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等我吃瓜破案》
确实有往下的路,但只有寥寥几阶,尽头处被一面砖墙封死,根本没留通道。
不过或许是因为年份太久,在靠近地面的地方,砖土有剥落的痕迹,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能看出对面是空的,还有一片不小的空间。
只可惜实在太黑,温祈试探着俯身,透过洞口往里面看去,却是一无所获。
“走吧,没办法,除非拆墙才行。”她无奈地掸去掌心蹭到的灰,“侯爷,你说住持能同意让我们开挖的几率有多大?”
谢迎没回答这个明显多余的问题,垂眼看她左手拍右手,看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扔给她一块帕子:“里头到底有什么?”
“看不到呀,太黑了,总归肯定是待不了人,至少待不了活人啦。”温祈多少也有些费解。
那系统提示的有女夜哭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非得要等到半夜来才行吧?
她暂时没什么头绪,又实在不想在这么个濒危建筑里久留,只能姑且离开,等后面再找机会探探住持的口风。
却没想到,刚从藏经楼出来,便远远地听到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
“啊——!!!”
“来人!快抓住他,了尘跑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匆忙对视一眼,迅速循声往柴房的方向跑去。果然便看到玄明满头是血地匍匐在地上,一副手脚发软的样子,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爬起身来。
原本关着了尘的那间屋子,门已经被强行撬开了,锁断在地上,不远处还落着一根胳膊粗细的硬柴,表面沾着血,显然就是打伤玄明的凶器。
“快……快……”玄明呼哧呼哧地蛄蛹着,“人跑了,跑了!”
温祈怕出事,先过去把人扶起来,靠坐在墙根下。
“莫急,我见已有人去追了。”她宽慰道,“玄明住持,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见到谢迎和温祈,玄明总算稍微冷静下来,两眼发直地缓了半天,才痛心疾首地长叹一口气。
“方才我来给了尘送饭,可没成想,他竟敢趁机偷袭于我,逃了出去!罪过啊罪过,想我云岫寺,怎会出此等孽徒!”
温祈没有立刻应声,探头往柴房内瞄了一眼,确实见到一碗被打翻的饭菜。
“可他不是已经认罪了吗?要逃早就能逃了,何必在这种时候多此一举?突然改变主意,会不会是因为有谁跟他说了什么,比如……”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顿。
问斩。
杀人偿命。
……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谢迎自然也想到了,但并未声张,只是几不可查地朝她摇了摇头。
玄明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些许异常,自顾自地顺着温祈的话,陷入沉思。可惜脑袋痛得厉害,根本就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头绪。
“嘶,到底是年纪大,不中用了。”他抬手捂住伤口,正巧看见跑去追人的小沙弥回来了,脸上蓦然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不过等他看清小沙弥垂头丧气的样子,身旁更是空无一人,显然是无功而返。刚露出一半的笑容瞬间收敛,转而暴跳如雷地质问:“人呢?!”
“跑……跑出山门了,没抓到。”小沙弥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地应道。
玄明气得两眼一翻,好悬没当场昏过去。
“要你们到底有什么用!难怪我云岫寺一天不如一天,废物,废物,尽是些废物!”
温祈怕他气出个好歹,连忙拉住他给他顺气:“住持,玄明住持!出家人,戒嗔戒怒!”又想着这事,说不定自己还真有些责任,于是接着补充道,“总归这么一会儿,人跑不远,更何况还有侯爷在这儿,定能找到!”
“孽徒,孽徒!”
玄明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通捶胸顿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冲着小沙弥怒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守死山口,然后让人去山里搜!难不成还真要劳烦侯爷亲自抓人吗?!”
小沙弥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得了令,转头颠颠地就跑了。
玄明跟着踉踉跄跄地起身,摆手谢绝了温祈的搀扶,佝偻着背脊,缓缓离开,背影尽显沧桑落寞。
温祈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我本还怀疑,是他故意把了尘放跑的。不过现在想来,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谢迎倒是没什么波澜:“山下有暗卫守着,承钊走的时候给他们带了口信,了尘注定跑不出这座山。”
“所以这才奇怪呀。”温祈不自觉地蹙起眉头,“事到如今,就算是为了逃避死刑,那也晚了。总不至于他一直以为,报杀亲之仇就可以不受律法约束吧?”
“而且迄今为止,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单独来看,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唯独串联起来之后,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矛盾。”
“一个人的行为怎么会割裂到这种程度,简直就像,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打架。按照这种情况,硬说他是受人指使,或者替人顶罪,反倒是更加符合逻辑了。”
温祈自己揣度半天,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最终无奈放弃:“算了,等找到人再说吧。”
玄明受伤,了尘出逃,剩下的小沙弥全都一问三不知。
审查彻底陷入僵局,温祈难得能在查案期间得了空闲,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谢迎也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来云岫寺的初衷,正儿八经地敬香礼佛。
大雄宝殿里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看不出半点命案现场的痕迹。温祈默不作声地蹲在旁边,盯着那尊神情悲悯的坐莲佛像,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回过案发那夜的情景,总觉得莫名有些阴间。
谢迎倒半点没受干扰,行云流水地走完整套流程,又掏出厚厚一沓手抄的经文。
“往生经?”温祈好奇地瞟了两眼。
看这厚度,估计远不止抄了一两遍。尤其是字迹,通篇是工整端正的小楷,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简直难以想象,与之前所见的狗爬字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谢迎没回答,也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只火盆,引燃炭火,将经文逐张丢入火中。
墨黑的字迹在高温下扭曲变形,迅速被跳跃的火舌吞噬殆尽,化作片片带着火星的纸灰,向上飘飞。
他深邃黝黑的眼底倒映出焰色,直到最后一点灰烬落下,火势渐弱,最终沉寂于无。
“走吧。”他起身淡声道,随手掸去袖口沾上的纸灰。
温祈眨眨眼,觉得他现在应当心情不好,识趣地什么也没问,亦步亦趋跟着他回了客堂,却在临进屋前被叫住了。
“阿愿。”
谢迎眼睫低垂,眼底的情绪多半被阴影掩映,看不出喜怒:“你当真没什么想问的吗?”
“呃……怎么说,没想到侯爷还有这份闲情雅致,给玄济大师烧往生经?”
温祈原本打定主意装傻,没想到这次谢迎根本不打算扯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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