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后面的旅游都变得味同嚼蜡。

极大的疑虑死死地纠缠在我的心上，随之而来地是巨大的恐慌和焦虑。

“久绘子，”大人和妹妹在前面兴致勃勃地探路，忧太低声对我道，“那时候真人想再靠近时，里香突然醒过来了。”

里香……我咬着牙问他，“你发现了吗？妹妹看不见他。他不是人。”

忧太眼睛有点红红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里香每次都是……她都是觉得有危险了才会出现……”他攥住我的手，“久绘子，你别太担心，渡边跟他认识那么久，也没有出什么问题，他不一定是坏人。”

脑海中逐帧闪过刚才的所有画面，是渡边疑似不愿看见我们的表情，是那个蓝发青年靠近时愈显狰狞的缝合线和伤疤，随着他的大笑，他的抬手，肌肉牵扯着伤疤，线也随之被向四周拉扯性的泛白绷紧……还有他故作天真的表情。

“但是，他的缝合线是真的。”我轻声说。

“如果他是……咒灵，”忧太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个猜测，“那似乎也不算太奇怪了。谁也不知道咒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种话。”我叹了口气，“但是忧太，真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如果你要跟渡边君相处，希望可以保持些警惕。”

我不想说那种“我不喜欢他，你也离他远点”的话，渡边说到底也是我们的同学，但从他在松崎冰店门口问出口的话，到现在身边跟了一个布满缝合线、别人看不见的“人”，他这个人身上的线越缠越多，像一个行走的危险区的预警标志。

里香的力量我们是见过的，咒灵这种生物，并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抗衡的，我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忧太捏了捏我的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既然感觉不好，那我们就躲得远一些。”

乙骨忧太自然是相信久绘子的判断，实际上只要见到了真人，无论他表面上表现得如何友好纯良，也应该不会有人真的认为真人是个好人吧？

真人像一只有些装潢有些猎奇的小玩偶，小兔，或是小猫，都不重要，但稍微离得再近一些，就能感受到他藏匿在玩偶背后那只毒蛇的眼，带着假意的笑，目光狠鸷地注视着每一个可能得到的猎物。

但是，久绘子承担太多了。她揽着妹妹喊他走的时候，其实声音都在抖，但面上依然装得很冷静，带着点笑，就像真的是时间太赶无法多聊几句，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在害怕。

他会去找渡边问清楚，起码要搞明白咒灵到底是什么。但不是现在。

或许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想想如何能来东京上学。

久绘子就那样慢慢地跟他解释自己的升学问题，带着一点随意的笑，他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确实，东京的好学校那么多，偏差值那么高，大家都会想着来东京读书，为了之后的升学，更是为了考取更好的大学。

但是，但是他还是想……攥住她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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