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真不想上位(女尊)》
她脚步虚浮,浑身失力,在跌倒前,一双大手扶住了她,“没事吧?”他接过手中的剑,将李南云搀到凳子上做下。
抬脚走到李宸磊的人头前,帮他闭上了眼。“凤翎卫有一半都不在京,穆王私卫也排不上用场,你想逼宫怕是不成。”
虽说是李宸磊下毒在先,但如今她私杀兄长,乃是“恶逆”,按大梁律“弟妹杀兄姐者,处斩。”更何况她毁坏兄长遗体,更是“不孝”。
林巍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明白此时他不得不为她筹谋。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李南云疼痛难忍,只觉五脏六腑都要错位,她本身中剧毒,此刻又气血翻涌,只怕毒素早已传遍全身,活不到七日了,但她还是撑着一口气。
“谁说我要逼宫,打盆水来,本宫要面圣!”
即使梳妆过后,还是盖不住她身上沉沉的死气,李南云大步迈出,左手拿着用锦布包裹好的头颅,一路在枯草地上留下点点血滴。
一路上的官吏奴仆皆避让,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时,顿感大事不妙,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小太监在朱咨敏耳边低语几句,他目眦欲裂急忙跪下向上通传:“圣上,长公主殿下求见。”
李嵩天从案台上的奏书中抬起头来,透过窗子看着浓重的夜色,“这么晚了,传。”
她已进帐就伏地稽首,将首级置于手侧,一时间泪如雨下道:“儿臣万死,今日提逆首面圣,非敢僭越人伦,实因实急社稷。不得不冒死陈情。”
血在地毯上悄悄蔓延开,李嵩天只感眉间有血管跳起,带着怒气叹了口气:“你又杀了谁?”
李南云始终跪地低垂着头,手臂与腿间狭小的空间,更因她的哭泣变得更闷,但她却不敢抬头,只是继续说下去。
“二皇子景王,阴蓄鸠毒,谋害天家骨肉,犯逆十罪,罪不可赦。然逆贼竟持刃相胁,生死之际,臣念圣德巍巍,岂容宵小祸乱宫闱,故手刃凶顽。”
她还未说完,就听到朱公公倒吸一口凉气,一时嘴上顿了顿,“继续说。”李宸磊发话了,语气平静看不出情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大怒的前兆。
“臣虽侥幸逃命,然以幼犯长,私刑宗亲,已犯不赦之条,今枭首以呈,伏惟圣上垂鉴,臣非惜一己之身,唯恐皇子之恶损及天威,祸延宗庙。唯乞圣上肃清宫禁,正律法以安天下。”
帐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一清二楚。“都下去。”李嵩天双手撑在桌上,此时讲出的话都显得有些无力。
“你是料定,朕不会杀你?”
李南云抬起头来,干脆也不跪着,起身在靠椅上坐下,回答道:“不劳父皇动手,二哥临死前赠言,我活不过七日。”
满腔的怒火在得知女儿也命不久矣之后,通通消散。
后世对李嵩天的评价大多都是“重典治吏、御下甚严”之类,更青睐他的,便多在早年的战功中大加赞颂。
可如今面对接连丧子的消息传来,这位圣主倒显得有些无助。李嵩天痴痴地看着已将地毯染红一片,被包裹着的头颅,再转头见到女儿已经失力的瘫靠在椅子上。
她面色惨白,额头还不断的冒着细汗。李嵩天低头掩面,从指缝中泄出几个字:“朕...我就你们三个孩子啊!”随之而来的呜咽如同野兽的低吼声。
得知自己死期将至的时候,她没有哭,亲手砍下兄长头颅的时候,她没有哭,但看到父亲伟岸的身躯也塌下时,一行清泪在李南云脸颊滑落。
郊外这两日本就风大,肌肤被血浸过之后格外干涩,泪流过面中还传来刺痛。脸、手、随着呼吸阵痛的五脏六腑,她现在真说不好到底哪个更疼了。
她撑着一口气还是起身想安慰父亲,站起的瞬间,气血上涌,脚下一空,又昏过去了。
往日如走马灯般闪现在她眼前,她看到与母后在凤仪宫内学着绣荷包,又见与弟弟和林巍在御花园内下湖捉锦鲤时,耳边最后响起袁若兮的一句话,“若是真折在此处,也算是松一口气。”
她如今也算是和袁若兮心意相通了。
沉寂的寝宫内,太医乌压压跪了满地,“第几日了?”李嵩天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嘶哑,朱公公小心翼翼送上茶盏:“回圣上,已经四日了。”
朱咨敏连呼吸都止不住地放慢,那日在帐中的下人,除了他之外都被处决了。
自她昏倒后,李嵩天立刻下令回宫,太医院的所有人都守在安乐殿内,说起来自开府后,李南云倒是很久没在这过过夜了。
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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