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神君硬塞白月光剧本》
曜辰神君府上,许久未曾响起的琴声从湖心亭的珠帘后飘出,隐约能瞧见亭内有二人对坐,定睛一看,均醉眼朦胧,说起话来也是驴头不对马嘴。
“玄豹,嗝,你家神君前些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嗝,你不说我可去找红豆打听了。”崇明头昏脑胀,只得靠胳膊撑着栅足案,逗得一旁的仙姬抿嘴偷笑。
对面的玄豹更是头都直不起来,脑袋埋在肘弯,瓮声瓮气道:“喝喝,我还能喝,神君,他,他说,一会就回来,让我好好招待你。来,接着喝。”
。
金乌西沉,随着最后一抹黄昏隐入天际,圆月悄悄露头,杏林中无数沉睡的萤火虫被唤醒,仿佛将太阴星君的点点星光窃取,自私地拘于此处。
“莲玉上神?”
一声轻呼将莲玉的思绪拽了回来,她扭头一看,晏和神君手上正拿着一个绣了墨梅的芥子袋,针脚细密、花瓣栩栩如生。
记忆立刻苏醒,这是蛛女装布料用的。
莲玉仰起脸,眼中暗含不解,身旁之人背对月华,周身犹如笼上一层细密、朦胧的纱,她却清晰看见他唇角噙着的浅浅笑意,眼神比月色更澄澈如水。
“晏和买了这些布料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听闻莲玉上神的……友人有用到的地方,晏和斗胆做个顺水人情。”
说着,带有体温的芥子袋被塞在莲玉掌心,烫得她微缩了下手指,可系带处垂坠的琉璃珠触感冰凉,又有些舍不得抛开。莲玉眨了眨眼,斟酌几许,推辞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晓此物重要,即使她与悦椿今日生了嫌隙,也不能故意拒绝,眼睁睁看他为难。
天帝寿辰在即,悦椿愁得连日睡不好觉,她若是将芥子袋还回去,眼下还能去哪找到如此稀罕的七彩霓罗呢?
思来想去,终是合上掌心,抬起一张素白小脸,柔声道谢:“多谢晏和神君体谅,但七彩霓罗何其珍贵,莲玉绝不能白拿,您有何吩咐尽管提,莲玉绝不推辞。”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她心里门清,晏和神君帮了她多次,所求的却是些细枝末节、鸡毛蒜皮的事儿。若不是当惯了善人,就是所图谋的还在后头呢,无论哪一种都让她良心不安。
念及此,莲玉压下唇角笑意,水意融融的眸子恢复清灵,与其如此,晏和神君还不如狮子大开口,好叫她蒙骗过自己的良心,能安心承受他的善意。
“莲玉上神此话当真?晏和确有事相求,只是……”褚庭先扬后抑,佯作为难,故意卖关子将她的心吊得不上不下。
莲玉果真被他唬住,屏息凝神,齿尖轻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按捺住搅动不安的思绪,静待他吩咐。
看莲玉一副“不情愿但不得不做”的别扭劲,褚庭心里难免吃味。
但他了解莲玉,她心思纯善、视众生草木皆有情。不仅狩猎时从未伤过带崽母鹿,更是连一只半路捡到的瘸腿独眼狗都要安排人细细照料。
心悦之人的手上若是沾了无辜之人的血,无论情丝再密、扎根再深,都会被莲玉连着血肉一起生生挖出来。
更不用提她声称她和悦椿只是……好友?同僚?左右不是什么重要身份。
蛛女捅破了遮羞布后,无论日后她与悦椿如何相处,心中的隔阂必如那锔过的瓷器,看似修复完好,裂痕却永远存在,时时刻刻提醒已经破碎过的事实。
他虽不将悦椿放在眼里,也不愿时不时冒出来这么个人刺他的眼。
对他来说,让一个小仙官悄无声息地从眼前消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他却偏偏选了如此费劲使一出借刀杀人。
不选前者,不是他不能,是他不愿,亦是不值。
他失去过一次,决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
永远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终日梦想着于云层间翱翔展翅,折断了她的翅膀,正是给她理由永远期冀着有朝一日振翅高飞。只有见识过天高海阔依然愿意走进笼中的鸟雀,才会死心塌地伫足这方寸之地。
“真的什么都行?”他再一次反问。
莲玉瞪大眼来掩饰跳动不止的眼皮,信誓旦旦保证:“什么要求都行,只要莲玉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
说到这儿莲玉又吞了舌头,气息微弱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太伤天害理的也不行。”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这位神君能有什么求她办的伤天害理之事,总不能是将他不喜之人的命簿改成投胎为畜生道?
