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雨几步上前，拍了莫长生的肩膀一下：“原来真是你呀。”

莫长生没有防备，被她拍得后退几步才站稳。

林新雨看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好歹也有点防备心吧。”

她想到刚刚在记忆中看见的小白猫，心里一阵阵地疼：“长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

莫长生闻言，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新雨一眼：“这个教训我是吃得透透的，但某人似乎三辈子都没什么长进。”

“我？”林新雨用食指指向自己，完全想不明白这个话题怎么绕回自己身上的。

“对。”莫长生倒是没有故作高深，而是直接数落起她，“你每一世都那么信任关重月，你怎么就不怀疑怀疑她。”

林新雨脑子没转，被莫长生这么一说更懵了，她还没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你什么意思，她不是书里的女主吗？”

莫长生叹了一口气：“那书是我编出来给你解释前情的。”

林新雨似乎摸到一点边，明白了莫长生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她要对我不利？就因为我们都要进内门？”

“准确地说，她是为了争夺你的气运而来。”莫长生干脆直接解释道。

林新雨听了反倒笑出声：“我身上有什么气运好抢，我不是倒霉的恶毒女配吗？”

“你不是。”

莫长生定定地看着她，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恶毒女配。”

“你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啊。”

林新雨笑到一半，卡在喉头，半是疑惑半是相信地看向莫长生。

她声音减弱：“不是吧……”

莫长生没有说话，但莫他的眼神坚定不像是在骗她。

“那就算我是气运之女，关重月抢我的气运做什么？她最后不是会调和人魔之间的关系吗？”林新雨顺着莫长生给的思路想下去。

“魔族把人族清理干净也是一种调和。”莫长生声音淡淡，但所说出的内容像是某种地狱笑话。

“那还是算了吧。”林新雨背后一凉。

她旋即又想到莫长生被人族虐待的经历，她有些迟疑：“长生，可人族对你做过那样的事，你还愿意帮助她们吗？”

“人族也不全是坏人对吗？”莫长生看着林新雨，“起码我眼前这个就不是。”

林新雨莫名觉得脸有些烫，她没有想过，莫长生的夸奖有一天会让她觉得……觉得有些害羞？

她尝试转移这个话题：“那你怎么不把事情一开始就说清楚，装系统也装得不怎么像。”

“我努力去学了。”莫长生解释道，“参考了小世界里面很多所谓的系统文。”

他的眼皮耷拉下来，有些失落。

“其实，你也演得挺好的。”林新雨看不得他这样，她总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错似的。

林新雨想了一圈，捞出了一个夸点：“起码，你烟花放得很好！”

莫长生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打了个响指，一片漆黑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电子烟花，一阵劲爆的电吉他音响了随之作响，节奏热烈。

林新雨满头黑线，脚趾扣地，她一时间也无法面对在她脑子里机械音乱响的系统，是她记忆里那个容易害羞，少说话多做事的莫长生。

她错了，错得离谱。

她不应该一开始就挑起这个话题的。

“咳咳，我们说的不是一开始不把事情说全，非得装系统的事情吗？”林新雨绞尽脑汁，接上自己先前的脑回路。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莫长生挠了挠头，“回溯时间都是有代价的，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在上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旁敲侧击地暗示。”

“还有什么代价？”林新雨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抓住莫长生尝试一句话带过的重点。

她想知道莫长生到底为她付出了什么。

“损耗些修为什么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莫长生眼神躲闪，又一次含糊地带过这个话题。

他抛出了一个林新雨绝对不会放过的事，再一次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些吗？”

“为什么？”林新雨果然被短暂地带偏了。

“关重月解开了魔族的封印，封印被蚕食后，顺带解开了我对你的封印。”莫长生说。

林新雨猜测：“你在我身上下的封印是不是为了防止我想起以前的事。”

“对。”莫长生回答道。

“那我们离开这个空间后，我是不是就会再次忘记这一切。”林新雨语速快了些，带着些急切。

“不会了。”莫长生抬头看向眼前的一片黑暗，顿了顿。

“现在天道应该有更想矫正的东西。”

“魔族入侵修真界的事吗？”林新雨跟上莫长生的思路。

“对，你应该知道，光和暗一向是平衡的，如果魔族突破封印，把修真界屠戮干净，这个世界就会失衡了。”

“魔族就不能划片区跟我们和平共处吗？”

“没有机会侵略的时候可以，有机会的时候不能，魔族身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们。”

“那股力量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林新雨瞪大了双眼，有一种故事听到一半突然失去下文的荒谬感。

莫长生充满歉意地笑笑：“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确实不清楚。”

“好吧。”林新雨妥协了。

她伸了个懒腰，还在一个接受新身份的状态里：“现在我居然也要成为救世大英雄了吗？”

她原本只想要回到之前平静的生活里，而她不断努力之后发现，自己实际上并不归属于那个小世界，而是修真界的人。

她的诞生是这个世界的气运，她需要维护这个世界的平衡。

“长生，不得不说你很了解我。”林新雨道，她脸上的表情又有感激，又有遗憾。

“如果一开始，我拿到的剧本不是恶毒女配，也许我已经临阵脱逃了。”

“你不会的。”莫长生笃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林新雨蹦蹦跳跳到莫长生的面前，抄着手，强迫莫长生和她对上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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