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大佬跑路了》
传说钟山之神烛龙,开眼为昼、闭眼为夜,倒是跟独眼“睁开就会使人自燃”有点异曲同工。
但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萧昭明皱了皱眉,继续深入。
法器有三部分组成,灵枢、符文、符轨。灵枢是法器的核心心脏,符文是河流,符文运行的轨迹充当桥梁。
灵力在她手中灵活且精准,转眼便见层层包裹下的核心灵枢。
古今法器虽有很大变化,但本质仍是相同的。
只要阻断河流中最关键的那根“桥梁”符轨,法器就能停下来了。
她心里快速计算推测,手腕微沉,将灵力注入——
独眼猝然一颤,随即猛地发力,不闭反睁,眼皮又上移了半截!
遭了,它被激怒了!
漆黑无光的眼珠露出来一半,直直对上与它面对面的萧昭明!
她心下一惊,经脉整个滚烫起来……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抽她的火灵!
每个修士的灵根都是“木火土金水”五行灵力的结合,以一种或两种为主,其余为辅,完成五行循环。
如萧昭明便以金灵为主,且纯度极高,是天生的器修天才。
但此刻火灵被抽走,瞬间就打破了她内府的五行循环。
灵力逆冲心脉,一口血喷出来,全落在面前的怪眼上!
火克金,恐怕她灵丹要被烤熟……过遍凉水,都能剥皮吃了!
玄衣凡人陡然变色,竟直接冲上前去。
他没有灵力,但武功好,足尖发力蹬在鸟人神像底座,身形一闪腾空而起,拦腰箍住萧昭明摔下去,生生截断了独眼反噬的灵气!
·
鲜血触到独眼的刹那,低语的龙吟萦绕耳旁,许是太过古老,已经破译不出。但萧昭明就是知道了:
烛龙眼在哭。
她一口血,阴差阳错,以血为媒与法器建立了链接。
她的识海与烛龙眼相通,竟看到了上古时期的种种景象。
——那时天地初开,灵气充沛,万物随之生灵。
女娲取息壤一抔,和入极北的冰川水,再以昆仑金石搭建骨架,扶桑木缠绑缝隙,随后捏成型,放入昆仑鼎内锻造……炼出了第一个“人”。
那一日,诸神同哭。
……
萧昭明见烛龙落泪,甚是诧异:“人”这等伟大的法器被锻造出来,没有一个神开心吗?
而且如此看来,女娲大神算是最早的器修。
那萧昭明就不能理解了,作为器修,锻造出伟大的法器,应当是死而无憾的好事。
怎么众神,包括女娲大神都如此悲痛。
好生奇怪。
还未沉浸式体验出结论来,她耳边又炸一声:“萧昭明!凝神屏息!”
这一嗓子直接把萧昭明从识海里拽了出来。而识海中一切也随着链接断开而崩碎,凝成刺耳嗡鸣。
大口喘息几回,萧昭明总算捡回了意识。
回神后,才发觉自己摔在地上,好在身下有人垫着,倒也不疼……
也不是,腰间还是有些疼,待她低头一看,竟是条胳膊。
而那不抽空她火灵不罢休的力量,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
萧昭明失神之时,玄衣凡人松开手臂,直起身握住她双肩沉声斥道:“萧昭明!醒醒!”
“听见了,听见了。”萧昭明虚弱地摆摆手,“我没事。”
不过这份幸运没落到其他人身上,烛龙眼睁开七成,颜城主和她手下都吐了血,显然不太好。
但她还是骂骂咧咧地搭箭,挡住了自己的手下,站在最前面……就等萧昭明闪开的瞬间,捅瞎这眼珠子。
启暮城这凶煞之地的老大,竟是个侠义之人。
萧昭明闭上眼深吸口气,没浪费刚才吐的心头血。
她在玄衣凡人沉默的注视中,顶着上古法器的威压再次上前。
她答应了师尊,不可再让无辜修士丧命。
萧昭明屈指沾了点血,抵在仪尺上。
烛龙之眼,阳气升发则开,阴气盛行则闭。水克火,要凝聚水灵,来截断那根萦绕火灵的符轨!
在她手下,仪尺再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与颤抖的眼皮僵持。
良久,遥远的虚空传来一声龙吟!
无形的恐惧瞬间攫住所有人。
萧昭明不为所动,诚恳地给自己的本命法器打气:“重明!你是上古灵石所铸!论辈分不比龙低!”
重明:……这对吗?
重明只好硬着头皮……法器“皮”继续扛。
有心头血加持到底是强悍,仪尺不断震颤,硬是架住了深红的轨迹,莹莹微蓝的灵力收束成极细一道,在僵持中纹丝不动。
萧昭明微垂的眉眼漆黑而锋利,终于,符轨无声地断裂!
不详的震颤停息了。
独眼重新阖上,青铜人一个接一个熄灭,诡异的祭坛恢复平静。
重明化作长剑,飞至萧昭明靴底,罡风化作温顺的剑意,载着她平稳落地。
众人皆松了口气,颜城主也收起千机体的武器,长袖盖住后,瞧着与真臂别无二致。
萧昭明乘剑落地。
她欲言又止瞧向监仙司那玄衣的凡人。
他肩宽腰细,眉目如剑削出的凌厉,却一身尘世摸爬滚打的气息,总挂一副混不吝的笑脸,因而又显出一副极有韧劲的温和。
像是自觉收敛了爪牙的狮王。
萧昭明一点头,客气地开口:“你认得我。”
长风穿堂而过,卷起她高束的马尾。垂落的玄色广袖掩盖半个手掌,无声息地抓了把风,最终什么也没抓住。
他握了握空荡荡的掌心,极轻一笑:“几面之缘。萧灵官曾锻造法器‘琉璃无相’一十三件,我要了第十三件。”
萧昭明带着些许讶意,看他一眼。
“琉璃无相”是一种凡人也能用的结界法器,主要起保护作用。
萧昭明十五六岁时的某个冬日,又一次被师尊要求压制境界。但她年轻,实在一身牛劲儿还是没处使,只好在后山撅了满山天材地宝,拉到太虚斋猛猛炼器。
“琉璃无相”就是那时候的产物。
至于第十三个,她有点印象,好像是给宫里挑走了……
好在他没为难自己的记性,似乎是知道,自己不会记得。
这人敛了眼角的调笑,端正面容,一丝不苟地拱手行礼。他广袖灌满风扬起,如振翅的鹤:
“宣述,摄政王。”
宣述?
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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