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枕夺娇》
只见,一身白红衣色的姜逢尔就倒在雪地里,她的丫鬟抱不起姜逢尔,只能勉强撑起她的头。
来这就见到这样的场景,是有些出乎楚其卿预料的。
彼时,柿久正抚着姜逢尔的脸,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办,她的眼泪不值钱的往外掉。
而当她看清站在她们跟前的楚其卿时,她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管不了太多,直接哭着求助道:“世子爷,我家小姐已经病了好几日了,眼下病的都晕过去了,求求您帮帮我家小姐,帮她叫个大夫来吧!”
柿久说着,眼泪还在往下掉,一颗颗地打在姜逢尔身上。
她自小与小姐一起长大。
小姐待她极好,她们同枕同眠,情似姐妹,眼下老爷去了,她们二人也被赶出了姜府,相依为命到此,她绝不能让小姐有半点闪失啊,她只有小姐一人了······
“世子爷,我求求您,您帮帮我们吧,方才是我们小姐失了手才把雪团丢到你身上的,她绝不是故意的!你若是还在意,我就替我们小姐给你磕头赔罪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柿久见楚其卿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以为他还在计较刚刚的雪团。
她深怕楚其卿像楚云随一般不管小姐的死活,是以她便急着赔罪,想让楚其卿帮帮她家小姐。
而当柿久流着泪要磕下头来时,楚其卿却先一步弯下身将倒在地上的姜逢尔横抱起来了。
姜逢尔徒被抱起,手中还剩下的残雪落了下来,全全洒到了楚其卿的鞋面上。
他见状皱了皱眉,但却没说什么,只管抱着姜逢尔往最近的偏房里去······
而这一路,姜逢尔无声无息地躺在楚其卿怀中,简直乖的可怕。
而许是病的厉害,本就肤白的她,现在脸上就更没血色。
她的秀眉蹙起,唇也微启,期间好似喃喃咒骂了几句,但抱着她跑的楚其卿却听不真切。
他只是看着她苍白的快要跟雪融在一起的脸色,浅浅皱了眉。
他将怀抱收紧,好让姜逢尔彻底掩在他的怀中,而她周身的温度也与他贴紧了······
她很轻很轻,在他怀中也不会乱动,但楚其卿在将她抱到床上时还是微喘着气。
“大夫应该马上就来······”他刚跟柿久交代完,视线便往床榻上的姜逢尔那看了一眼。
但也就只那么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
“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便可,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就立马转身出了房。
就像招惹了毒蜂,他逃也似的往院外走,半点也不愿停留·······
*
而当夜,春寒料峭,未化的残雪裹着寒气入梦,楚其卿难得的做了回梦。
梦中,从马车下来的女子跌入他的怀中。
掩面的青帕遮去唇红,迫使他望进一双水杏眸底······
“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声说完一句,但她的素手伏在他的胸前,她的体温也攀上他的心头。
“我晕的厉害,世子能让我进你屋歇歇吗?”
她看着他,问着他。
“不好······”
他低声拒绝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又改口了。
因是姜逢尔那哀怨的眼神真不是人能看的······
“那就多谢世子了。”
闻言她欢喜地一笑,其后她彻底软下身,像是要将自己交托给他,而楚其卿的身子却僵硬了起来。
除了娘和祖母,他没有跟女子亲近过,而姜逢尔这刚来就与他贴的那么近。
“不进去吗?”
姜逢尔见楚其卿就抱着她却不带她进屋,狐疑地问了一句,但没得到他的回应。
而楚其卿虽什么话都没说,但被她问完,他还是“冷着脸”将姜逢尔抱进了自己屋中······
此刻,外头的疾风骤雪被阻隔,屋内只有银炭催来的暖意,二人身上的寒意也散了个干净。
但楚其卿的耳朵还是被“冻”了个通红。
“世子,你把我放到床上就好。”
姜逢尔看着僵木抱着她的楚其卿,悠悠道了句,可真当楚其卿将她放到床上后,她就不撒手了。
楚其卿那么大个人,被她轻轻一带就倒在了床上。
而她也没闲着,直直压坐到他的身上。
但彼时她的神貌仍旧单纯的无可挑剔,好似她并不打算对楚其卿做些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
楚其卿的神情变的不自然,姜逢尔见状忽地笑出声。
“正如世子亲眼所见,我正干着······”后话她不再言,好似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慢慢低下了头,凑到楚其卿耳侧问:“世子身下藏了什么东西?顶的我好难受,我把它拿走好不好?”
