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恐里成为见习受害人[综英美]》
西部荒漠远离城市,躲在世界的孤僻一角。它的夜空繁星密布,浩瀚无垠且低垂,在广阔的荒漠之上熠熠生辉。
更别提地面上到处坠得零星的车子残骸,四分五裂的金属碎片上燃烧着大把大把的火焰,势必要把包裹在内的物质烧到扭曲焦黑,凶猛的火势将褐黄色的土地和沙尘照射出来,哪怕是一个瞎子走过来,估计也能感受到这炽热的光线。
迪尤死死屏住自己的呼吸,他紧紧闭上眼睛,在这种精神高压下,胸腔里的心脏如同一只疯了的狗般疯狂撞击着肋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白骨制成的牢笼。此刻的他无比渴望成为一具尸体,就像头顶那一具躺在皮卡残骸旁边的冰冷躯体——没有摩擦空气的呼吸,没有心惊肉跳的心脏,更没有肢体摩擦产生的响动。
后颈的血液似乎已经干涸,迪尤像一颗石头那样僵硬地躺在巨石下面的黑暗之中,他神经质地暗自揣测,是不是就连脖子那道伤口的出血声都太过大声,从而引起约翰·莱德的注意。
天啊,他真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咔嚓——”
是玻璃被踩碎的声音,迪尤心里一紧,睫毛像翻飞的蝴蝶翅膀般疯狂抖动,身下的石子与沙砾咯得浑身生疼,那湿漉漉包裹着他全身的风衣此时此刻也在高压下变得粗糙、不合身,磨得他全身皮肉都觉得瘙痒、疼痛,像一块树皮紧紧抱住他——迪尤希望是别的什么东西,人、狗、哪怕是一条毛巾。
靴子沉重的厚底在地面踢踏着,宛如一条慢慢悠悠吐着蛇信子晃过来的毒蛇,迪尤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嗤笑了一声,那声音如雷贯耳,就在头顶的位置——约翰·莱德一定是在查看那具尸体。
“看来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该收场了。”约翰·莱德嚼着口香糖,吐出一个气泡在齿间“啵”地炸开,他斜睨了一眼左前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猜是猫的胜利,对吧,小老鼠?”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连巨石和地面全部都在发颤,迪尤的心脏猛地一跳,差点像只青蛙一样跳出喉咙,耳膜因为骤然炸响的声音嗡嗡作响。
他看不见上面的情形,只听到金属被撕扯时发出的扭曲呻吟,视线模糊地从火光的移动间意识到什么——被火焰牢牢包裹燃烧的铁皮从半空中划过,重重砸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沙土中迸溅出的火花飙射到迪尤的脚边,那东西的温度很高,几乎烫穿了他紧绷的神经,火光照亮起隐藏在巨石阴影下那张惊慌、苍白的脸。
“没有?”约翰·莱德的声音像冷漠无情的电子质地音,刺耳又空洞。那双沉重的靴子重重踩过地面,碾过碎石,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发颤,在巨石下抖落灰尘。他狠狠踹了一脚身旁的巨石,“咚、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中炸响,清晰可闻、震耳欲聋,把迪尤的呼吸都碾碎,“行吧。”他拉长声音,被割喉后显然要更加沙哑的声带里钻出非人的嘶嘶声,“你到底藏在哪里?我知道你就在这里,But where, where——”
迪尤一动也不动,像个人偶似的蜷缩在下面,在不经意的时候指甲死死掐进掌心之中,心跳的节拍逐渐和头顶的落地音融为一体,他浑身冰冷到像一只被淋湿了皮毛的小鹿般瑟瑟发抖,满脑子想的都是——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陡然凝滞,瞳孔在刹那间剧烈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雷电劈中一般不由自主汗毛倒立——痕迹。
天啊,痕迹!不是吉姆·哈尔西移动他时留下来的乱七八糟的脚印或者拖痕,而是……弥漫在脚下,一路蜿蜒的水迹!是迪尤湿漉漉的风衣不断滴落水珠,在泥土上晕开深色痕迹,在火光中分外显眼的为猎食者指引方向。
那个疯子像是完全掌握了迪尤的每一个念头。正当他浑身发冷、牙关都不受控制地打战时,巨石上突然又扑簌簌落下些许尘土洒落在他身上。一道高瘦颀长如斯兰达人的扭曲黑影如洪水般从头顶劈头盖脸压下来,五官浸水般的窒息感,迪尤根本不需要抬头,他的呼吸急促颤抖,指甲用力抠住掌心。他死死盯着前方地面上晃动的倒影,看见那影子缓缓抬起手,冲他轻轻挥了挥:“Gotcha.”
那个男人在慢条斯理地玩弄迪尤,享受着猫捉老鼠的快感。他残忍的天性又占了杀意的上风。
轻松、戏谑,甚至得意洋洋的语调。
迪尤一瞬间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般从地上弹了起来,钻心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见鬼了,之前明明还没有那么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空气中的火星味、泥腥味、臭味,但他来不及去思考这些,他只知道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从地上蹦跶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两条腿不受控地打着摆子,跑出去几步后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即便如此,哪怕脑子晕乎乎的像喝醉了,迪尤仍然还在用两只手撑着身体往前爬。
直到筋疲力尽瘫倒在地,那件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卡其色风衣早就已经湿透,此时更是沾满了泥泞与沙砾,下摆大敞着,露出沾满泥污沙土的两条长腿,雪白的皮肤被沙砾摩擦出一道道红痕,真是狼狈至极又可怜兮兮。
一只被追逐到力竭的小鹿。
约翰·莱德蹲在石头上,手肘重重抵在两个膝盖之间,周身紧绷身体前倾像一只紧绷的弯弓,他蓄势待发已久,仅仅一个眨眼,他就像一道影子,裹挟着冷冽的寒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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