褚庭扬起嘴角,乍然打了个响指,四散在杏林中的萤火虫纷纷聚到他们身边,像一盏悬浮于半空的宫灯。
“那晏和在此麻烦莲玉上神当一次梁上君子了。”
褚庭指了指不远处,萤火虫又沿着他指的方向变成一条明亮的线,为她指引前路:“晏和友人酿的杏花酿甘洌醇香,麻烦莲玉上神帮晏和取出几坛酒,应当不算伤天害理吧?”
莲玉朝林中看了一眼,微微有灵力波动的痕迹,倒是不明显,攻破这种程度的法阵对晏和神君来说只需弹指一挥,此等小事何必麻烦她?
褚庭看出了她的犹豫,赧然解释道:“友人知晓晏和贪杯,故此地阵法只针对晏和。若是晏和踏进去半步,友人即刻就会知晓,可若是莲玉上神肯帮我,晏和有理由向友人解释是那山中生灵冲撞了杏林。”
莲玉唇边笑容渐盛,神君此举让她想起了她修炼时的逸事,她那时年岁小、嘴馋,偷吃烤鸡怕师父发现,自以为高明地把鸡骨头扔进狗窝,结果一张嘴就被师父闻了出来。
心下稍安,粲然笑道:“看不出神君还是个好饮之人,我正巧认识一家大荒鬼市上的酒肆店家,可惜上一批百花酿已经售罄,等下一批出了窖,我给晏和神君送上两坛好酒。”
说罢,随即往林深处走去。
有萤火虫作伴,莲玉绕着树根转了三两圈,找着了他友人埋酒之地,并指一点,落花翻飞,土层松动,地里缓缓钻出来几个晶莹剔透的玉质酒坛。
刚一出土,那股清甜沁人的酒香带着撩动心弦的魔力,毫不费劲将莲玉肚子里的馋虫唤醒,她悄悄咽了口水,施法将五坛酒悬浮于半空,转移到褚庭身边。
又不忘将周围土地弄乱,将地上落花碾入土里,将此处装作被山中生灵破坏的样子。
莲玉缓步走到褚庭身旁,故作矜持:“晏和神君这位友人酿酒的手艺真是不错,如此香甜甘洌的杏花酿,莲玉还是头一回得见。”
心里像有狸奴挠抓,她都暗示到此种程度了,晏和神君耳聪目明,想必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不至于小气到一口都不给她尝吧?
“的确不错,若是千年龄的杏花酿,酒体浓厚如琥珀,拿玉魄杯畅饮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褚庭故意煽风点火,引得莲玉又吞了两口口水。
他一早察觉出她垂涎欲滴的模样,却不点明,自顾自将酒坛转移至芥子袋中,直至山中清风将残存的酒气全部吹散。
一坛接一坛的杏花酿消失,莲玉捱到连风中都捕捉不住酒香才肯承认,晏和神君是真不打算请她喝一口。
褚庭望了望头顶明月,捏了个诀唤来祥云:“天色不早,晏和若是记得没错,明日应是大朝会,今日耽误莲玉上神许久,晏和心中过意不去,可惜公务繁忙,这两日不得空闲,过些时日晏和想请莲玉上神月下畅饮,莲玉上神意下如何?”
小心思被陡然戳破,莲玉轻咳一声,学着朝会上那些老神仙的做派装模作样谦让了一番:“晏和神君哪里的话,有您相邀,莲玉怎会推脱?再说了,神君今天帮了我大忙,哪有让您谢我的道理,该是莲玉请您才对。”
褚庭颔首道:“莲玉上神开口,晏和恭敬不如从命。”
“神君客气。”莲玉浅浅一福、轻声应答,忽而感到头顶掠过一阵裹挟着旃檀香的风,她掀起眸子凝视着褚庭。
褚庭摊开手掌,指间一片杏花:“花瓣落了。”
手掌骨节匀称、手指修长,掌心泛着淡淡血色,腕间青紫色的脉络隐入广袖,隐隐蕴藏着无穷力量。眼下却捏不住一片杏花,而是任它停留在指尖,仿佛呼吸重一些便能将花瓣掀到地上。
似是不舍,又像是捉弄。
就在莲玉以为他会放过这片花瓣时,他倏尔指腹相对,指尖轻捻,脆弱的花瓣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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