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每天都在扮可怜》
“什么!”
又是一道异口同声。
祝垣皱眉询问,厉声厉气:“是哪家的混小子,你又为何说出这话,可是已经与他私定终身了?!”
他惊骇得吹胡子瞪眼,谢母感觉天都要塌了。
踉跄了两步,扶住了旁边丫头云烟的手。
“女儿并未逾矩。”慕行雪说,“那人是昨日初见,出手救下女儿的恩人。”
“女儿一见便倾了心。”
明夏在她身后,明白她是想逗趣这几人,低下了头,掩住了自己的笑意。
“出手相救?”
祝垣越听越不明。
明夏踏出,“回老爷,昨夜小姐和奴婢住栈时,偶遇官差追捕凶徒,潜匿栈中。”
“因小姐之前无意见过凶徒脸,便被它所设计谋害,幸而那位公子出手才得以保全性命。所以小姐芳心暗许,并未来得及询问那位公子心意。”
竟有这等巧合之事?
偏在见明昭前遇上了自己的心上人。
谢母听罢,心闷闷的,暗道可惜。
又在思虑既是在官差追捕凶徒的过程里遇见的,会不会是她认识的官府里头的人。
慕行雪:“恳求爹爹答应成全。”
祝垣深吸了一口气,背过手去:“你都不知自己是否一厢情愿,那人是否心悦于你,如何成全?”
“老爷,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是那三夫人这会儿也牵着祝安到了前厅,款款一来听到这话便开始搭腔:
“虽然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但瑶瑶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她向来有主见你也不是不知,决定的事哪会轻易改变?不妨由着她去。”
“瑶瑶正大好年华,嫁别的姑娘挑剩下的确实太难为,虽吃喝拉撒不用事事落实周到,可长在素车上,身体也……”
听她挖苦口吻意有所指,谢母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她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有多差,只是早年因那事罹患重症,若非没有那场意外,前来做媒的人肯定踏破门槛了。
慕行雪余光望了一眼她。就知她是个不会吵架的人。
“你给我收声。”祝垣被她嚷得头疼,青筋上了脑门,吼了一句。
三夫人害怕的望他,那嘴还是不停:
“老爷,我只是好言相劝你们父女两别因为这事伤和气罢了。瑶瑶刚回侯府,你就把她嫁给一个瘸子,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呀?”
她说着,察觉到祝垣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也是渐渐小了起来。却不想闭口挑拨。
气得手有些抖,谢母刚想开声,就听一道软软柔柔的声音:
“难为三娘为我费心。不过三娘您未免看得太浅显了些。”
放眼望去,正是慕行雪。
她瞳眸干净,嫩粉的脸颊粲然,“谁说瘸子就不能嫁呢?”
“一个男人是不是值得托付,最重要的,是看他有没有责任心,有没有能力,人品又是如何,单论外表,如何能看得清楚这些?”
谢母看着她,不由得另眼相待。
暗想究竟是哪来的小子,能配得上她的喜欢。
欣赏从她眼底一出,紧接着,就听慕行雪又道:“只要我祝瑶认定,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无论他外表如何,身残与否,我都只希望能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瑶瑶天真,这时说得轻快,那照顾蹇人的事,哪能那么容易?”三夫人说。
“够了,这儿不需要你,你别在这搅乱!”祝垣开声,“带祝安回房去!”
“老爷……”
“滚!”
三夫人闻言,撇了撇嘴,也不敢违逆他,照做了。
她一走,祝垣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转过头。他又对谢母说,
“方才内子的话,谢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她那人直来直去惯了,说话一直没有分寸。”
饶是此话一出,谢母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上下看了祝垣两眼,深深吸了口气。
话都给她说完了,祝垣才来开腔阻止,这不存心也默许表达了是他们没有自知之明,想高攀他们的意思吗。
心间哽了口气。却听那祝垣问着慕行雪:
“你方才说的那人是谁。”
慕行雪:“爹爹问这做甚。”
祝垣余光瞥了一眼谢母,“我是你爹,难道还过问不了了?”
她平视他的眼,“女儿没有那个意思。”
顿了一下,就松口,“我心悦的郎君便是那新平县衙的主簿。”
“谢青珏。”
谢青珏?
听到这名字,祝垣和谢母登时一愣。
尤其是谢母,她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发蒙,脸上的阴霾瞬间都一扫而光。
才暗慨那人是谁呢,不想就是她家的儿子!这事,是真的得成了?
话这么一出,祝垣的眉头也松懈了几分。没想原来歪打正着了。
他松了口气,狭长锐利的眸厉色渐褪,朝她说,“那你不用忙了,为父给你安排的,正是与谢家三公子的婚事。”
慕行雪眉头一挑:“真的吗?”
“嗯。青珏虽然落座素车,但个性沉静稳重,是位良人,为父早已有意将你与他作配。”他说,“既然你也心悦于他,那改日我便和谢夫人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谢夫人您呢?意下如何?”
与三夫人不同,祝垣还是懂得说些好话的。率先征求的,也是谢母的意见。
谢母自然欣喜没有异议,将方才的不愉快全都抛在了脑后。对上几秒慕行雪乖巧羞赧的眼神,她嘴角的笑也是掩藏不住。连连应好说着过几天就把聘礼抬上祝府,还扬言绝对不会在礼数上亏待她。
要走的步子也因为慕行雪停留了下来。
祝垣有事,也不打扰两人去互相熟络。
慕行雪没想谢母刨根问底的能力会那么强,短短逛园子的几步路,她就把自己的一切全都打听过去了。所幸她也不赖,在此之前也把祝瑶给了解了个透彻。
不知为何,一向不喜欢嘴甜撒谎的人,觉得嘴甜的人很虚伪的谢母对于嘴润了蜜的慕行雪,却是说不上的钟爱,活脱脱被哄成了翘嘴。
看准时机,慕行雪也趁机坦露自己方才是在扯谎。
做戏装作不知她许的姻亲是谢青珏,做戏认不出她,是因为在娘亲身边自由惯了,不想爹爹包办婚姻之后再摆布她太多,又能明确她心意,没想三娘会说出那种糊涂话。
一番话里话外的认错,谢母却一点儿都不计较。
反而是心疼她自小受苦,才养成这般独立灵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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