说着她便打算动手,而楚其卿却急着抓住她的手,但却没抓住······
“嗯。”
“棍子?打人用的?”
可现在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那他藏这个东西,八成就是用来对付她的。
思及此,姜逢尔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而抬手捂住眼睛的楚其卿则是颤着声音否认。
“不是棍子!你把手拿开!”
“那是什么?”
姜逢尔又仔细摸了一下,说:“难不成是玉如意?”
“不是!那是,那是·······”
楚其卿急忙拉开姜逢尔的手,要大声解释那是什么,但稍稍意识到自己要跟姜逢尔说什么后,他的话落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他此刻无措到狠狠闭眼。
他不想面对这些,但当他再次睁眼时,入目却是只有他一人的床榻和已然大亮的天光。
*
“丫头,到了侯府你一定要听话,千万不能惹事啊。”
姜逢尔又梦到父亲临终前嘱咐她的话,她狠狠皱了皱眉,其后才缓缓睁开眼。
现如今,她已晕了一日。
“小姐,你终于醒了,昨日你可吓坏我了。”
柿久见姜逢尔睁眼,欢喜的扶她起身喝药,顺带还摸了摸姜逢尔额间的温度,见已退去,她也安心了大半。
“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喝完药,姜逢尔问了一嘴。
她只记得,她有仇当场就报了,朝楚云随身上丢了个雪球。
但她都这么做了,竟然还能好好活着,那她还真是命大。
“后面是二世子将您带回来的,他还给您请了大夫呢。”
柿久如实将话说了,而姜逢尔闻言却是诧异了一番。
“二世子吗?”
想到那矜贵的如同从金丝绣画上走出的红衣男子,姜逢尔脸上明显的划过一丝呆滞。
他第一次见她时便同楚云随一般嫌弃她的很,怎么会如此好心将她带回来?
“小姐没听错,是他。”
柿久看姜逢尔的神情便知她在对此事的真实性犯疑。
“小姐,不是我说,你日后还是收敛些吧,您若真打算嫁给大世子,那还是要尽早讨他的欢喜,就如昨日那般对他肯定是不成的。”柿久想到昨日的事便跟姜逢尔提了一嘴。
毕竟姜逢尔对楚云随丢完雪球,她就昏死过去了,柿久当时一再受惊,要不是一口气吊在那,她也差点昏过去。
“嗯,我知道了。”
大病初愈,姜逢尔也知道柿久肯定为她担心坏了,她内心有愧,便也想着要收敛。
她对着柿久笑了笑,看着像是将她的话记下了。
而她这才没醒多久,这就有人来传话了。
“姜小姐,夫人要见你,待你用完早膳,便烦您去夫人那处请安吧。”
说话的是刘姑姑。
她是余浅应身边的得力的下人,她来传话,那自然是得了余浅应的意思。
姜逢尔早在来侯府前就对这续弦的余夫人有所耳闻。
余浅应是楚云随生母死后的那一年就嫁进侯府中了,而这还不到两年光景,余浅应便生了楚其卿。
不过,自楚其卿出生,这武侯好似就对余浅应冷淡了许多,三天两头地只忙于公务,倒也不怎么关心楚其卿。
但这余夫人的母家在京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其父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其妹入宫为妃,颇受圣上宠爱,而余浅应本人也是嫁入了鼎鼎有名的楚侯府,只是她未料及武侯会对她凉薄至此罢了······
想完,姜逢尔应了刘姑姑的话,待用完早膳便往余浅应的院子里去了,只是她没想到她才刚到此处,这偌大的院子里,忽就传出一位女子的叫骂声······
“骑射你敌不过楚云随,才学上你也不下功夫,眼下在外别人谁不先说楚云随的好,之后才念起你来?可你倒好,不思进取,整日在外闲混,难怪侯爷从不对你上心·······”
余浅应气不过,指着楚其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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