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超强的剑修啊!》
掌门的话落下后,大殿里面的严肃气氛被疯狂拔高。
云矜连大气都不敢喘,她觉得自己在眼前一群神色凝重且个个等级都在九百级以上的宗门掌权大佬中格格不入——虽然她是当事人。
直到现在云矜仍然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顺利得远超她的预期。
当下的情况真的对劲吗?
她心里不断问自己。
安平城居住的都是修为不高的人,昨天云矜逛了一圈,没瞧见有玉衡宗的修士企图赶走城里的居民,说明,玉衡宗里有愿意庇佑弱者的修士。
赵琮之的师门和崔珩师门不和,崔珩欺负弱者,可拿此事借题发挥,打压崔珩。
以上两个因素是云矜选择告状的理由。
毕竟是初来乍到,不太了解玉衡宗,是以,云矜做好了告状不成功的准备。
谁知道现实和她预想的截然不同。
太过顺利让云矜怀疑有诈。
要知道她可是个非酋,幸运对她来说是罕见事。
崔珩开始辩解道:“弟子知道自己昨日曾做了违反门规的事,但弟子所做并非是因为有意歧视或是霸凌,而是因为弟子猜测云矜就是近日闹得各门派不安宁的女魔头,我想通过激怒她,进一步验证我的想法。”
听到崔珩的话,云矜顿时瞪大双眼。
她,女魔头?
自觉菜鸡的云矜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能和“魔头”两字联系在一起。
能称为魔头,首先得厉害。
此前云矜觉得崔珩是个傲慢的傻叉,现在,她觉得崔珩疯了。
原来他不是瞧不起她啊,相反,他对她寄予厚望。
大可不必!
云矜连忙道:“我不是女魔头,我没那个实力。”
崔珩望向神情无辜的云矜,回忆从昨天到现在的情况,他忽然想通前因后果。
他猜测云矜应当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女魔头,甚至,或许她连自己伤害了其他人也不知道。
想到这,崔珩问云矜:“十天前,你是否有去过太虚宗的空域?”
云矜回想,她还真去过,那是她从新手村出来后第一次受到阵法以及一些弟子的攻击。
不过,既然崔珩如此问她,想必那厉害的女魔头十日前也在太虚宫。
她居然没碰到女魔头,云矜后怕。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云矜按照事实答了:“我十天前的确是在太虚宫的空域。”
“那九天半前你是不是在天机阁的领空?”
“没有,我在无极门的领空!”云矜赶紧道。
云矜在太虚宫的空域遇到攻击后慌了神开始不择路地乱窜,然后便到达无极门的空域,再次不幸地遭遇攻击,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广袤的天空应当都是有归属的,自己未经允许乱窜,才招致了阵法攻击和弟子们追赶。
云矜以为自己解除了嫌疑。
崔珩冷笑:“那就对了,距离太虚宫遭到女魔头攻击的半天后,无极门也受到了女魔头的进犯。”
云矜:!!!
她被套路了!
要是早知道女魔头九天半前也在无极门,她绝对不会如实答。
云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在云矜能够两次与女魔头擦肩而过。
不幸则是两次与女魔头撞了行程让她成为嫌疑人。
一次行程和女魔头撞上算不得证据,两次就有些说不清了。
云矜心下态度变得凝重,大脑飞速运转,面上则一派迷茫之色,好似不知道崔珩在说些什么。
崔珩并不被云矜的神情迷惑,而是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又道:“请问你八天前在哪?”
云矜装作回忆的模样,实则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说实话。
最终,她决定实话实说:“我在万兽宗。”
云矜认为以自己的非酋程度应该不至于能够三次都幸运地与女魔头擦肩而过,崔珩看起来聪明的很,她若是说谎很可能被他发现,到时候又说不清。
她没考虑过自己是女魔头的可能。
“八天前,女魔头也在万兽宗。”
崔珩猜准了云矜的想法。
听完这话,云矜心神猛地一震,她赌输了。
老天这是觉得她三次和女魔头错过实在可惜,非要弄死她啊!
慌乱的神色爬到云矜的脸上,云矜试图冷静,却是枉然。
形势急转直下,对云矜相当不利。
方才的担忧成了事实。
崔珩乘胜追击:“女魔头对各大宗门带来严重损失,弟子心急于抓住她,以避免她带来更多破坏,是以,当我发现云矜符合女魔头的相关特征时,采取了非常手段,望长老们以及掌门能理解我的苦衷,并允许我进一步调查。”
多么有理有据的一番话。
云矜觉得自己要完蛋,她吞了吞口水,想,自己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用了。”
云矜的话还没说出来,掌门却先开口。
掌门道:“云矜不是最近进犯各大宗门的女魔头,你不用再调查她。”
云矜震惊地看向掌门,她没料到,掌门居然又会帮自己说话。
崔珩显然也没料到,他不解:“为什么?”
“今早我收到清乐谷的来信,对方表示魔头再次到清乐谷,在两方打斗中,两方得知彼此之间存在误会,女魔头实际是隐居山林多年的修士,并不知在空中飞行需要得到该空域所属的宗门许可,那女修士反以为是各宗门在攻击她,双方正在讨论如何处理因误会导致的损失,所以,崔珩,你不必再查下去。”
形势再次发生转变。
云矜松了口气,心想,幸好女魔头主动现身,要不然她可就真难解除嫌疑。
崔珩皱眉,他觉得不对劲,想质疑,却很快克制,恭敬地朝掌门行礼并道:“诺。”
随后,掌门又责令崔珩向云矜道歉,并宣布对崔珩的处罚——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崔珩你得为云师姐和矜师妹端茶送水,做两人的仆人,若是三个月之后,云矜和云意微对你不满意,则撤销你的首座弟子身份。”
这话说完后,崔珩再次行礼,不情不愿地接受处罚,云矜则观察四周长老表情,她发现长老们都一边倒地认为掌门的处罚轻了,认为他是在包庇自家徒儿。
显然,长老们都偏心云矜。
云矜重新感到强烈的不适应,她不知道长老们是真心实意地替她出头,还是说不满意掌门,拿她当做借口。
正沉思中,云矜忽然听到掌门问她:“云矜,你是否认为处罚轻了?要不要再加重?”
云矜顿时又紧张起来。
见状,一个长老立即御剑到云意微身前,开口:“你别怕,你姐姐是我们这些家伙的大师姐。”
云矜看见无形面板上显示了眼前长老的名字——祝月英。
祝月英指了指自己、掌门以及在场所有长老。
“我们都曾受过云师姐的庇佑,你是云师姐的妹妹,便也是我们的妹妹,你自小就被魔修掳走,在外流浪,没道理回了宗门还要受委屈,算起来,崔珩这小子该喊你一句师姑,他不敬长辈,该重罚!”
这话立即得到在场其余长老赞同。
看见一众长老友善且陈恳面孔,云矜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是关系户!
方才云矜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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