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身在此书中》
又是一场瓢泼大雨,倒是再度浇得萧雨规成了个“落汤鸡”。身上衣物被打湿后贴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如同将打湿了的棉被披在身上压得他喘不上气。
萧雨规不敢用力,只能擒着呼吸努力调整状态。他半蹲藏在那地窖不远处。
应是快了。
距离约定的时候,应是快了。
萧雨规在心中这样估算着,视线却警惕地紧盯看守的家卫。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便传来了接连响起的脚步声。
他立马躲得更深了些。
接着,萧雨规瞥见守卫调转了方向,向声源处靠近。
守卫将虚掩着的门拉开,透着慌乱的脚步声立刻便更清晰了。
“出什么事儿了?”
他听到那人在问。
“快走!有人来闯!”
“诶!等下!”
这家卫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只可惜还未等他开口说完,这人就已然一溜烟跑了出去,背影看着是那样的急切。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是有另一声异响伴着跑远之人的脚步声传来。
家卫没有追出去,反而回了身走到他奉令看守的地窖口。
像是没有问题,一切如常。
他反复看了半天,不断在地窖口处踱步而行,眉头紧锁视线紧盯,眼神灼热认真的像是要把这东西看出个花来。
应是......自己的错觉......
家卫终于犹犹豫豫地放下了戒心,重新回到了那处风水宝地——避雨看守两不误之处。
他坐下,手掌放到身后的阶梯上支撑身体,仰头看起来阴沉的天空。
这姿势有些别扭,不论他怎么调整,都找不回刚刚那种轻松舒服。
家卫不信邪,又再度找寻着同不久前相似的动作。
突然。
他左手摸到了什么,潮湿冰凉,如同将手伸进了凉透的浆糊里。
家卫原本以为只是积水,但他侧头看去,眼却睁大了起来,透着惊恐。
那是一个被破坏的鞋印。
他几乎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对,立刻起身,顺着鞋印的方向走去,见到了不远处的一团杂草。
不大,但却正好能藏下一人。
什?什么时候?
家卫有些慌了,接着转身朝着其去处看去。
随后,瞧见了同自己脚印交织在一起的脚印。不过方向,却是相反,而其目的地.......
却是那地窖。
猜想被证实了。
他中计了。
不过,这只是个插曲罢了。
清除掉便好......
他偏头看向依旧虚掩的门。
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他。
家卫走过去,双手将门关紧,使内外隔绝。
接着来到地窖旁,半蹲,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抓住地窖口。
随后,将其一把拉起。
昏暗的地窖,瞬时间便被可怜的阴雨天的阳光照料,也可以隐隐约约视一物了。
只是味道,依旧难闻。
萧雨规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一进来这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弄得他仿佛又身处在那次囚|禁中。
这不是个好的回忆。
他意识有些飘远,但很快被他强制性地拉回,然而萧雨规却依旧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慢慢起了身。
刚刚进地窖时因为匆忙,只得跳下。可谁料到这其中竟如此之深,他一时没站稳摔了下来。
萧雨规揉着腿,缓慢起身,试着放缓呼吸。
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中,传来了不断移动而产生的衣服摩挲声。
他靠近,迫不得已打开火折子,得以一丝光亮,看见远处被挑断筋骨,人不像人的二人。
其中一人,已经伤得极重,只能躺在一旁,静静呼吸以维持生命。
萧雨规一瞬间遍体生寒。
他眼睛微微睁大,身体有些发僵定在原地,最终还是缓慢走了过去。
还不知那守卫多久能意识到失守,这时间可耽误不得。
萧雨规吞咽下口水,靠近蹲下。
“你......你不是胡连的人。”
伤的还没有那么重的人下了结论,但眼神依旧躲闪不敢直视过来。
“你想知道什么?”
接着,他发出了问句。
只见萧雨规将光源放在了俩人中间,黄橘色的光便顷刻间照亮了那人毫无生气的、失去眼珠的左侧眼眶。
萧雨规眼睛快速一眨,接着不留痕迹地错开了目光,呼吸却滞住一瞬。
“我要知道你们那天都看到什么了?以及具体的过程。”
“只要你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救一人出去。”
“救人?哼,你恐怕都自身难保吧。这么慌慌张张跳下来,你不也是怕被发现吗?说什么屁话。”
“我不跟不诚实的人做买卖。”
诓骗被发现了,萧雨规哑口无言,直盯对方。
没多久,他再度开口:“好,那我们不妨坦诚点。诚实与否不是我一张嘴说了算的,不如由你提出来,争得我们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
“......”
然而刚刚还“先声夺人”的囚徒却一直沉默。
如今这种情形,明眼人暗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决然是没有活着走出此处的可能性。
只见他头歪过一侧,留下空洞的眼眶,不知在想什么。
究竟在想什么呢?
是想的太多不知道哪一条最重要?还是辛苦活了一辈子,回身看去,竟连最重要的事都找不出呢?
那人一直沉默,临了却连一句最称心如意的遗愿都找不出。
萧雨规看着他,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可悲,他有些可怜。
他开始感伤起来。但,这时间宝贵,浪费不得。
他突然想起来,在原著中,这眼前人谢光安有个老母在家中,具体什么情节他也记不太清,只能依稀记得俩人关系并不算好,但却有藕断丝连的牵挂在心中。
这或许是关窍。
他开口,不过却是同另一道声音撞在一起。
“这......”
“我有个提议......”
谢光安见状拉住话闸,萧雨规的声音便顺顺利利地传入耳中。
不过他住不住嘴丝毫都不算重要,因为萧雨规从始至终便从来没有停住的打算。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位母亲在庆州吧。丧子之痛难以言说,更何况耄耋老妪本就身子欠佳。你若是同意......”
“我可以待行孝道,直至老人天伦,何如?”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但也证明萧雨规的提议真实可行、具有诚意。
萧雨规等了一会儿,终于耗尽了耐性,打算出声提醒。
谁曾想,这头话还未说出口,身侧竟然已经有了一丝的亮光。
有人来了!
萧雨规立刻警觉,手伸向了腰侧。
“咚。咚。咚。”
脚步声不断传来,还透露着怕打草惊蛇而故意放轻的脚步的讯息。
家卫察觉到不对,遂而查看。他捂住鼻子,眉头紧皱扫视着周围。
不过一圈看过去,并未有任何异样。
“那人在哪?”
家卫不断搜寻着周遭可以藏人的地方,但却一无所踪。而这俩人只是受了刑,又没失去舌头,如今像是个真哑巴一样一声不吭。
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像巨型蜘蛛网般捕捉到了他。囚于其中,找不到丝缕头绪。
他逐渐变得烦躁,动作也越来越暴躁。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排除掉藏人的可能性,如今便只剩下最隐蔽、最阴湿的一处。
家卫走过去,将那地方的遮蔽物拿去。
倏然,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来。
他开始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似乎是重新恢复了对情况的掌控。
家卫立马拔刀出鞘,想要将人就地正法,然而谁曾想,对面那人冲出的速度极快。
慌乱之中,他接住了对面的一击。
兵戎相撞的刹那,铁器均发出嗡鸣,久久不能散去。
接着二人又是几个回合僵持不下分不出高低胜负,最终,只能兵器相接地对峙。
他感到闯入者快要坚持不住了,同自己对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这家卫冷笑一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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