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大佬跑路了》
此话一出,澧玉便知道他的来意了。
她微微侧首,温和的眼角流露出讥诮,似是自嘲,也是嘲讽发问之人。
“每个千机体上的核心灵枢都是‘聚灵’,您需要,随便拆一个便是。”
百里澹说:“玉儿,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你手里那个。”
澧玉只觉胸腔堵了一团发不出的火,“当年是您和太上长老们竭力禁止我继续研究。如今问我这话,不觉得荒谬吗?”
百里澹歉疚地笑了下:“我知道,让你受了委屈……可是玉儿,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如今灵气不稳定,仙盟不太信任那位摄政王……你就当是为了我,为神机门考虑一下,好吗?”
“那当初为了惩戒我研制聚灵的那一鞭又算什么?”澧玉面色苍白,“唰”地站起身,“百里澹,你凭什么觉得,即便你们那样羞辱我,我还是会把‘聚灵’给你?”
窗外树影重叠,月冷阒然。松涛流水包围着的太虚斋暗处,霜白月下,居烬神情冷酷,羽剑缓缓出鞘,映着流光。
百里澹长叹一声:“玉儿,长老们也是为你好——你也是神机门的长老,要为神机门、为玉虚京考虑啊!”
澧玉被他这幅伪善的姿态恶心的反胃,怒火霎时如野火燎原腾起,刚要开口反驳,就听由远及近的一声:“师尊!”
澧玉心中一惊,快步至窗边推开往外望——
金线流火绕在流鸢云辇巨大的双翅,从高处俯冲而下,掀起漩风。
一个高挑利落的身影,手持长剑,正从上面跳下来!
而澧玉身后,百里澹的身影幽幽出现,无声抬起手!
·
是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亮了太虚斋半边天。
直至天光初现,大火将熄。
神机门向修仙界宣布了第一个消息:天下器修第一人,澧玉道君陨落了。
第二个消息:凶手是道君唯一的关门弟子,萧昭明。
神机门掌门百里澹向仙盟承诺,即刻将萧昭明碎灵根,处死刑,绝不姑息。
“听说萧师姐已经半步蜕神……如此人物,竟也沦落到要被碎灵根的下场。”旁侧看守小心觑了眼刑台上锁着的人,唏嘘道。
同伴摇摇头:“谁说不是呢,宗门这一代弟子中才有几个半步蜕神?可偏偏她竟因嫉妒杀害师长……”
“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掌门子时抓了人,卯时就要行刑,好像生怕夜长梦多似的?”
“嘘!师兄慎言,这哪是咱们能置喙的!”
封闭的洞口突然打开,石壁摩擦发出沉闷的隆隆声。
瘦高长须的男人横眉倒竖,带着几个弟子气势汹汹地进来。
“说卯时行刑,人都架在这一个时辰三刻了,掌门怎么还不来?”
来人是掌刑的林长老。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噤若寒蝉。
“回、回禀长老,前殿有客来访,叫了掌门去。”
什么客人比现在处死萧昭明还重要?林长老克制着面上焦躁:“谁这么大架子?”
看守修士头垂得更低:“弟子不知。”
林长老平眉一拧,从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左右踱了两步,索性一甩袖子:
“不等了……时辰已到,今日必须行刑!”
如果萧昭明今天不死……如果萧昭明今天死不了……
林长老眼底透出极力压制的恐惧和焦躁。
袍袖无风自动,林长老凭空一抓,打神鞭现形。
霎时间,石洞内修士皆感受到了来自蜕神境的无声威压。
林长老手臂高抬,竟直接抽鞭向刑台!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锁神链震动着发出嗡鸣声,冰台上的受刑人许是疼痛难忍,终于动了动。
微蓝的灵力凝聚在鞭尖,打神鞭高高扬起。看守修士忍不住瞟了一眼,打了个寒颤。
高阶修士轻易杀不了,只能先碎灵根,把修士变成凡人,再处死。
而灵根是修仙之人的根本,碎一丁点也无法修复,于是才有了千机体。
打神鞭专碎人灵根,挨一下,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二人别过头不忍再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竟似是听见那受刑人轻笑了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封闭的洞口再次传来响动……只见一行人踏了进来。
为首之人轻功了的,身影鬼魅般一闪过林长老身前,竟直直探手去抓刑鞭!
那人动作太快,林长老没反应过来,瞬间让他抓住了另一头!
只见鞭子一抖,鞭上聚起的灵力化作微小符文,倏地散了。
“林长老好生着急,还未定罪就急着置人于死地么?您老一把年纪了,怎么也不知道稳重点。”那人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随手甩开鞭头。
林长老惊惧交加,难以置信眼前这人竟敢徒手去抓打神鞭。再定睛一看:“宣……宣王爷?”
“长老不必担心,本王不讹你。”宣述拍拍手上灰尘,先是贫了一句,又阴阳怪气起来。
“倒是您小心些,本王身上有明梧玄尊下的禁制,受到灵力攻击会反噬回去,伤着您可怎么办?”
两个看守胆战心惊地对视一眼。
宣述大摇大摆进入修仙者地界,却浑身没有半点修为,身后还跟着两个凡人侍卫。
可修仙界人人都知道这个凡人的厉害。
仅仅凭借一个监仙司,仙盟的问道法会上就永远有他一把交椅。
今日听了宣述亲口认证,才知道他以一己之力平衡仙凡两界,并非只靠一个监仙司。
他身上竟有明梧玄尊亲下的禁制!
那可是早已飞升的修仙第一人!
林长老眼角青筋一抽,转身上前拱手行礼:“老朽不知王爷前来,方才冒犯了,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宣述好整以暇:“无妨,倒是本王有事相求。”
“这……王爷请讲。”林长老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宣述彬彬有礼,话却说得不客气:“听闻那位已陨落的器修第一人留下了传人,本王要带走她。”
“王爷,这恐怕不行!”林长老额上隐隐冒汗,“此人如今已是死刑犯!澧玉道君昨夜陨落,正因此人!”
宣述似笑非笑着睨过来。
林长老硬着脖颈。
“这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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