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到细作祖师爷门下》
入夜时分,看着帮自己铺完软榻正要离开的福元,褚衡还是一咬牙叫住他:“世子妃可有交代什么?”
看着福元迷茫的眼神,他一翻身上了榻,用后背对着他:“告诉世子妃,我这几天就歇在书房里了,不回寝屋了。”
每每想到闻夏与太子浓情蜜意的场景,他的胸口总有一种没来由的不适。
作为千机阁首领,他大可以与她虚与委蛇,可是作为褚衡,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她。
更何况自己昨夜突然离开,她到现在都没有亲自来请自己回去。
可见要不是太子需要她在自己身边当细作,她估计连见自己一面都嫌烦。
还说什么不嫌弃自己只是个无用的纨绔,果然越是漂亮的女子就越是会骗人。
既然她不想见自己,那就从此少见面为好。
等揭露了太子的阴谋,他便如她所愿,将她送回她心心念念的太子身边,不,是褚徵身边,因为那时候他的太子之位还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
*
寝屋里的闻夏等候许久,却只见到在门口徘徊的福元。
“可是世子叫你过来的?”
福元将头埋得很低:“是,世子说他这几日便歇在书房,不回来睡了。”
这人还真是跟自己赌上气了呀,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别的男人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他之前去那鸾袖坊,自己也没和他闹呀。
闻夏此刻还不知自己和太子见面的情形已经被褚衡尽收眼底,只是单纯地相信今日窃听到的对话。
虽然褚衡并非千机阁之人,但他与千机阁的首领裴怀济看起来很是交好,或许可以哄着褚衡带她见一见裴怀济,甚至带她去裴府拜访一趟。
说不定那半本账簿就藏在裴怀济的住处呢?
“琼英,去膳房找些宵夜过来。”
闻夏犹豫一下,又当即叫住她:“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信王一向奉行节俭,是以膳房本就喜欢用些较为便宜的食材,再加上膳房的婆子惯会捧高踩低的,现下时辰不早了更是惫懒怠惰,估摸着也做不出什么合褚衡胃口的宵夜。
到膳房时,当值的婆子果然早早便跑到廊下躲懒去了,看到闻夏过去也只是客气了几句,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闻夏环顾一圈,看到灶上还剩下的半罐鸡汤,浅尝一口,发现是还未放盐调味的,大概是做晚膳时用剩下的,还有一点温热。
这老母鸡应当是郊外庄子上送来的,虽比不上雁门山上现抓的,味道也比大部分圈养的醇香许多了。
闻夏将剩下的鸡汤精心调味,很快便煮好一碗根根分明、香气扑鼻的阳春面。
记得在山阴村时条件有限,褚衡最喜欢吃的便是她用鸡汤煮出来的阳春面,想来今天虽心中有气也应当不会拒绝。
一碗阳春面,就算是她主动求和了。
闻夏心里想着褚衡见到这碗面的反应,脚步也不觉轻快起来,可就当经过一处偏僻的院落旁时,却听到“咻”一声利剑破空的声音。
闻夏下意识用手中的食盒去挡,只听“咣当”一声,短箭直直插进食盒之中,霎那间,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只余满地碎瓷混着一片狼藉的面条汤水。
辛辛苦苦准备的阳春面看来是不能吃了。
闻夏环顾四周确认再无危险后才仔细观察这支不速之客,片刻后从短箭后尾扯下一张纸条。
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丑时三刻,城北破庙见。
闻夏心如擂鼓,再无暇顾及一碗阳春面,只装作困倦不堪的样子早早回房熄灯睡下。
而书房里的褚衡却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方才福元明明说那女子去了膳房做宵夜,他还以为是做给自己的,特意端着架子等了许久,连衣裳都没舍得换下。
谁知道再遣福元去打探时,这小子竟然说世子妃已经睡下了。
原来人家根本不是做给他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也是,估计除了太子,这世上也再无其他男子能叫她心甘情愿洗手做羹汤了。
在褚衡带着闷气好不容易才堪堪入梦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娇小身影却借着夜色的遮掩,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出信王府。
她踏入破庙时,当中果然已经立着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已经等候很久了。
这人正是徐临渊的心腹手下——段忠。
“忠叔,叔父可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
那人微微抱拳颔首:“小姐,主子遣我来此是想问问,这段时日可从信王府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闻夏微一思索:“倒是有这么一件,我发觉这信王府的侧妃杨氏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此人城府颇深,表面与世子亲近,但背地却多次陷害,但尚不知其究竟为何。”
她话音刚落,便听段忠冷笑一声:“呵,主子派小姐潜伏在信王府是为了套取朝廷的消息,谁知小姐来此将近一月,半点朝廷机要没有打听到不说,竟是只留意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内宅阴私。”
他大失所望地摇头:“我多次劝诫主子女子行事不可靠,可他偏偏不听,如今如我所料,女子的眼界始终太过狭窄,无论何时只局限于内宅争斗那一亩三分地,白白耽误大事。”
“不是的……”
闻夏尚未说完,便被段忠打断:“好了,既然没有打探到朝廷消息,那便说说另外半本账簿吧,小姐可找到它的下落了?”
闻夏低头,声音有些缺少底气:“尚未,但是我刚找到一些头绪,或许……”
“行了,还好主子早就另有打算。”
他顿一顿,沉声道:“如今另外半本账簿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我们先和太子合作。”
听到这话,闻夏的心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段忠。
只听他接着说:“主子仔细研究了小姐你拿回去的那半本账簿,上面的官员无一不与太子有关,更何况你去信说太子曾想利用你,这样看来太子与绥州贪墨案定然脱不了干系。”
段忠缓缓从怀中掏出那熟悉的半本账簿:“如今我们就与太子做个交易,将这半本账簿交给他,作为结盟的投名状。”
闻夏瞪大双眼:“叔父要和太子合作?这何异于与虎谋皮?”
段忠只不屑地一笑:“小姐你不懂,咱们如今的势力尚且薄弱,借太子之力将这晟国彻底搅乱,我们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只要这晟国再出几起绥州贪墨案,何愁不动摇其立国之本。”
闻夏思索良久,却并未接过他手中的账簿,而是决绝地向后退去。
在段忠诘问的目光中,她厉声道:“我不答应!”
“你们这样做无异于枉顾天下百姓的性命,我不可能按照你们的吩咐做。”
段忠一步步逼近,语气里全然是满不在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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