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今朝》
太子府上,苍慕坐于沉香木榻上,脸上的五指印记愈发清晰,唇角的血迹早已苍无虞用手帕拭去。
药香混着龙涎香在寝殿里浮沉,只听珠帘响动,苍无虞提着药箱缓步靠近,殿内的烛火将她的身影拉的细长,头上的珠钗在她的行动中摇晃着,发出叮铃铃的轻响,宛若弹奏了一曲美妙的曲子。
他眉头皱了皱,“不是说让医官来?”
苍无虞将药箱放在苍慕身侧,白皙细长的手指按住了苍慕的肩头,坐在榻上,绯红的耳坠在鬓边轻晃,“王兄与父王呛嘴挨打都不怕,还怕让妹妹为你上药?”
苍无虞怨怼的嗔了他一眼,又心疼又无奈,“父王当真是下得去手,这红肿没个三五天是消不下去了,王兄这几天怕是要在府上待着。”
冰凉的药膏触碰上火辣辣的脸颊,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毫无准备。
十年前苍无虞也曾这般为他上药,只是那时她还小,豆丁大的孩子哭的泪水涟涟,明明对他身上的伤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强压心中的害怕战战栗栗为他涂抹药膏。
而两次的主要源头都是因为苍珏。
大约是被苍慕皱眉的动作惊到了,苍无虞顿了顿,再次上药时动作更轻柔了些,“害怕疼还要去惹怒父王,也不知王兄是如何想的,若是王兄没了太子位,那我今后嫁去南楚可是要受委屈的。”
“即使我被废,父王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苍慕盯着苍无虞的脸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
“父王总有护不住我的一天。”苍无虞将药膏整理着放回药箱中,“这桩亲事是王兄为我所定,王兄就要负责到底。”
苍慕猛然抓抓住了苍无虞的手腕,她腕上的金镯硌的掌心生疼,他这才注意到苍无虞戴着母后的旧物,那是北苍王与王后成婚时亲手为王后戴上去的缠枝镯。
苍慕眼眶有些发红,也不顾苍无虞愿不愿意,就要把那镯子摘下来。
苍无虞先一步按住了苍慕的动作,“王兄这是做什么?”
“他何时给你的?”
他敢确信他出发南楚时苍无虞的手上还没有这个。
苍无虞笑了笑,解释道:“是我求着父王给的,我从未见过母后,想要一件她的旧物做纪念。即使以后到了南楚,也有个念想不是?”
这只镯子承载了北苍王无数的诺言,他的母后到死都戴着。
但是没能等到诺言实现的那一天,便香消玉殒,而那位害她之人,还存活于世,被他父王保护的好好的。
“无虞,对不起……”
“王兄可还记得我十岁那年,在宫外第一次见糖画,觉得新奇便想日日都要。”似是被童年时的自己所逗笑,“当时你说,日后定会给我找个日日买糖画的郎君,我一直都信王兄。”那双与苍慕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眸子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唇角的笑意逐渐扩散,“当你书信于我时,我便知道你为我找到了那位郎君。我的王兄是永远爱我之人,我不会质疑你的任何选择。”
暴雨敲打着琉璃瓦,苍慕从怀中取出那枚楚执所赠的并蒂莲花玉交到苍无虞手中,“这是璋王世子赠予你的,好好收着。”
苍无虞拿着玉佩端详了好一会儿,而后自然的系在了腰间,那一抹白贴在她赤红的衣裙上,就像是误入花园的蝴蝶,添上一份不一样的颜色,倒也是相得益彰。
她起身在苍慕面前转了一圈,眉眼含笑,“他倒是很有眼光,本公主很喜欢。”
看着苍无虞脸上的笑容格外真诚,并未因为联姻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他紧绷的脸上也多了分笑容。
“王兄可要快些养好伤,后面还有许多恶战等着你呢。”苍无虞提起药箱,俏皮的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细密的雨丝撕裂夜空刷刷落着,青石板上的积水倒映着明路的宫灯,苍无虞盯着积水看了许久,那些雨滴在积水中打着一个有一个水花,无趣却漂亮。
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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