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权臣死遁后暴君他疯了》
“啪!”
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在沁春宫响起,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林怀玉纵使身上没多少力气,这会儿也是忍不住非得用尽所有仅存的力气也要给宿泱一个耳光。
宿泱如今是九五之尊,从前那个受人欺凌的冷宫皇子早已无人再敢提及,普天之下,无人胆敢顶撞宿泱,更别说打他骂他。
但林怀玉敢,纵然宿泱如今与他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但在林怀玉心里,宿泱始终是他的学生,他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林怀玉是真动了怒,眉目冷然,凝成冰霜,他的眼神犹如一把刀,扎向宿泱,声冷似冰:“宿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宿泱用手背轻轻擦了擦挨了打的那一边脸,林怀玉这次的力道很大,毫无留手,恐怕过一会儿就该肿了。
但宿泱一点儿也没生气,他回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林怀玉的身上,气急了的林怀玉红了脸还红着眼眶,眼尾那一抹粉色将那张清冷禁欲的脸衬得有些魅,唇边还沾着一点粥渍,透明的液体挂在唇角缓缓变干,让宿泱血脉偾张。
宿泱情不自禁抬手替林怀玉擦了擦唇角的粥渍,指腹在对方的嘴角狠狠揉捻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老师该好好熟悉一下自己的新身份,你如今可没有和朕叫板的资格。”
林怀玉侧头躲开了宿泱的手:“你非要做到这般地步吗?”
宿泱闷声笑了起来:“老师乖一些,服个软,好好享受不好吗?”
林怀玉抬头看着宿泱,两人的身位不太对等,他只能仰视对方,问:“这些年陛下借臣的手除了不少祸患,但臣如今孤立无援,便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对吗?”
宿泱笑了笑,抄起林怀玉的膝弯,将人抱到了床上,抬手解开了对方的腰带,并未否认林怀玉的话:“老师那样厉害,不让你自己动手,恐怕早就发现朕的意图了。”
林怀玉按住宿泱的手,横眉问道:“你又要做什么!”
宿泱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双眼无辜地看着林怀玉:“老师衣服上都沾了粥了,朕给你换件衣服。”
宿泱从小就长得好看,大概是随了母亲的面容,那张脸近乎妖孽,长大之后比起从前多了几分硬朗,脸型也极为流畅,像是一笔勾勒而成,和林怀玉站在一块儿不遑多让,只是眉眼与神色多的是沉郁,周身皆是帝王气魄,压得人喘不过气,更没多少人敢抬头看他一眼,打量又或是对视。
而林怀玉不同,林怀玉虽然恶名在外,但见了他却会发现,这人淡漠疏离,气质如仙,是端方君子,是渺渺山外人,只可惜,不近人情。
林怀玉看着宿泱那双无辜的眼睛,抿了抿唇,刚有些软下来的态度却被宿泱下一句话吹散。
“还是说,老师食髓知味,现下脑子里只想着那件事,迫不及待地想要朕?”
林怀玉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宿泱的手拍开,冷冷道:“臣自己来。”
宿泱这次倒是没有强迫林怀玉,站在一旁看着,林怀玉脱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他是真的被气坏了。
半褪的衣袍被林怀玉重新揽到身上,问:“衣服呢?”
宿泱笑了笑,却没有给林怀玉拿衣服的打算,而是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衣袍虽然散乱,但将林怀玉罩在里面,并没有露出任何肌肤。
宿泱一脚将门踹开,林怀玉心中一紧,攥住了身上的衣袍。
他不知道宿泱又要做什么,自从被软禁在后宫之后,林怀玉已经看不懂宿泱会对他做些什么了。
林怀玉没有出声,被宿泱抱着一路穿过回廊,走到了另一间屋子,浴桶置在屏风之后,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宿泱抱着林怀玉走到屏风后面,这才回答了林怀玉之前所问的:“粥把你都弄脏了,朕给你洗洗。”
他说完,一把扯下了林怀玉身上本就挂不住的衣袍,将人抱进了浴桶中。
林怀玉对于洗澡这件事倒是不抗拒,但是看着宿泱一脚跨进了浴桶,直觉不妙:“臣自己来就好。”
宿泱却不肯放下他,抱着他一起在浴桶中坐了下来。
这浴桶不小,一个人宽敞,但两个人还是稍显拥挤,林怀玉贴在宿泱怀里,后背紧贴着对方,腿也和宿泱的腿紧挨着,十分不自在。
林怀玉在后宫中处处不顺意,忍不住道:“陛下九五之尊,连沐浴都要和人挤一块儿吗?”
宿泱当然知道林怀玉不痛快,笑着拿着皂角和帕子滑过林怀玉的肩头,一边道:“朕不和别人挤,但老师和别人不一样。”
林怀玉要去接宿泱的皂角,却又被那人躲开:“臣自己会洗,不敢劳烦陛下。”
宿泱按住他的手,仔细地给他擦拭着身体,似乎将这件事做的津津有味,林怀玉闭了闭眼,抢不过,随他去了。
林怀玉这会儿一心想着春闱,再度提起:“寒门学子不日便会赴京,上一次春闱寒了多少人的心,这一次不仅要还他们公平,臣还要将那些贩官之人揪出来,以正视听,陛下的朝堂,容不得他们放肆。”
宿泱揽着林怀玉,帕子已经擦到了水下面,林怀玉在他怀里轻轻一颤,收拢了双腿,他又将人强势地分开了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缓缓道:“自然不容他们放肆,不过朕也说过了,林相想要操办春闱,得用自己来换。”
林怀玉顿时沉了脸:“陛下,臣没有在同你玩笑,春闱之事非同小可,若非臣亲力亲为,交给旁人都不能放心。”
宿泱擦完身子,给林怀玉顺手洗头发,如瀑的长发散在林怀玉的身后,被他拢在掌心,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林怀玉属于他,只有他能够一寸一寸碰过林怀玉的身体。
宿泱不经意道:“老师总是操心这些,朕的朝堂离了你也不是无人可用。”
林怀玉蓦地一顿,半晌才道:“陛下的意思是,已经不需要臣了吗?”
