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师她为何焚神》
“《圣典》,我要找到圣典!”
“戈娅大陆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至高魔法的机会!”
“请神明给予我智慧,让我成为《圣典》的传承者,我必不让灾祸降临人间!”
“敬爱的高神,让我成为您的信徒,把除去灾厄和瘟疫的神谕带来人间!”
……
“太疯狂了,她们嘴里说的是人话吗?为什么每个单词我都认识,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大魔法师们满脸茫然。
“「神明不过是人类社会的镜子,照见的是人类对控制、解释和自我安慰的永恒需求。」
我以为这句话是共识,不是每个学习史前史的公民都会背诵的么?”
她们的讨论很快被更高的声浪淹没。
民众或手捧鲜花,或高举手帕,或投掷礼帽。
嘈杂的呼喊声中,皮提亚、布雷兹、索莱尔,
那些仲黎城最高阶的魔法师倾巢出动,用身体做人墙去抵挡即将豁口的“洪流”。
民众们正是冲着赫菲斯托斯庄园去的。
人们高举形态各异的法杖,羽毛笔、树枝、水晶球、锄头、扫帚、石块、刀枪……
她们之中最矮也超过5.6英尺,最瘦也超过70公斤,就像玛歌玛一样。
但绝大部分像卢西卡,甚至超过她许多。
数以万计的大个子人类往一个方向挤压,再坚固的围挡和盾牌也没办法坚持下去。
且现场每个人,都有魔法。
哨兵长则早已带上同伴扩大搜索和防守范围,整座仲黎城,陷入最高警戒。
索莱尔一袭深蓝斗篷踩着软梯,由飞行器带离人群。
很快她端坐在钟楼顶端,冲着高悬的圆月吹奏《安魂曲》。
躁动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偶有三两个魔力深厚的在人群推搡。
“好险,首领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叫来索莱尔前来相助。”
见布雷兹此时还忙着社交,其她警探一把把她举到肩上:“踩着我们,快用幻境把她们困在原地!”
索莱尔的笛子只能安抚众人情绪,无法真正让她们失去行动力,除非用笛子大开杀戒——
她的笛子能引来数万英里外的洪水。
不过在戈娅大陆这是明令禁止的。
“面前的民众只是被蛊惑的无辜者,大家小心,不要伤害到她们!”
布雷兹一边高声叫喊,一边翻身上马。
霍斯载着她在人群中飞驰,幻境结界很快制作完成。
“沉溺!”布雷兹用尽毕生力气高喊,整片街道顿时黄沙漫天,将数以万计的民众团团围住。
城市中心只剩下一团浑圆的黄色气流,远远望去像土星降临人间。
只要布雷兹能支撑住就无人能离开包围圈。
圈内则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所有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扩大。
陷入疯狂的民众试图集结,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擦身而过或陷入流沙。
不时还有风暴刮过,眼前的人像也越来越模糊。
皮提亚高举银头手杖下令:“即使死在幻境,也不能让邪神厄洛斯跑出仲黎城!严防死守,不可违背!”
话落,一支黄铜火枪抵住她的后背。
火枪的主人声音低沉喑哑:“给我们让路。”
混乱中皮提亚屈膝弯腰,一枚子弹从她背上擦过,一股羊毛烧焦的臭味弥漫在空气。
拥挤人群空隙中闪出明亮的火花,没入皮提亚前方的警探盾牌上。
“你找死!”不远处布雷兹看到这一幕,勒起缰绳冲了过来。
霍斯速度飞快,马蹄擦过火枪手头顶,布雷兹弯腰一拽,那人就被拉力抛到空中,再重重跌进布雷兹怀中。
火枪早已成为马蹄下的脆片,踩起来咯吱作响。
白马背上两人相对而坐,拳头直逼对方命门。
火枪手伸拳抵住布雷兹喉管,冷笑道:“以为把法杖弄坏我就没办法了吗?”
不等布雷兹出招,另一手从银色甲胄中掏出一个小银瓶,
对准警探脖子上挂的一串上乘琥珀喷去。
刺鼻的酒精瞬间挥发,布雷兹躲闪不及,一臂掸开火枪手,对方顺势翻身下马。
然而霍斯的缰绳却在颠簸间套到火枪手脖子上,她的脸很快变成猪肝色,眼球死命向外凸出。
布雷兹见状顾不得其它,挥剑砍断绳子。
她也因惯性滚落滚滚黄沙。
身前传来霍斯的嘶鸣,身后传来同侪们撕心裂肺的呼喊。
耳旁飘过火枪手讥讽:“大魔法师不是只存在政府部门,我们这些不愿在公共岗位奉献的人,才是你们最强劲的对手。
化学元素,是我最优秀的一门课,嗬……
想不到吧,谁让你们……让你们搞什么‘自由联合’‘资源共享’,
否则不会养虎为患……
三千多年了,也该换一批人执政了,劣等物种早该淘汰……”
在酒精催化下,布雷兹胸前一串天然琥珀快速出现裂纹。
能量告急,橙黄的琥珀迅速黯淡,成为一块块黑色的焦炭。
周围的黄沙范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缩。
转头的霍斯马不停蹄绕到翻滚的布雷兹身后,
在撞到马儿身上的那一刻,布雷兹吐出鲜血。
但她仍旧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
“我们从来不反对个人对社会进行新的尝试,你猜为什么三千年了,只有这种模式延续了下来?
不管你怎样用邪典控制民众,她们永远不会真心拥护你。
感受过自由和权力的女人,不会对虐待产生忠诚,我们只忠诚于自己。”
她知道祂能听到,那个挑起这一切的「邪神厄洛斯」。
无论祂的目的是分裂还是别的,布雷兹都坚信对方不会得逞。
于是头一歪,带着笑意闭眼昏了过去。
普通人早已在各方安排下隔离避难,赫菲斯托斯庄园和皮提亚的红宫也成为紧急避难所。
大家只用了四个小时时间,就从迷茫惊慌变为从容不迫。
每个人都很诚实向共生树上报身边人的状况,又空出地盘为她们进行隔离以及初步诊断。
连前不久近乎“废弃”的监狱此时都住满了神志不清的人。
哨兵所根据不同街区,投放不同物资和需要的医疗用品,空中不断有船坞和飞行器掠过。
等大部分的动乱平息,太阳才从地平线爬上来。
赫菲斯托斯庄园内,卢西卡反手轻轻关上赫卡特长姥的房门。
育儿堂的彩窗洒下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前来支援的疗愈者三三两两躺在长椅上安睡。
卢西卡小声对值夜者们道了“辛苦”,拖出三大推车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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