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结束后很久,宋湄都是僵硬着的。
她不敢动,只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缝间擦拭着。擦得很仔细,擦了两次,换了两条软巾。
宋湄腰间的软枕被抽去,她被抚着脊背轻轻放下。
一直到躺回枕上,宋湄都是低垂着眼,没有乱看。
床帐被撩起又放下。
帐外的声音不受阻挡地钻进耳朵里,她听到了一阵水声。
宋湄偷偷看了一眼。
一帐之隔,太子侧立于床畔,正就着宫女捧上的铜盆里洗手,神色十分淡定。
宋湄想起方才的情景,她喘得急促。而太子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神幽深而平静。
宋湄心中羞耻,偏头想离开,又被太子捏着下巴哄回来:“别动,让我看一看。”
宋湄捂住了脸,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慌,如雨中浮萍,不知往哪晃。
床帐被掀开,太子上床来了。
太子的手臂自身后紧紧绕过来,将宋湄箍得没有余地思考:“今日不想处理公事了。宋卿,明早一起晚起吧。”
他可能想说赖床。
这件事后有一阵,宋湄都避着太子走。
他最近经常盯着她看,视线直白且如有实质,从头到脚扫她几遍,最后又落在她的脸上。
宋湄只能假装没发现。
她见不得太子平静而坦然的眼神,更见不得他神色如常地握笔、披折子、理袖子,甚至是给她夹菜。
宋湄总觉得他的手应该砍了,尤其是食指和中指。
好在没过几天,太子就忙碌了起来,整天地不见人。
想起太子额头的伤口,宋湄不由想,他或许又去挨父皇的镇纸了。
-
很快进入九月。
太医来复诊,医女查看宋湄的伤口恢复情况,再口述给太医。
太医沉吟道:“娘子的腰伤已好了个**不离十。只是受伤时正值深秋,且淋了雨。寒气入体,以后恐落下病根。不过若得好好看护,腰伤不会再犯。”
这不就是说,还有再犯的可能?
宋湄不由摸了摸腰,年轻轻轻,她竟然就有风湿病了。
姚金娘在一旁宽慰道:“有太子殿下在,东宫会用最好的药,且有宫人时时看顾娘子,必定不会让娘子再犯腰伤。”
宋湄勉强扯出个笑容,眼神飘至别处。
这几天太子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姚金娘等人有样
学样,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她解决五谷轮回,都有两个宫女陪着她去。上次受到这种待遇,还是在她在幼儿园读小班的时候。
宋湄实在很难适应。
姚金娘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适,特地让宫人离得远远的。可这又没区别,因为他们只是从明着跟变成了偷偷跟。
一到吃饭这样需要人服侍的时候,她们就通通冒出来。
尤其是在宋湄赖床不起的早晨,连眼都没完全睁开的时候,被人轻柔地服侍着擦脸、梳头……饭菜端上床,甚至被哄着张嘴喂饭。
这样下去实在危险。
宋湄把人都赶走了,吃饭睡觉的时候没办法,但其他时间,她严格要求独处。
因为要复诊,宋湄干脆多赖了一会儿床。等到太医离开,宋湄才起床吃饭。
然而长这么大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的,忽然多出一个可能终身携带的慢性病,实在让她吃不下饭。
宋湄慢吞吞地动着筷子,忽然胳膊被戳了戳。
往后一看,杏娘朝她努努嘴。
接着,杏娘弯腰蹲到桌子下面去,嘴里说着:“呦,娘子的东西是不是掉到地上了。
宋湄夹起一筷子肉,掩袖挡了一下,手腕翻转向下,塞到杏娘正张开的嘴里。
做完这些,宋湄瞄了姚金娘一眼,后者眉毛都不动一下。此人职业素养很高,就算看见了,恐怕也会当没看见。
这时,阿稚从外面兴冲冲地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只猫:“娘子,瞧这是什么?
李朝恩领着一群内监紧随其后而入,脸上笑眯眯的。
这可真是少见。因为太子最近比以前忙得多,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候他晚上过来睡了一觉又离开,宋湄都不知道的。
可能是因为手头的事太忙,经常在东宫露面的李朝恩也跟着太子面容严肃,足以见得太子的公务有多棘手。
李朝恩笑说:“奴奉太子之命给娘子送些解闷儿的玩意来。
他一招手,身后的内监就把几个箱子抬进来。箱子打开,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李朝恩一一介绍:“此为双陆棋,掷骰行棋,赌彩为乐。此为舞马俑,扯动牵线,马就跟着动。此为玲珑殿,由一百零八张金镶玉片搭建而成,娘子可拆散重建……
最后一样,是阿稚怀里的猫。
宋湄伸手摸了摸猫儿毛绒绒的脑袋:“这也是什么名贵国家的名贵猫?
李朝恩却笑着摇头:“这是太子殿下路遇冷宫时捡的,特意洗净了送来给娘子逗趣。
宋湄手一顿。
她上次确实问了太子有没有养过猫,他是为这句话送了猫来,然而她原本不是那个意思。
宋湄感觉膝上一沉,低头一看,阿稚把猫放到她的怀里了。
猫儿通身雪白,乖巧地趴在她的怀里,一点也不怕人。圆圆的猫眼迟钝地转来转去,一只是蓝色,一只是金色。
宋湄顺**撸了一把:“替我谢谢殿下。
“这恐怕不能答应承徽。
李朝恩笑着说:“奴还有一句话传给娘子,太子让娘子穿上便衣,宫外相见。娘子比奴更早见到殿下,不如当面去谢。
-
出宫的时候,马车在半道停了停,外面的姚金娘钻进来解释:“是华容公主和韩大郎,娘子可要出面见一见?
她还有见别人的份?难道不是华容见她吗?
仅沉默了一瞬,姚金娘就低头出去:“婢知晓了。
你知晓什么了?她还不知道呢。
姚金娘在外面扬声说:“公主殿下,此为承徽娘子车驾。承徽有急事出宫,请让路。
宋湄在车里快挠破车壁了,那可是华容啊!
华容说:“太子哥哥也就罢了,她一个小小承徽,也敢让本公主让路!
姚金娘声音淡淡:“此为太子谕令。
韩孟修打着圆场:“既是太子有令,那便不好耽误殿下要事。公主,且等一等又何妨呢?
华容竟哑了声音。
马车缓缓动起来,宋湄听到车外韩孟修的声音:“恭送承徽。
宋湄吓**,敢跟华容硬着来,她由衷敬佩姚金娘的胆气。
当然,最主要还是有韩孟修打圆场。听说公主喜欢韩孟修喜欢得不得了,心上人的意见还是能听一听的。
不过,宋湄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敲了敲车壁,姚金娘就钻进来:“韩仲月与韩孟修有什么关系吗?
姚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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