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女,犯桃花》
还真是巧了!白羽无奈地抿了抿唇。
“白羽,你怎么来了这里?”重月很开心,可她一点也不开心。
“我来给萧百讨个住处。”她随口一问,“你来此是?”
“我没什么事,只是顺道看看师傅。”他欣悦的眼中闪动光亮,似乎早有预备,忽地说道:“你来星云山这么久,我还未曾招待过你,不如我请人为你做些菜好好吃一顿?”
“真的?”一听吃的,白羽两眼放光。
“嗯。”重月微笑颔首。
她有些奇怪,为何重月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就是……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么说时,她拿手比划了一下。
“有那么一些,不过不打紧,十几岁的少年常有些改变,比如声音,胡须什么的。”
“……”
他还真是心大。
唉,白羽闷声叹了口气。
“我们快走吧。”
一只手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在风中奔跑。
“欸?……”
风吹扬起两人的发,肆意洒脱。
白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今日他为何这么开心。
星云山的厨室距弟子厢房不远。
竹林翠微,山泉汩汩,别具一番风采。
若不是门外的簸箕上晒了些干货,屋旁的竹栅栏里饲养了鸡鹅,有浓浓的烟火气,便如避世仙居一般。
白羽往竹栅栏里张望,见那鸡肥得走不动道,摇摇摆摆,一阵心喜。
重月望向她抿唇一笑,“我与厨子交情还不错,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随便什么都好。”她笑着回复,瞥了一眼鸡,有些不好意思。
厨室里传出脚步声,走出的一人年纪不大,样貌普通,身形较瘦。
白羽印象中的厨子应该身宽体胖,他怎么瞧都不像在厨室干活的。
他见重月来满脸堆笑,“哟,哪儿的一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又打量过来一眼,招呼道:“这位是白羽兄弟吧,见过两面,快请坐,请坐。”
说着利落地取下搭在竹栏杆上的布巾,擦拭了两把椅子。
“苏洛,你怎么又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重月疑惑打量,在椅子上坐下,似乎因椅子太矮要屈起双腿又站了起来。
她想起他为何说喜欢站着吃饭了。
他的腿很长,腰却细窄,身材比例极佳。只是坐在稍矮的椅子上就好似陷下去一般。
此时余晖西照,小院中洒下一片柔和橘色,他靠坐在门廊竹杆上,搭着一腿闲适随意,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柔美。
抱住他应该很舒服吧?若依她的身高,这姿势恰好能靠在他的肩头。
等等,她在胡乱想些什么?!
“嗐,先前去从善园为那柔汐办过生辰宴,兴许被吸了灵气,身子一直不见好,今早抓只老鼠都累得慌。”苏洛说到这里陡然来了兴致,“你是不知,今日一早我在竹林里发现了一只死兔子……”
重月听得专注,白羽在话语声中悄声坐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
她暗骂自己,明知他有未婚妻,还不时生出这种念头,真是不知羞耻!
骂完又替自己委屈,脑中突然跳出的念头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要她不说,不做,还是可以在心里偷偷想一想的吧?
只是如此说服自己时,心却愈发不安起来。
苏洛正说起兔子,"那兔子被咬得鲜血淋漓,就剩下一个皮囊,别提多惨了。”
她忽地想起被小白放走的那只,急忙问,“它怎么死的?”
“我见到时,旁边林子里蹿过一只大老鼠,你猜那老鼠有多大?”
“多大?”
苏洛比划了下,似乎比猫大,比狗小。
“啊?那么大的老鼠不都成精了?”白羽惊道。
“可不是吗?我追了它半晌,累得够呛,体力不行还晕了一阵,回来后我就请人封住了四处鼠洞,又给鸡栏上了灵障,这才安了心。”
重月皱眉,“若是鼠精,敢来星云山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
这些小精怪,星云山的正门弟子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倒是如苏洛这般灵力低弱的外门弟子觉得新奇。
他说罢便话归正题,望了眼栅栏里的鸡问,“你这鸡可宰?”
白羽愣怔一瞬,她方才表现的太过明显?让他看出了她想吃鸡?
“你来了么,自然能宰,咱俩是啥交情?”苏洛笑起来。
“那好,你先去忙吧,我抓好了送来。”
“好,好……”苏洛意味深长地扫过来一眼,肩上搭了块抹布便进了屋。
重月走来几步,拉起她的胳膊,“走,我们去鸡圈看看。”
鸡圈里的鸡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瞧着便觉肉质肥美。只是饲养的并不多,苏洛又看得宝贵,应该不是随意便能吃的。
她趴在栅栏外问正要抓鸡的重月,“这鸡是要花钱买的吧?”
他扭头微微一笑,“嗯,这里的鸡大多待客或取蛋,不过也可花钱买,你看上哪只了?”
“那这得花多少钱啊?我……”白羽垂下眼眸,赧然道:“我一个铜板都没有。”
“别担心,我有。”他笑起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倒了些碎银,又将余下鼓囊囊的钱袋抛给了白羽,“这些给你用。”
白羽被他的阔气愣怔住,无措道:“你……你为何给我?其实……其实我也用不到,再说,我怎能用你的钱?”