他与宿泱一同度过了十二年,他将宿泱救出冷宫,教导宿泱成为一位贤明的君王,替他谋划,助他杀太子,登龙位,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宿泱会不再需要他。
可他确实已经没法再陪宿泱多久了,最多一年……
只希望这一年的时间里,他能将尽可能做的全部做完,让这朝堂少几条蠹虫,让这天下多几分太平。
“老师怎么会这样想?”宿泱拂着林怀玉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朕可太需要老师这样能够取悦朕,满足朕的脔.宠了。”
林怀玉感受到水下的炙热,整个人僵在宿泱的怀里,骂道:“畜生!”
宿泱被骂了却反而扩了扩唇角的弧度:“老师不必紧张,朕不会对你做什么,朕要老师自己求朕。”
林怀玉冷声道:“你想都别想。”
宿泱在他耳边低笑:“好啊,朕不想这个,那春闱,林相也想都别想。”
宿泱果真没有碰林怀玉,林怀玉换上了另一套宿泱的衣服,躺在床榻上,仍旧被软禁在沁春宫。
他看着外面大雪纷飞,院子里的枝头都压满了白雪。
这样的光景他看了十二年,要是能一直看下去就好了。
日子过得很快,雪一直下,下到了除夕,二月便是春闱,除夕离春闱只剩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宿泱竟然还没有确定下操办的人选,只是着礼部的人先备着。
门一开一合,外头的风雪卷了些许进来,林怀玉不用抬眼也知道来人是谁。
这偌大的后宫空空荡荡,唯有宿泱会来这里。
宿泱看着又坐在窗子边望着外面的林怀玉,不由得道:“老师怎么又坐在那里,开着窗子会冷的。”
林怀玉没看他,只是望着院子里的雪,道:“今日是除夕了。”
宿泱颔首,似乎心情不错,语气里带着点愉悦:“朕与老师又过了一年。”
林怀玉脸上却并无笑意,旧事重提:“年关将至,臣府上诸多事宜,陛下总该放臣出宫一趟吧。”
宿泱走到了林怀玉身边,原本打算去抱他,闻言顿在了榻边,脸上的笑意缓缓敛下:“老师又想要出宫?”
林怀玉这才回头,望着宿泱道:“陛下总不能囚着臣一辈子。”
宿泱垂了眼眸,绕到窗子边将窗户关上,吹进来的风雪明明极冷,林怀玉竟然吹了这么久!
他顿时皱着眉头,拉住了林怀玉的手,果然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一样,他沉着脸道:“朕便是囚着老师一辈子又如何?朕不过去个早朝的功夫,老师就把自己冻成这样!”
林怀玉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暖意,可他不敢眷恋,只能将手抽出来,道:“陛下,臣在宫中已经待了许久了,早朝也一直未上,群臣该议论了。”
“他们敢!”宿泱强势地拒绝了林怀玉,又重新将林怀玉的手握在掌心,将那份寒意驱除。
林怀玉拗不过对方,左右这个动作不算太过分,从前他和宿泱在冷宫时也这般相互取暖。
他卸了力道,淡淡道:“陛下,既是过年了,臣也该回家了。”
宿泱感觉到林怀玉的抗拒,知道对方心心念念的事便是逃离皇宫,离开他的身边,他握着林怀玉的手越发得紧,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对方。
他看着林怀玉,忽然问道:“家?老师在京城有家吗?”
林怀玉看着宿泱,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来,又听见宿泱轻哼了一声,戏谑道:“老师在京城举目无亲,偌大的林府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老师哪来的家?这世上,老师早已没有家,没有亲人了。”
林怀玉最终闭上了嘴。
宿泱说的没错,他在京城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从小父母便离开了他,养母在他十四岁那年也早早离开了,他独自来到京城,摸爬滚打机关算尽整整十二年,到头来连个等他回家的人也没有。
他为了宿泱四处树敌,得罪了朝中所有人,百姓们只知陛下是贤明君主,而他林怀玉是个权倾朝野的佞臣,众人惧他,骂他,巴不得他早点死。
他确实,没有家。
宿泱看着安静下来的林怀玉,将人揉进怀里,低头道:“朕也没有亲人,没有家,老师,在这世上,你只有朕,朕也只有你。”
“留下来吧,陪朕过年吧。”
林怀玉心底一颤,宿泱的语气犹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林怀玉抬头望去,对方也正用请求的目光望着他,当真有一种可怜的感觉。
林怀玉记得十二年前他刚入京城,也是一个大雪天,他第一次知道,北方的雪这样大,这样冷。
他举目无亲,一个人来到京城,身无分文,衣衫都是养母缝了又补的,早也破旧了,他已经饿了很久,望着包子铺的方向,却没有钱买一个包子。
和他一起的是几个乞丐,林怀玉身形狼狈,头发凌乱,和那几个乞丐蹲在一起,也像一个小乞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