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宋湄骇了一跳,本能伸手关门。
太子已迈步而入,双手抵住门扉,反身关上了。
被殿内的灯火一照,太子身上的血色更加醒目。哪里是溅上去的,哪里是近距离沾染上的,简直一清二楚。
连脸上也有。
太子像是刚从**现场过来。
宋湄看着他的脸,缓了好一阵都没缓过去,只好垂眼:“你不嫌脏吗,还不快去洗洗?”
太子站着不动,像是没听见。
宋湄又说:“阿荷就在隔壁寝殿,如果他夜里哭闹,你不怕吓到他吗?”
太子静静地问:“你对我倒是疾言厉色。萧如意以言语辱你,你为什么不反击?”
宋湄愣了愣,才想起来太子说的什么事:“人家是皇帝宠臣,想说什么说什么。连你都要敬他三分,我又能拿他怎么办?”
太子伸手把宋湄扯了过来,脸压得极低:“我敬他三分,敬你有十分。你在东宫没受过什么委屈,怎么到了那种人面前,就要那般憋屈?”
而且,还是让他最后知道的。
如果不是萧如意舞到了他面前,他还像个蠢货一样,对着那种人客气微笑。
宋湄觉得太子不可理喻:“那我怎么办,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我并没有实质性伤害。难不成我还能扇他巴掌?扇他之后呢,谁来为我兜底,你吗?”
太子说:“你又怎知我不会?”
意识到太子的言下之意,宋湄瞠目结舌。
她滞涩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时候杀了他,皇帝那里怎么办?皇帝每天都要召见萧如意,你从哪儿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顶上去?”
唯一能扰乱皇帝视线的也只有华容大婚,可是距离华容大婚还有十天。
整整十天,他们要怎么做,能在皇帝那里瞒住这位宠臣的死讯?
太子说:“这不关你的事。”
宋湄看着太子:“整个东宫的性命,包括我的性命,杏娘,皇孙的性命都系在这上面。你想让我们死吗?”
太子抵住宋湄的额头,望进她的眼中:“我不会让你们死。你只需知道,辱你之人该死,辱你之人已死。”
太子脸上的血痕有点瘆人,宋湄看得久了,就觉得心慌。她撇过脸去,又被太子捧着脸掰回来。
太子闭眼亲了上来。
宋湄推他的脸:“脏。”
说出这句话不久,宋湄
浑身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不记得是经过了多么长的一段夜路后,宋湄被扯入了浴池。
东宫有灌了活水的浴池,但宋湄只用得惯浴桶,所以从不来这边。
第一次用浴池,宋湄觉得很硌。
想到太子先前浑身的血,宋湄想坐起来,却又被按下去。
她无力挣扎:“你……你洗干净了没有?听说洗不干净会得病……”
那边的人不说话。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卷起了湿软的舌头。
宋湄的脸红得通透,这下她无论如何要坐起来了,她使劲儿推着太子:“你能不能——”
“正常点”三个字又在他发力的瞬间没了音。
宋湄喘得像跑了八百米。
四处氤氲着水汽,她躺在池边,却口干舌燥。像是被古典小说里进京赶考的书生,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宋湄在濒临失控的瞬间,被陡然闯入。
太子又上来了,他的气息也是不稳的:“时隔一年,感觉如何?”
宋湄缓了半晌:“硌得很。”
“浴池连着寝殿。”
太子抱着宋湄,趟水走出了浴池。
浴池连着的寝殿里,床果然很软,比平常睡得还要软,晃得也更厉害。
地上铺的地衣湿了一片。
这一场情事断断续续折腾了很久,酣畅淋漓。
天明时,宋湄迷迷糊糊地睡着。
身后的人又顺着脖颈吻上来,最后在她的口中狠狠搅了一通。
宋湄听到太子的声音:“你不要答应华容的请求,和阿荷好好待在东宫,哪里都不要去。”
-
关于如何处理死去的萧如意,宋湄很快得到了消息。
八月十一,皇帝身体不适。
钦天监以帝星不稳为由,请以朝廷姻亲冲喜。以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皇帝将华容的婚期提前。
宋湄问杏娘:“提前了多久。”
“三天。”
“提前了三天?”
杏娘摇头:“是在三天之内完婚。”
八月十四,公主出嫁。
华容自皇宫出嫁,临行前拜别帝后,给二人行大礼磕头。
皇帝看着华容,想起她还不到腰高的时候,就敢上灶台,给父皇做糕点,最后烫得满手水泡。
此时此刻,皇帝不由湿了眼眶:“阿漪,婚后要孝顺公婆,与夫郎和睦相处。”
华容流着眼泪,再次给皇帝磕头:
“儿臣谨遵教诲,绝不会给父皇丢脸的。”
吉时已到,礼官护送华容出了宫门。远远看见轿前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太子。
华容看了看四处,没找到想看见的人:“皇兄,宋湄呢?”
太子翻身上马:“她身体不适,等你婚后再去探你。”
华容有些生气:“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直到礼成进了婚房,华容还在记恨宋湄出尔反尔的事。
韩孟修见状也不打扰她,只是坐在她身边:“怎么了?”
华容怒道:“宋湄说好要来,却添妆都不来,送嫁也不来,宾客之中也不见她。”
韩孟修端起桌上的小馄饨,吹散热气递到华容唇边:“只要我们两个在这,其余人都不要紧,是不是?”
华容说:“对!管她呢。”
与此同时,宋湄正在东宫之内,听着礼官队伍经过的声音,知道这是开始送嫁了。
她回头一看,杏娘抱着皇孙在她身边。李朝恩、姚金娘连带着东宫几十个内监都守在她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宫门紧闭,院门紧闭。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当然也出不去。
-
天色渐黑,皇帝等来了从公主府回来的内监。
“怎么样?礼单都送到了?”
内监应是。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承天宫走。
见他回宫,宫里大大小小的羊道士都来迎他,你挤我,我挤你,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猜出来。
皇帝笑了笑,忽然想起萧如意来:“特使这几日究竟在忙何事?怎么几日都不入宫,连告假也没有?”
陈寺说:“早就差人去找了,府里管事说,不见萧世子回府。”
皇帝皱眉:“三日都不见他?”
“正是。”
皇帝隐隐想到什么,忽然咳嗽起来,一连咳了许久都不见缓解,连眼都直不起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