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都穿了,肯定当女帝啊!》
南国都城,建康。
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长发披散,华服松散,正坐桌边,与一位年纪相似的青年手执棋盘,杀得难解难分。
明明天很热,但他似乎还在紧着衣服,苍白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那是种冰雪将融的易碎感,然而,修长凤眸凌厉,整个人气势惊人,只看一眼,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下棋下得极快,一子刚落一子便接,两条大龙纠缠得两败俱伤。
“真是废物,这么多年了,连你二叔活没活都不知晓,”那脸色苍白的青年冷笑道,“今天的香,可有给他点上?”
对面的青年垂首不答……自从鸽子带着徐州的消息过来,他就从活力四射变成死人微活,惹人发笑。
倒是那面色苍白的青年微微扬起唇角,温润指尖,竟与那白玉棋子难分上下:“朕本打算安排人手,结果了他,可转念一想,与其被你一人独占,那大妇回来,朕便是只当其中一个,也算有幸,你说呢?”
对面青年头埋地更低了,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黑烟。
刘钧看到此景,神色更为愉悦,他甚至直接拨掉了棋盘上的大片棋子,伸过头,低头扭脖去看他脸:“哎呀,这是要哭啊?”
对面的青年拳头攥紧,按在棋盘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操盘而起。
刘钧怡然不惧,反而是拿起桌上的温水,轻抿一口后,优雅道:“怎么,想学那大汉棋圣刘启,来个盘外招?来,朕便是被你打死,也绝然不退!”
对面的青年拍桌而起,骤然抬头,他眼框泛红,眼下青黑,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好像有两日没换了。
但这完全不影响他那无数形容的俊美,泛红的眉眼深邃清澈,带着隐隐的破碎感,长长的睫毛带出不安的阴影,凌乱的头发却让他显出一种莫名的美丽,好像每个凌乱的卷,都是一种艺术的点缀。
连刘钧这种见过识广的,也不承认,哪怕是他,看到这张脸,会在一瞬间都觉得那个让他伤心难过的人罪大恶极。
但下一秒,他心里便充盈着嫉妒与无奈,虽说以色事人,色衰而爱驰,但这狗东西偏偏和他同岁,还有大把能发挥美色的年纪!
沉默了一下,对面的青年终于开口:“那又如何,我可以不要名份,你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低沉沙哑,却又充盈着灵性,让人忍不住想伸长耳朵,多听几声。
刘钧本想说,天下都是朕的,还需要什么名份,但又想身如今朝廷情况,冷笑一声:“我与她在一起时,又何曾要过名份?”
“你连墙也翻不过去,自不能强求名份。”谢淮声音平静,“先前卢龙之乱,你与陆韫都拖着不去处理,任其坐大,如今收到这消息,倒是合力对外,也不拖延粮草兵马,准备让我处理了?”
听到陆韫的名字,刘钧莫名阴沉了脸色:“将军该上路了,早些归来,我们才好北上,不是么?”
说起来,他也有三年没见到她了。
谢淮平静转身,他身形高大修长,仅仅一个背影,便能让人遥想他的风彩。
刘钧刚刚还威严的气势有瞬间虚弱下来,他轻咳几声,沉默着看着天边。
心里莫名对世间,对先祖,都生出绵绵无尽的恨意。
如果国势没有倾塌至此,他与她的相识,会不会不同?
“陛下?”旁边的老太监低声问,“您要不要……把那个人,处理掉?”
“不用,”刘钧淡定地挥了挥手,唇角泛起杀意,“活人远比死人容易处理,更何况,那陆韫,怕是早就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就他那小心眼,还想学诸葛武候?”
老太监沉默了。
过了一会,那老太监又低声道:“陛下,那选秀之事,您真的不做些准备么?”
刘钧微微摇头:“选什么妃,如今局势如此,我与陆韫,必分生死,若我输了,后宫子嗣哪有生路,何必牵连无辜。”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
若他成亲了,连对她喜欢,就也显得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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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徐州城外略显泥泞的官道,扬起细微的尘土。
谢颂勒着缰绳,骏马“踏雪”步伐轻快,他还在想着怎么面对阿若,阿若会不会已经放下他了。
但又不停地说服自己,阿若不会,她是那样美好的女子,这些年都未再嫁,必是心里还有他……
他还听说,阿若在很多地方,都说她还爱着死去的夫君。
阳光猛烈,连带着他心头的焦灼也多了几分。
钱弥跟在不远处,嘴里叼着草茎,感觉到无聊,心想是不是该好好奇的同事来围观替换自己了……
这时,车队途经一处略显狭窄的路段,一队与他们相向而行、满载货物的牛车正慢吞吞地挪过来。
打头的是一辆运送石灰的平板车,粗糙的麻袋鼓鼓囊囊,堆得极高,用粗麻绳草草捆绑着。驾车的车夫是个面色黝黑的汉子,低着头,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就在两辆打头的马车几乎错身而过的瞬间——
“咔嚓!”
一声并不响亮、却令人心头一紧的断裂声传来。紧接着是麻袋撕裂的声音!
那辆石灰车靠外侧捆绑货物的绳索,像被无形之刃精准切断一般,骤然崩开!最顶端的几只巨大麻袋如同决堤般倾泻而下,里面雪白刺目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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