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听见华容的话,宋湄大脑宕机。
半晌,她才理清华容的脑回路。
不得不说,这位公主是纯种的恋爱脑,脑子里大概只装得下和韩孟修有关的事。
这么多人别有用心地盯着她的婚期搞事情,她却一无所觉,一个人欢天喜地地沉浸在结婚的喜悦里。
不过,如果华容不是恋爱脑,也不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两次了。
宋湄无比诚恳地与她商量:“公主,既然你都看到了,不如把我送出去,我也不想来的。”
虽然早有预料韩孟修会对她下手,但宋湄不得不赌这一把。
因为只有今天太子无暇顾及她,她才有机会逃跑。
但东宫是虎穴,韩孟修这里是狼窝。好在狼窝里有华容,尚且算得上有点逃生机会。
看华容的样子,她还不知道韩孟修的筹谋,不然早就跟他闹起来了。
华容皱眉盯着宋湄片刻,挥手让身后婢女上前,解开了宋湄身上的绳子。
华容听进去了。
宋湄唇角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等到手脚恢复自由,她从箱子里把被衣物包裹的琵琶抱出来。
华容皱眉看着她:“这等时刻,你竟然把阿荷——”
“殿下。”
门口一声轻唤,打断了华容的话。唤声轻慢,却如平地惊雷,炸得宋湄头皮发麻。
抬头一看,韩孟修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殿下,这是臣的箱子。”
这个时候,韩孟修竟然回来了。
和太子相比,韩孟修忽悠人的工夫不遑多让。
华容到现在才察觉端倪,说明她以前已经被韩孟修糊弄了很多次,这次未必不会再被糊弄。
而且宋湄听过杏娘说过这位公主的许多事迹,华容曾因为皇后给她许配亲事闹着出家。说是非韩孟修不嫁,还曾**,险些饿死。
华容这种品级的恋爱脑,很大概率会为了爱情舍大家,投靠韩孟修。
宋湄默默抱紧了琵琶,缩在角落里。
华容看着韩孟修:“韩郎,这是怎么回事?她是皇嫂,你为什么要把她接到府里,你经过皇兄的同意了吗?”
宋湄心说,驸马已经杀上皇宫了,还要杀太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意识不到气氛的异常吗?
韩孟修慢慢向前,边走边观察华容的神情,见她不排斥,几步走到华容身前。
“殿下累不
累孩儿可闹腾你了?”
宋湄闭了闭眼心想完蛋。
这俩人都时髦地搞上未婚先孕了这下华容更不可能和韩孟修站在对立面。
果然听到“孩儿”两字向来飞扬跋扈的华容脸上少见地露出了柔情她轻笑着摇摇头。
韩孟修轻轻抱住她:“殿下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上一句还是夫妻柔情下一句就趁势套话。
华容犹豫片刻还是抵不过韩孟修的诱哄:“是冯梦书。”
韩孟修恍然:“啊原来是他这个叛徒。”
这俩人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宋湄觉得这场面无比恐怖。
冯梦书帮了她
华容还有一丝理智说:“韩郎不管你在做什么放了皇嫂吧。以前我欺负皇嫂的时候皇兄就很生气。如果让皇兄知道她和侄儿在咱们府里一定会气得提剑**的。到那个时候就算我向父皇求饶也没用的。”
宋湄无语凝噎。
大妹子你知道吗你老公要谋反了!
你不见他袖子上的血迹吗说不定就是刚杀完人回来的。他连皇帝都要杀还会怕太子吗?
韩孟修说:“公主这个要求臣不能答应你。”
华容沉寂片刻挣开韩孟修的怀抱:“你要跟皇兄做对?他可是未来的皇帝你怎么能和他做对你不怕他降罪于我们吗?”
韩孟修说:“如果他不是皇帝还怎么降罪于我们?”
华容皱眉看着他:“什么意思?五皇兄已被贬为庶人太子是唯一的储君皇位只会是皇兄的。”
韩孟修说:“我来做皇帝你做皇后。我们两人主宰天下百姓。”
华容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谋反?”
可算觉悟过来了!
这俩人旁若无人地说着像聊家常一样。屋内的婢女已经快吓**扑通几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韩孟修挥了挥手。
屋外杀气腾腾的侍卫就走进来把婢女们拖了出去。
用意何为一眼能看清楚。
其中一个婢女应该是华容的贴身婢女被拖走前还哭着磕头:“婢伺候公主十几年公主救我!”
可惜无济于事。
华容紧盯着侍卫:“他们为什么要穿盔甲?”
韩孟修淡淡道:“因为臣打算夜围皇宫。太子杀了陛下天理难容不配为君。公
主,臣是替天行道。
屋内的婢女都被拖出去,屋门被从外关上。
屋内只剩下一对自曝真心话的夫妻,外加装作不存在的电灯泡宋湄。
宋湄摆烂地揣着手。
这些事她早就猜到了,捂耳朵也没用。
韩孟修握住华容的手掌,款款柔情:“殿下,陛下对你的母妃弃之敝履。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沦落到冷宫去,被阉人贱婢奚落为难。而皇后为了太子保全的地位,从你在**仪腹中时就下毒,若非你命大,连出生都艰难。想想你在冷宫受过的苦头还少吗?他们不值得你念旧。而且——
韩孟修放低了声音:“你并未皇帝的血脉,也根本不是太子的血亲。你与这腐朽的朝廷毫无关系,你的父亲是御林军中的一名侍卫,他与**仪两情相悦,但你的父亲却被调到边陲去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要找身手好的御林军,将人送到边陲去做他的替死鬼。换言之,太子是你的杀父仇人。
宋湄紧紧捂住耳朵,为什么总让她听到不该听的!
华容眼神颤颤:“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些?
韩孟修从怀中掏出一个发簪,递给华容:“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一直贴身带着,你本姓为刘。
华容怔怔地握着簪子。
韩孟修说:“阿漪,这个消息明早就会传遍大昭,你无须感到为难。没有人会指责你,也没有人敢指责你。
宋湄内心崩溃不已。
原本她还对华容抱着一丝希望,这下好了。
华容跟皇室没有关系,还跟皇室有仇,更是跟太子隔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没人能帮她。
宋湄后悔了。
或许她不该冒险的,跟着太子至少能保证人身安全,就算一辈子待在皇宫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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