他走了过来,手扶在相隔的栅栏上,望入她的眼中,“我被欺负时,是你拖着重病的身子为我挺身而出,我在狱中时……”
连续的话突然被打断,白羽疑问,“等等,我何时重病为你挺身而出过?”
“你忘了么?那日在雪地,那几个无赖打我,是你拿石块砸了他们。”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她一脸茫然,来回想也毫无印象。
重月轻笑了声,“或许你病着,所以没了印象,没关系,我记着便好。”
他的手轻拍在她的肩膀,“除了爹娘与师傅,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早已将你当做了亲兄弟,我们之间就不要计较这些了,明日下山这些钱你用得上,收下吧。”
对他最好的人?他真的将她看得如此重要?
若有一日他发现她欺骗了他,还会这么说吗?
白羽的心情一阵失落烦闷,忽觉变成了男人似乎是桩好事,如此便对她的欺骗心安理得了些。
“我……”她暗自叹了口气,见他的诚挚应下,“好,我收下。”
她收下的是他的情义。
重月愉悦一笑,“快选一只让苏洛烧了。”
“嗯。”白羽瞅了眼鸡圈,相中了一只最肥的芦花鸡,指了指,抿唇而笑,“那就这只吧。”
“好,我来抓。”
重月挽起袖子,靠近那只鸡,可因个头太高,手还未靠近,鸡便扑腾翅膀,扫了他一脸毛腥。
“欸,这鸡!”他有些不服气,还想再试。那只芦花鸡挑衅地瞪着他,昂着头踱着小步,咯咯叫嚣。
一道小雷追着它劈过去,击晕在地,嚣张不起来了。
可这一劈整个鸡圈的鸡受到惊吓,飞檐走壁,鸡毛乱舞,甚至还有鸡飞了出来,扑腾得重月挡住脸狼狈至极。
白羽围着鸡将它们赶回去,忍不住笑,“你瞧你,头上都是鸡毛。”她走近,拉下他的身子,很自然地替他摘下发上零落的羽毛。
她忽地想起不久前也有相似的一幕。
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她的目光扫过他的眼睛,愣怔中停下了动作。
他正看着她,长睫下的眼眸乌亮清澈,漾起春日般明媚的笑意,愉悦兴奋的神情毫无遮掩。
她迅速撤回视线,似乎是因他太过直接而慌乱地掩藏自己,不想让他一眼看透。
他似乎也在喜欢着她,或许是比朋友稍好一些的喜欢,而并不似兄弟之间。
白羽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波澜,撤下手,赧然地牵了牵唇角,“这鸡也太不老实了,是烧着好还是烤着好?”
重月略歪着头,寻她的视线,携着几分宠溺的笑,“你喜欢,怎么都好。若都喜欢便烧一半烤一半。”
“鸡抓到了么?”说话时,苏洛在厨室内喊了一嗓子。
白羽连忙撤开身子。
“抓到了。”重月一扭头,那鸡击晕后清醒,从栅栏上腾飞而出,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捞,往前趔趄了一步。
措乱间,白羽抱住迎来的身子,脸埋在了他的胸前,而他的一只手也顺势抱住她,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体会到了此前的遐想,宽阔的胸怀中,抱紧的腰健瘦有力。
稍有压迫的力量在他站稳间松弛下来,衣襟上散出阳光的温柔气息,的确温暖舒适,让人不想撒手,只是……
身后的手臂竟在此刻紧了紧。
脸颊的触感一片炙热,耳边传来扑扑的心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赶紧撒了手,可以想象出此刻的脸如火烧云一般红艳。
而他胸前的起伏似乎急促了几分。
他……他发现了?
白羽避开视线,无措地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好吧?”重月的语气稍显急促,声音似乎有不易察觉的窘迫感,低头似在看她。
只是这一低头,越发让她想躲着。
她发觉有种东西比欺骗还要可怕,欺骗或许能及时上岸,而那种感觉一旦开始便好似坠入深渊。
此时,苏洛从屋里出来拿鸡,愣愣地看着两人,脸上浮起了笑。
“鸡……鸡呢?”这么说着那只该死的鸡又挑衅地从苏洛头上飞了过去。
被苏洛撞见,白羽的脸更红了,眉头一皱,眼中带着杀气指着那只鸡道,“就是这只。”手中的灵网一撒而出,将它牢牢套住。
今日非得吃了它不可。
“好,你们坐,坐。”苏洛抓起鸡,便欲进厨室忙活。
白羽的心情忽地畅快。
重月塞了些碎银给苏洛,叮嘱道:“一半烧,一半烤。”
“行,包在我身上。”苏洛拧着鸡一手将钱揣进了怀里。
不得不说苏洛干活利落,厨艺也不错,两人没等多久满院子的鸡肉香,馋得白羽口水直流,想起那只可恨的鸡,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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