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然站在旁边动都不敢动，有这么讲价的吗？虽然不太知道这个钱算多还是算少，但是总感觉好像讲到400比较合理啊！

“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厉害？”老板都无语了，说是没算价，这个价怎么报的刚好有点赚的，又赚的少少滴，简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单生意。

“300块钱那我没得赚了。你再怎么讲价也得让我赚个饭钱啦，我这么诚心诚意给你报的都是进货价，你还好意思这样，早知道我也像骗别人一样骗你了，都报200块一件。”老板佯装生气了，动手收拾起自己的货品，一件件收拾好重新挂回架子上，一副不想做生意的样子。可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她挂的全是舒灵行不要的。

“老板你别跟我来这套，咱俩谁跟谁？我衣柜的衣服全是你家买的，300块钱，我直接走了，不耽误你接下来做别人的生意。”舒灵行直接扫码，转了300块钱过去，“你这么辛苦，早收我的钱休息去。要我说你根本都不用招待我，我自己试好了，自己看着转给你得了，还帮你省点功夫。”

老板不挣扎了，她真是累了。跟舒灵行交手多次战无一胜，真如巴普洛夫的狗一般失去挣扎的欲望。算了算了，中饭钱赚到也是赚到。

“走，走走。”老板套袋子装好衣服，往舒灵行的手上一塞开始赶人，一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样子。倒没好意思赶赵清然，一看就是乖乖的胆小女生，肯定是跟我一样受这个强势又霸道大学生的压迫！

“芜湖，太好啦！”舒灵行提着满满一袋子衣服，顺手塞给赵清然。在老板没注意的时候给店里贴了张去浊符，瞬间空气都清新多了。

舒灵行抽抽鼻子，觉得商场应该花钱请自己上上下下全贴一遍去浊符。空气里飘着各种新衣服的味道，人来人往的味道，便利店烤肠的香味，下水道飘来的臭味，数不胜数。难以想象要彻底清除这些味道，商场要让我赚多少钱！

衣服买完了，这下舒灵行毫无负担，花钱也控制在了咬咬牙能够接受的300块！

赵清然提着衣服难得的很兴奋，拉着舒灵行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个给你，谢谢你带我出来玩，还给我买衣服。”

舒灵行看着手心那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东西：“水晶？”

“不是的，这是鬼泪。”赵清然东张西望没看见外人，用气声告诉舒灵行：“这个你也不知道吗？鬼泪有点像浓缩的天地灵气，但是比灵气要复杂得多。可以治病救人，还可以解毒什么的。”

“哦哦，就是那种万能解药是吧！好东西哇！”舒灵行眼睛一亮，随即马上还给赵清然：“这个太贵重了，比那堆衣服值钱多了，你还是收起来吧。”

“给你的！”赵清然硬塞给舒灵行：“你给我黄纸朱砂，给我买衣服都没说什么，怎么我给你东西就不要。反正不过是鬼泪嘛，说不定我哭一哭又……”

赵清然话没说完，她的意思是说不定自己哭一哭又能有鬼泪。舒灵行却理解成说不定她们学玄学的也算个修道之人，哭出来的泪水也会有类似鬼泪的功效呢！深以为然点点头：“说得对，等我哭的时候也把眼泪收集起来，说不定也有用！”

赵清然闻言又担心鬼泪在我们鬼之间是不是太廉价了，大家都能哭一哭就随机掉落，还是比不上人间实打实的300块钱。又见舒灵行高高兴兴收下，心里才算踏实下来，提着的衣服袋子不再那么烫手。

“走，进去看看！”舒灵行拉着赵清然往一个装潢讲究的服装店里走，赵清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另一个商场。

“这个感觉会贵很多……”赵清然有点犹豫，舒灵行却浑不在意，“哎呀呀，反正也不买，还不让人看看了！”

“有道理。”赵清然其实也想进去看看，里面的衣服包包都太漂亮啦！跟刚刚那个店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区别实在有点大。

……

杨丽此刻有点紧张。她是一家高档服装店的店员。今天工作日人不多，此刻别的同事吃晚饭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店。

杨丽现在的工作也算体面，毕竟是个知名轻奢品牌，说出去人家也会说是个“柜姐”，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店员！

可实际上，杨丽家里是做白事用品的，听起来就很吓人。杨丽从小给家里帮忙，虽然不用真正参与到白事中，什么纸钱寿衣，冥币假房子的，可是见了不老少。直到杨丽长大，说什么也不肯传承家族事业了，独自跑到大城市闯荡。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比如说……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有死人出来逛街了！

那两个，姑且说是女生？一个鬼气森森，一个甚至还穿着寿衣！那个穿寿衣的女生还提着一袋东西，也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一看塑料袋的质感就很差。仔细辨别花纹，好像是隔壁那家批发商场的袋子，难不成装的是……杨丽面露惊恐，杀了一个还不说，现在都杀到我这里来了！下一个是我吗？！

杨丽悄无声息地回到柜台中间，在工作群里发了句：速归，有客人。

然后火速给妈妈发消息：妈妈，那个很厉害的道士，就是上次帮尸变的那家解决的，赶紧把他微信推我！！！十万火急！！！

妈妈秒回：我跟你说了人家又年轻又帅，认识一下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终于想开了？哎呀道士有什么不好，赚的可多嘞！你不晓得他生意好好，要不是上次刚好经过老罗家顺手帮忙救人，要请他还不容易的嘞……

杨丽急得直冒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手指哒哒哒打字：别说了！快推！完了我要死了……

舒灵行扯着赵清然，在店门口缩头缩脑看了几眼，好像没人？进去看看。

“你看这个包，其实也就那么好看，猜猜多少钱？”舒灵行捂住门口摆的经典款包包，问赵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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