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
穆华领命去钱府看诊,跟着送消息的男子走进钱府,沿着长廊来到一处偏僻的别院。
院子无人,同钱府奢华的布景格格不入,迈步走进院里,偶尔能听到几声咳嗽声,虚弱无力的声音,听出来确实病的很重。
走进房间,看见床榻上正躺着一个虚弱的男子,身形枯瘦,脸色苍白,头发随意披散,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素白的衣袍,听到动静之后,缓缓睁开那双沧桑的眸子,眉眼相貌儒雅,只是因为病痛折磨,变得异常削瘦,瘦的快要脱相了。
此人应该就是钱家的大公子,赵千千的未婚夫——钱朗。
穆华皱眉看着钱朗发黑的印堂,打量屋里陈设,感觉处处透着古怪。
打开针包,诊脉施针,可是在探查脉象之后,心里的猜想仿佛被一下子戳中。
压制眼底的波涛:“脉象上来看,公子应该沾染风寒,本身体病弱,引起热症之状。”
站在一旁的男人听到穆华的诊断之后,眼神疑问:“姑娘要如何医治?”
穆华抬眸:“道长已经命我带来治疗公子的药粉,待稍后施两针,便能退下热症。”
男人松了一口气:“好好好,姑娘尽管医治,我等在外面等着。”
穆华朝阿缘看了一眼,他也跟着转身出去。
屋里只剩下的钱朗和穆华两个人。
屋里沉默,穆华从针包里拿出银针,开始下针。
只是过了一会,昏昏欲睡的钱朗慢慢睁开眼睛,那双满是病色疲惫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两人眼底带着警惕,尽管身体虚弱还是艰难开口:“你是谁?”
穆华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乱动:“我们是府上请来的医者,公子不必害怕。”
钱朗语气虚弱:“医者?我为何没见过你。”
穆华抿唇:“先前的大人有事抽不开身,便派我们过来。”
钱朗看着穆华年纪轻轻,虚弱地摆了摆手:“你走吧,我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穆华垂眸不语,下完手中最后一根银针,视线转移到钱朗的脸上:“大公子生病前,应该喜好武艺之人。”
钱朗一愣:“你如何得知?”
穆华视线转移到钱朗修长白皙的手上:“即使生病,可手上的厚茧子,寻常功法觉得不寻常。”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一句话拉进。
穆华收拾药包,淡淡开口:“大公子年轻之时,应该也是个善射之人。”
钱朗摇头苦笑:“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青春年少,最喜爱骑马射箭,谁能想到身体颓废的这么快。”
说着说着眼中泛起一丝伤感。
穆华不再言语,抬手干脆施针。
一番施针医治后,钱朗竟然神奇地觉得沉重的手臂和肩膀都开始轻快许多,眼中闪过惊喜。
“姑娘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穆华抿唇,缓缓收针:“公子病症罕见,不过若是寻找,也能找到医治之法。”
两人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进来一个人,那张脸穆华认识,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土地庙前被詹济云挟持的钱枫。
他跟钱朗长相相似,只是更加棱角分明,差别于钱朗的柔和,周身气质尖锐,盛气凌人。
钱枫进门,皱眉看着在床榻旁的穆华,语气不悦:“你是何人?不是嘱咐让那老道亲自过来!”
穆华收起银针,起身低头:“公子赎罪……道长本想过来,可庙里今日求药之人太多,便派小的过来送药,大公子用了药,状态已经逐渐稳定。”
钱枫注意到床上做起来的钱枫,冷哼一声,伸手指了指穆华,转身往外走:“你跟我出来。”
穆华哎一声,迈步跟上。
到了外面,钱枫上下打量穆华,随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来历不明,我怎么不记得梁老道身边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说!你是什么人,竟然潜伏到我钱府了!”
穆华被捏的喘不上气,双手用力掰扯他的手,整张脸憋得通红,挣扎解释:“小人…真的…不知道…是梁老道长让我来的,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钱枫眼中尽是不相信,还是一把甩来手,眼中阴冷的像一条毒蛇,近日南州城内不太平,此刻的他倒是有些草木皆兵。
穆华吃痛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公子!我真的没骗你,我是拜师学艺,今日也是因为道长说那位大人出城了,实在太忙,才叫我过来送药的。”
钱枫嘴角带着冷笑:“你到底看出什么毛病?”
穆华摇头,眼角带着泪珠:“我要是能看出来,就不用拜师学艺了,道长说了,只要用了药,一会便是醒过来,我只是刚开始,你就进来了。”
眼底写满纯真。
钱枫嘴角冷笑,从怀来抽出一把匕首。
“老子管你是不是,今日你既然来了钱府,见了不该见的人!就留下一双眼睛。”
穆华一怔,指甲紧紧捏紧肉里,整个人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两人僵持之际,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原本眼中狠毒的钱枫,渐渐被拉回理智。
钱枫把玩这手里的匕首,语气冰冷带着警告:“回去告诉那老道,别给老子动歪心思,下次叫他乖乖自己过来。”
穆华眼底泪光闪烁,带着哭腔:“呜呜呜……是……”
说罢便转身离开。
穆华看着钱枫的背影,眸中寒光闪烁,冷笑在嘴角渲染,看来这步棋没有下错。
此刻从角落出来的阿缘眸色黑沉,看到穆华脖子上的痕迹,眼中狠意升起。
穆华揉了揉脖子,第一时间握住他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朝他做了口型。
“我没事……”
此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两人离开钱府之后,穆华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一旁沉默往前走的阿缘停住脚步。
穆华没注意,差点撞到他的背上,抓住他的胳膊才勉强站住,吃痛揉了揉鼻子:“好疼……”
阿缘转过身,垂眸看着她:“钱府怎么回事?”
跟穆华相处了这么久,他不相信她是无缘无故的过来,其中定有理由。
穆华眼神转动,在阿缘的黑眸里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叹了口气:“钱朗身上应该不是唠症,而是中毒的迹象,若是生病该有根治之法,而不是脉象这般风卷云涌衰弱下来,若是毒药,慢性蚀骨,或许还有可能……”
阿缘皱眉:“什么。”
穆华摇摇头:“算了,我还不能确定。”
阿缘伸手轻抚她脖子上的红肿,眼中闪过心疼:“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总是把自己放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下,却让我束手旁观,你让我以什么心情跟着你,我是你的累赘吗?穆华……”
尽管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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