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恋爱脑女配》
赵乘风艰难把脚从泥地里拔出来,双手扶在膝盖上喘了口气,看了眼仿佛没有尽头的稻田,认命继续拔草。
往常这个时候村里的姑娘小伙们早就涌上来帮忙了,他只要装模作样拔一会儿草,就能下工回知青院休息。
可自从上次纪棠和曹淮序明着划清界限后,村里的姑娘小伙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地里的工作都是分好的,没做完就会扣工分,在农村,工分就是钱和口粮,工分少了,分到的钱和口粮就会少。
赵乘风和曹淮序家里条件好,工分多点少点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质量,但他们平时的表现都会被记录下来,年底的时候和大队部的评价一起送到镇上的知青办录入档案。
这关系可就大了,即便他们回城后有家人的安排不愁前程,但档案是会影响升迁的。
所以,尽管累得腰都要断了,也没有一个知青撂挑子。
当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赵乘风和曹淮序几个谈得来的知青约好的踏青之旅也就黄了。
都累成狗了,生不出一点风花雪月的心思!
曹淮序也累,不过他性子沉稳,能坚持,只直起身,捶了捶腰,伸展了一下后又继续拔草。
夕阳西斜,往常这个时候地头的活有人帮手,知青们会高声谈论诗词,也会唱红歌振奋精神,谈笑风生,很有几分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只是这几天,他们别说唱歌了,那是累得连话都懒得说。
当没有人为他们的岁月静好兜底,被繁重的劳动力压得喘不过气的知青们,低下骄傲的头颅只是时间问题。
有女知青忍不住嘀咕:“其实纪棠同志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听说她还是个高中生呢。”有人附和。
有人猛点头:“大队长家里条件也很不错,听说要给新媳妇买三转一响呢。”
说着话,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扫向了埋头拔草的曹淮序,忍不住想:其实跟纪棠谈对象,曹知青不吃亏的。
不仅不吃亏,连带着他们都会被照顾。
但这话,没人敢说。
说了,就是他们贪图有人帮忙干活,逃避劳动,好逸恶劳了。
这些话,曹淮序当然听到了。
其实客观来讲,纪棠长相出众,言谈举止都有异于普通的乡下姑娘,她虽然高中没有毕业,但这是时局造成的,不是她本人的问题。
这样的条件别说附近的几个大队了,就是和镇上的女同志比也不差什么的。
真比较起来,知青院里的好几个女同志综合条件都未必有纪棠好。
但纪棠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眼界见识太过浅薄了。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只是见了他几面,知道他是京市来的就对他芳心暗许。
他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欺骗女同志的感情,若换了别人呢?
这保不齐就是一桩时代的悲剧了。
曹淮序叹了口气,他也累,但他跟纪棠不是一路人,也不会为了眼前的利益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一群姑娘小伙从田埂上经过,都是熟面孔,之前这些人过来会陆陆续续下田帮他们干活。
但这回没有,除了其中一个女同志不时看向曹淮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崇拜和欢喜外,其他人的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贺同志,我有些分不清杂草和稻秧,能麻烦你过来指导一下吗?”孟依芸微微垂眸客气开口,还故意拔掉了几根稻秧。
贺景秋看了眼曹淮序,迟疑了一下,旁边的贺前进不高兴说道:“你问别人吧,我们下工了。”
“贺同志,劳动光荣,助人为乐,你怎么能因为下工了,就拒绝我的求助呢?”孟依芸语调柔和,话却很尖锐。
她这话如果被人放大告到公社去,贺前进肯定是要吃挂落的。
他向来不是个嘴笨的,但孟依芸拿着大道理说事,他根本反驳不了。
可要让他下地去指导,他也是真的不愿意。
这些知青干活都不利索,他要是下了地,不帮着把活干完根本就走不了。
纪棠都跟曹知青划清界限了,谁愿意再帮他们干活啊,回家躺会儿不好吗?
可孟依芸这话不好推。
“孟知青来咱们大队有三个多月了吧?”清越的女声响起。
“阿棠,你怎么来了?”
“阿棠,大队长去大队部开会了,不在地头。”
“阿棠,我妈做了好吃的,晚饭去我家吃。”
姑娘小伙纷纷跟纪棠打招呼。
纪棠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然后看着孟依芸,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孟知青还是分不清杂草和稻秧,是看不上地里的活,没认真学吧?”
“你是知识青年,当知道粮食是民生根本的道理。”她指着漂浮在水田里的几根稻秧,脸色冷了下来,“你拔掉的稻秧几个月后会结出多少麦穗?”
“交上去的公粮能养活多少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轻易拔掉的稻秧,可能是别人救命的口粮?”
“连杂草和稻秧都分不清楚,脱离人民群众,脱离土地,你不如回城里享福去吧!”
纪棠声音不大,语调也很平稳,却把孟依芸说得脸色煞白。
她倒是想回城,想得心都疼了。
但如果她的知青档案中被记上“脱离人民群众,脱离土地”的一笔,她即便回了城也别想有前途了。
纪棠是忘了从前求他们在曹知青那边帮她说好话时的低声下气了吗?
“纪棠同志你误会了。”孟依芸掩下怒气不甘,脸上是所有人熟悉的盈盈笑意,“我这个人笨,杂草和稻秧又长得像,这才没有分清楚,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小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纪棠同志,孟同志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上纲上线了。”赵乘风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
纪棠就看向他,这人是京市赵家最小最受宠的儿子,别人下乡是响应政策,他下乡是为了疗情伤。
书里一开始,他和男女主之间虽然交好,但也只是泛泛,真正和他们交心是他在山上被毒蛇咬了失踪被男女主找回来之后。
但他不知道,最先找到他的其实是纪棠,更准确地说,是大黄领着纪棠找到了他,也是纪棠做了急救帮他把毒血吸出来的。
后来男女主找了过来,让纪棠回去,他们把人背回了知青院照顾。
见纪棠目光不善盯着自己,赵乘风有些讪讪,从前只觉得纪棠不自量力,烦人精,可这几天,没有纪棠关照,他真的是要累死了。
只是每次想放弃干脆回京市的时候就会想到一张明艳的脸嫌弃地喊他“废物”!
他不是废物!他还能再干!
赵乘风低头继续拔草,心里叹了口气:照这么看,他从前确实是受了纪棠照顾,欠了她人情的,即使她是为了曹淮序。
纪棠当然不会因为赵乘风的一句话就偃旗息鼓了,曹淮序她都不会买账,赵乘风算老几?
她仍旧笑着,声音却冷了几分:“公社和知青办对下乡的知青都有考核,大队部会把知青们的表现如实报上去。”
“孟知青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我们会如实上报给大队部。”
书里孟依芸常常意有所指点出纪棠是大队长的女儿,让大家与她相处的时候留些心,免得被穿了小鞋。
天地良心,因为喜欢曹淮序,纪棠和知青们相处的时候都是抱着十二万分的真诚与友好的,别说给他们使绊子穿小鞋了,那真是恨不得在方方面面照顾周到的。
没有纪棠,这些知青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就熬过最初下乡的日子?
她身边的大姑娘大小伙儿会给知青们帮忙干活?
是他们对地头的活爱得深沉还是回家趟着不舒服?
再不济,有那时间,他们多给自己挣些工分,多分点口粮钱票不好吗?
“纪棠同志,这件事情确实是孟知青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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