被牢牢捆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绑在一起无法动弹。

几息间,她便已了然发生了什么,这戏法果然是个陷阱。

她微眯双眼,强迫自己迅速适应无际的黑暗,大致分辨方向后,用尽全力向墙壁挪去。

当身上的衣裙被粗糙的地面磨破,腿上的皮肤渗出滴滴污血时,她瘦削的后背终于触及一片冷硬。

用绑在身后的手触摸背后的墙壁,闻夏发觉它是凹凸不平的,触手皆是阴冷,透着骇人的寒意。

她屏息凝神静静倾听,发现一片寂静中好似有水波荡漾的声音,这声音并非从某个方位传来,而是包裹在四周,最终汇聚成幽静中的回声。

这里以石头堆砌而成,又漆黑一片、不见天日,更重要的是四周环水,府中这样的地方只有一处,那边是假山下的那个洞穴,长公主堆砌金银的私库。

“嘶!”闻夏摸索墙壁的手猛地缩回,尖利的石块将她的手指划出一道口子。

未及反应过来,就听到“轰隆”一声,只见两扇石板向两侧裂开,刺眼的火把光亮就这样骤然闯入。

闻夏眯起双眼,逐渐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眼前之人的轮廓逐渐清晰,正是今日的寿星——慧德长公主!

来人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闻夏,好久不见。”

这句话不免太过突兀,闻夏不知她是何意,只是装作怯懦地低头,眼眸中满是天真迷茫:“姑母糊涂了,咱们半个时辰之前还坐在一起听戏呢。”

她眸光中闪烁出几滴泪花,楚楚可怜:“侄媳不知被谁绑在这里,姑母快救救侄媳啊。”

长公主恍若未闻,施施然坐在随从刚刚搬来的椅子上:“明人面前就不必说暗话了,本宫与世子妃刚见过不假,但是与故人之女徐闻夏,确是十几年未见了。”

纵然早已料到她已经摸清自己的底细,闻夏仍不免身形一僵,只是片刻后又勉力维持住无辜的神情:“姑母又说笑了,侄媳只是北地乡野中的小小孤女罢了,家中都是平头百姓,又怎么会与您有旧?再说侄媳娘家姓闻,并不姓徐,您大抵是认错了。”

长公主不疾不徐地敲打着木椅扶手,发出“笃笃”的闷响:“你可知,皇兄曾赞本宫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才。”

“姑母此言何意,恕侄媳愚钝,实在是不明白。”

对面的人缓缓起身,冰冷的手指死死扣住闻夏的下颌,逼她扬起下巴。她好似欣赏一件精致的瑰宝一般,细细打量着闻夏的面庞,近得几乎能听到那微乱的呼吸。

“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认出来了,你是她的女儿,你的眉眼与她……如出一辙。”

听到长公主话中的那个“她”,闻夏心尖一颤,她知晓那是她的娘亲,但她却只能装作不知:“世间相似之人繁多,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哦,那若是已经有人告知本宫,你就是失踪的前朝郡主呢?”

闻夏的瞳孔猛然放大,知晓自己身份的只有叔父及旧部,但他们为何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对了,还有一个人——褚徵!

密库中的那些信!是了,那些信是太子褚徵所写,这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早有勾结。只是闻夏未曾料到长公主与褚徵的关系竟亲近到如此地步,连这些细枝末节之事都全盘告知。

这情形,反倒不像褚徵利用长公主,而像是长公主操控褚徵,作为她插手朝堂的傀儡。

既然她都知道了,闻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脱口而出那个一直横亘心头的问题:“你既然认识我母亲,应当知晓她如今在哪?”

听闻此言,对面之人好似回忆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冷淡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失落:“可惜了,本宫并不知晓。”

听到她的否定,闻夏有些激动:“怎么可能,城破之时她随谢将军逃走,是你拦下他们的,你又怎会不知晓我娘亲的下落?”

长公主饱经沧桑的脸庞微沉,但这并不像受到质问后的愤怒,而更像是难以化开的遗憾,混杂些说不清的情绪。

她淡淡道:“你已经是本宫的阶下囚了,本宫何需骗你?”

她的声音虚浮空洞,好像从久远的回忆中剥离出的那样:“说实话,本宫也想知晓她的下落,可是她就像一滴晨露一般,美好、纯净,绚丽过后便蒸发不见了,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闻夏心神微动,轻声试探:“你和她很熟悉吗?”

“算不上熟,但是那几年,她给了本宫为数不多的光亮。”

她靠在椅背上,姿态悠然:“你也不必试探,若是你想听,本宫也不介意给你讲讲,不过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

闻夏眼中满是防备:“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长公主细抚宽大袖口上的金丝花纹:“因为当年我确实愧对于她,按理来说应当帮一帮她唯一的骨血才是,可谁让你偏偏不安分,知道了本宫的秘密。既然你非要搅进这趟浑水里,那也怪不得本宫无法留你了。”

她顿一下,加重语气:“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算了却你一桩心事。”

她凝视着闻夏,但眼神并未聚焦在她身上,而是好似透过她的面庞看到许多早已逝去的往事。

“我褚氏本是前朝世代镇守北地的将门,本宫在闺中之时也是如其他将门之女一般纵马驰骋、肆意洒脱,可是……因为你们徐家的猜忌,本宫被赐婚给前朝皇帝的心腹——谢家。”

她缓了缓,竭力平复心中的波澜:“谁知谢家的小将军却一心倾慕已嫁给太子的太傅之女文令娴,本宫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温婉贤淑,本宫爽朗率真,那时本宫便知晓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夫君的心了,不过这对本宫而言也并非难以接受,毕竟嫁进谢家的目的只是为了褚家平安,而非琴瑟和鸣。”

文令娴!闻夏听到这三个字不免一怔,这是娘亲的闺名,只不过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名字很少被人提起,在世人口中她是太子妃、是文氏,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自己的名字,可长公主竟知晓。

缓了一会儿,长公主接着讲下去,语气愈发冷厉:“他不在意本宫便罢了,但刚嫁过去的那两年,本宫每日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那时我褚家被前朝皇帝不喜,兵权被处心积虑地架空,你们徐家的臣子都惯会捧高踩低,本宫作为褚家的女儿在京城受尽白眼、寸步难行,连最末等的太监宫女都能奚落本宫几句。”

“本宫想着毕竟是夫妻一场,便拉下脸面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求助,可他不仅视而不见,还暗示那些恶人不必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闻夏皱眉:“你说的这些与我娘亲何干?你可不要说她也是这些恶人之一,她是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长公主勾唇冷笑:“自然,文令娴光明磊落、乐善好施,自然不会与他们一起欺辱本宫,恰恰相反,她救了本宫。”

“在本宫被推下数九寒池,周围的贵人们都在看笑话时,她命人将本宫救上来,还治了他们的罪。不仅如此,她还私下约见了本宫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叫他善待本宫,那之后日子确实好过了许多。”

闻夏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实话还是麻痹自己的谎言,她狐疑问道:“若如你所说,你该感激娘亲才对,城破之时又为何要阻拦她逃跑?”

长公主摇头:“孩子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这东西有多奇怪,本宫当时也不懂。如你所说,本宫明明应该感激她才对,但为何就是无法压制住心中的那股恨意?我们同为高门贵女,可她拥有众多儿郎的倾慕、受到世人的尊重敬仰,而本宫却只能像阴沟里的小鼠,承蒙她的庇护苟且偷生。”

闻夏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沉陷进皮肉之中:“所以你就要落井下石,治她于死地?”

“并不,看见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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