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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面无表情的起身，宋临喊了一声：“掌门。”

这位年老的掌门没有回头，宋临跟上他的步伐，发现真武观里的道士褪下了早上鲜活的情绪，机械一般的重复自己的动作，他们见到掌门再也没有躬身问好，连玄清也木木的站在门口，目送着掌门走进他的房间。

房门合上前，一本泛黄的书籍和一条纯黑的辫子被丢了出来，宋临件5了起来。

他叫住玄清：“小道士，掌门让你带我去领黄符。”

玄清木木道：“是，客人。”

他们去了观里的小库房，宋临领了一套与玄清别无二致的藏青色道袍，又拿了三打黄符和一把桃木剑。

到了中午，仅剩的十几个道士聚集在食堂吃饭，宋临问玄清：“早上学堂发生什么事了？”

玄清道：“师兄被饭团噎住嗓子，咳嗽了两声就开始杀人，好多人、好多符咒一下子红呼呼的，我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看着他没有感情的双眼，宋临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晚会有外人进来，你知道吗？”

玄清点点头：“掌门吩咐过，玄清已经备好了衣裳。”

“等其他师弟来了，我们会教他们画符去镇压厉鬼。”

宋临问：“现在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玄清看了他一眼，随即摇摇头：“时间还没到呢。”

“小玄清，你忘了吗？昨天掌门还让你们都教教我画符，我早点学会就能帮早点帮掌门镇压厉鬼，掌门也就不用闭关这么久了。”提到掌门，玄清木然的眼睛也烧起了一点光亮，他重重点头，郑重说：“你答应我，一定要帮帮掌门，我想他了。”

宋临把自己碗里的馒头放到玄清碗里：“你快快吃饭，好好长身体，这样才能有力气镇压厉鬼。”

玄清嗯了一声，两手抓着白面馒头大口吃饭。

等吃完午饭，玄清带宋临又去了学堂，早上横死在学堂上的道士全都消失不见，其他道士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学堂练功，十几个人有说有笑，热闹得很。

如果宋临不曾见过今早的活人的话。

这种热闹就像机器伪装人类扮演出来的假象，看上去真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脸上并无笑意。

玄清拉了拉他袖子，指了一个方向，宋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居然是谨言！

那个秃头！

玄清拉着宋临走到谨言面前。

“师兄，你上次说的符咒我没有学会。”

谨言不语，玄清也不恼：“师兄，你再教我画一次吧。”

“引火烧身符，你最拿手的。”

谨言睁开眼，瞥了宋临一眼，随后拿出一张黄符，一根朱砂笔，提笔画符。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宋临瞧着瞧着便入迷了，他回想自己画符的时候只瞄形却不懂其意，看了谨言画符，他忽然明白画符要画其意再绘形。

玄清两指并拢朝上，念了一句：“火起。”

黄符无法自动，停在半空中主动自燃，随着玄清心念，烧到谨言身上。

然而谨言并无如何变化。

是因为早上掌门与谨言对打，厉鬼也受了重伤，所以谨言现在是正常人。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我在明敌在暗。

宋临跟着学了画符，谨言也是有问必答，教起来头头是道，讲的典故更是让宋临头大。

他抬手叫停：“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讲怎么用。我已经画出来了，可怎么用呢？”

话音刚落，宋临口袋的红色信封主动飞了出来：“恭喜玩家学会画符，使用方法：在厉鬼面前竖起中指大喊，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生物啊！即可使用。”

宋临睁大双眼，低声“靠”了一声。

谨言突然问道：“掌门怎么样了？”

宋临道：“他没事。”

谨言又问：“掌门元气大损，怎么会没事？”

宋临猛地想起谨言身上的忌讳，又回答：“死伤的弟子太多，掌门有些伤心，并没有事。”

谨言问：“是我做了太多错事，还伤了掌门，你就不要瞒我了，掌门到底怎么样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整齐静止。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学堂瞬间寂静下来。

谨言问：“不要瞒我了，掌门怎么样了？”他的声音越发轻柔，带有一种蛊惑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整齐看向宋临，甚至有道士爬在地上，死死盯着宋临的眼睛。

宋临被这样的视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回答道：“掌门并无大碍。”

谨言忽然痴笑，他笑的癫狂笑的悲伤。

周围的道士围了上来，宋临大感不妙，拉着玄清拔腿就跑。

倒是谨言，被人群包围之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木然的坐在原地。

他淡淡笑道：“火起!”

引火烧身符点燃，周围的道士动作静止，给宋临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宋临跑到掌门门口，这里还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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