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莲仙君以身偿债》
木栖敲门时,青修刚刚打开传音符。
“大师兄,你醒了吗?柳姑娘想见你,我把她带过来了。”
门外,两道身影叠在一起,一高一矮。
“柳姑娘想见你?柳姑娘是谁啊?”传音符里响起一道男声。
青修抬手一挥,传音符焚烧殆尽,那道男声也绝于耳际。
他打开屋门,看了眼木栖,问柳玉瑶:“找我什么事?”
柳玉瑶打趣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来见见你。”
青修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哎呀,我开玩笑的,青修,我真有事找你,你开下门。”柳玉瑶连拍屋门四五下,屋门才又打开。
青修迎着日光,微微眯着眼:“说。”
柳玉瑶道:“进屋说吧,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明白。”
青修沉默片刻,让了道。
柳玉瑶进屋后顺手关门,被青修制止:“不用关。”
他看了眼还在门外乖乖站着的木栖,回归正事:“说吧,到底什么事?”
柳玉瑶是真的有事想找青修解答。
“我想知道,通天炼试里的幻境是根据术法转变的吗?”
青修道:“术法引道,其根本在于内心所想所窥之事物。”
柳玉瑶不太理解的摇摇头:“如果照你这么说,所进入的幻境应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并没有。”
青修沉思片刻,问:“你的意思是你进入了从未见过的幻象?”
柳玉瑶垂眸低低道:“也不算完全没见过。”她说的不明不白,思绪却一下乱了。
昨日的炼试幻境历历在目,她身处在深渊之上,无边无际的黑云压在头顶,阴森森的冷风灌入她的衣袖间,游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她悬于半空之中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面黑云将她慢慢包围,吞没,她听到了一个空洞幽寂的笑声。
柳玉瑶突然起身,惊恐的看向青修:“你听见了吗?”
青修静静的看着她,柳玉瑶立刻明白了过来:“我可能是昨夜喝多了,还没清醒过来。”
青修也站了起来:“要是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
柳玉瑶微笑道:“不了,我得回宗门了。一夜未归,还不知道宗主会如何责罚我呢!”
她拿起佩剑,路过门外时拍了一下木栖的肩头,御剑悬空,朝着南边飞走了。
木栖定定的看着,身边何时站了人也未察觉。
“这是御剑术,可御剑飞万里,是御剑宗的独门之术。”
木栖道:“第一次见踩着剑就能飞走,真有趣。”
青修闻言看着她:“会飞也未必是件好事,脚踏实地才更稳妥。”
木栖受教道:“大师兄所言在理,我还未去弟子堂晨礼,得抓紧去了。”
木栖一路小跑着离开,身姿轻盈如蝶。一晃九年,昔日小巧懵懂的孩童已经长大了。
青修目光追随,直至不见对方身影后,方从衣袖里重新掏出一个符,念咒化开。
“柳玉瑶是谁啊?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一道男子的声音从符咒的光晕中传出,带着些许调皮的语调。
青修似乎习以为常,只道:“净魔炉可有发生变化?”
符咒随着光晕摆动,那道男声响起:“没有任何变化,炉火也十分平稳。玄译,我觉得是你太紧张了,也许那魔头根本就没逃出去,没准已经在炉里炼化了。”
青修的黑眸被眼前的光晕照出一道金光,他道:“安沧,你帮我多盯着点,有任何变动及时传音于我。”
安沧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差睡在虚文宫了,你那边怎么样?”
青修道:“相安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跟那个柳玉……”
符咒焚毁,安沧的声音戛然而止。
青修立于院中,修长的身姿笼罩在初升的日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宁静,他看向天边极速移动过来的一片白云,云丛密而紧凑,停在他的头顶上方,开始下起了黄色的符条。
青修伸手接过一张符纸,抬指间念了一道咒语,只见那张符纸腾空化成一支羽箭,朝着天边飞去。
木栖一路急急忙忙,终于在辰时一刻赶来了弟子堂,堂内,众弟子已经纷纷打坐在地,聆听元信长老每日的诵规。
木栖一眼望去,便见弟子间有一人以不经察觉的动作朝她招了一下手,她紧忙弯腰缩成一小团,朝着那个方位挪动。
“今日怎么迟了?还好我给你留了位置。”顾南归瞄了一眼上座的长老,轻轻吐了口气。
“元信长老没说什么吧?”木栖调整坐姿,努力静下心来。
“有我在,怎么能让他知道呢?放心吧,都圆过去了。”
元信长老的诵规一般来说是半个时辰左右结束,若遇门中弟子言行不规、思想不规、恪守不规等严重行迹,便会在晨礼上刻意强调,如此一来,大多会耗去半日的时间。
“色令昏智者,于上有讳、于下不忠、于内不洁、于外不雅……”
元信长老浑厚的嗓音贯彻整间弟子堂,木栖听了一会后,发觉今日的诵规有所不同。
看出她的困惑后,顾南归解释道:“昨日有弟子昏了头,竟然对着百花楼的姑娘动了非分之想,被对方直接当场挑明了。”
木栖先是懵懵懂懂,随后突然明白了过来:“是方才挂在树上的那位师兄?”
她一路急急忙忙赶来,只留意到路边树上挂了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为何挂在上面?她连停留多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顾南归轻轻叹了声:“只能怪他喜欢谁不成,偏偏喜欢了那个女人,闹出这等丑事,脸都快丢完了。”
昨日木栖一直在会坛炼试,并不知道这件事。
百花楼的姑娘,木栖只认识一个人。
“就是你想得那个人,除了她,哪个女子能这么虎,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无所顾忌的直接戳穿了,”顾南归唏嘘道,“大师兄怎么尽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
诵规结束时,日头已经很足了,弟子们去了操练场练功,留木栖一人收拾着一地散落的蒲团。
她将蒲团拍拍打打,规整的码在一侧后,提了两壶水出了弟子堂。
不远处的树杈上仍旧挂着一个人,那人半个身子晃动着,似乎因为半日的阳光照射,口渴难耐,正想翻动身体四下寻人讨口水喝。
木栖看了一会,在对方视线寻来之前,转身离开了。
她沿着弟子堂后院来到操练场,湖蓝色的束衫弟子服整齐划一,并列于偌大的操场,一拳一脚的练着基本功。
木栖日日都会蹲在一处观望着,旁人都以为她是太渴望练习术法,常常对她道尽了其中的繁琐和艰辛,每每见此,木栖都是无言的笑笑。
她其实根本不在乎术法的精奥,她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操场的正前方有一颗茂密的树冠,树冠之下常有一人留足,那人衣衫整洁垂顺,一如第一眼见到一般,飘逸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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