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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身在此书中》

35. 等她

算一算日子,距离离开那寨子大抵也近一月的时间了。秋老虎早就跑远了,空气也渐渐变得清爽起来,谢归蘅一身墨色武服已经褪去,换上了不算乍眼的常服。

裙摆没过脚踝,堪堪擦着地,长发被变成偏边编发垂在胸前,发尾还系着那银铃铛。她上前两步坐在了桌边,拿起茶壶倒了盏茶。女子指端略微摩挲了几下,随后缓缓将茶放在唇下略微抿着,却突然皱了下眉。

凉的。

她神色带着些不耐,将茶盏放在了一旁,随后起身侧身站在了窗边。这是个好位置,隐蔽但却能将外面的状况一览无余。

谢归蘅视线看向路上形色各异,步履匆匆的行人,面色愈发凝重,略有所思。

自那日分别后,可称得上是一片顺利。先是家中来信,许了自己欲探察京中情报外泄之愿,后又是承了李清的情替她们做了这假身份,这才能悄无声息潜入京城。

可直到入了这天子脚下的京城,进程便开始放缓,如今早就已经处在了半停滞的状态。

张庆那日极度恐惧下的话语理应是真话,再加上李清当时也在场,勉强能当个侧面证明。如此说来,他言自己并未看到过京中之人的外貌一事应是不假,只是他后半句:只是那人坡脚,说话声音嘶哑,眼角下方有道疤,瞳孔还泛着棕红色,却有几分的参考价值。

只是......坡脚男人,声音嘶哑,眼角带疤,棕红色瞳孔.......这属实是个难题。

京中之人众多,来来往往无穷不尽,简直是在大海捞针。

不过好消息是,能频繁来往外邦、宫廷而不引人怀疑的,来来往往也就那么几家世家大族。

负责接待外臣的张掌力,张家。

负责外邦贡品采买与入库的皇商郑务骄,郑家。

执掌部分京城防务、能接触关防文牒的勋贵,靖安侯府陈家。

主管鸿胪寺、统管一切外事仪典的宗室旁支,瑞郡王府。

以及......虽说名不经转但如今却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成功将西域宝物带回而成功讨皇后一笑的胡天蓄,胡家。

想到这儿,她微微皱了下眉,若是前面几家倒也还好说,都在天子心中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无非只是收集证据的时候要费一通功夫,可若是后面这胡家......

胡天蓄奈朝廷新贵,前几日带了失传多年的西域宝物而归,刚升了官,被圣上亲封西行使,正是风头正是旺的时候。若贸然行动被人发现身份暴露,搞不好就要落得个“朔边将军谢广筠之女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更何况,最近边关战事吃紧,圣上早就心有不满,就待伺机而动好趁机换掉一言独大的朔边将军。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不说,还会连累得谢家功业一时轰塌。

当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谢归蘅搭在窗边的手下意识捏紧了些,手背上还残存伤那道贯穿伤的疤痕也因用力而泛白。她的齿咬上了她的唇,发出“啧”地一声。

突然,屋外有个女孩脸上言笑晏晏,正与身边男子谈笑风生。她脸上洋溢着盖不住的幸福,尽数落入了谢归蘅的眼中。

莫名的,她想起了陈杏儿。相似的年纪,相似的笑颜。她仿佛又听到那姑娘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归蘅眼皮快速地抖动了几下,随后神色有些落寞地合上了窗。她手离开了窗框,将那杯早就凉了彻底的茶一饮而尽,接着很重的落下,陶瓷的杯子接触到木质的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砰!”

总而言之,务必要小心行事。

不久后,门框被有规律地敲响,随后来人很自然地打开了门,进了屋子,摘掉了头上带着的薄纱。

是子时。

她面上带着疲惫,一双眼睛尽管亮地彻底但含着无法忽视的红血丝,就连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液裹挟着紧贴着皮肤。

那姑娘气喘吁吁,接过了谢归蘅手上再次盛满的茶水,三下五除二,那杯子中的茶水便尽数进了她的肚中。

“怎么如此匆忙?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这些日子,俩人交替着去探察那几家世家大族,效率低得很但所幸还算有所收获。

比如说,郑家因涉及买卖,对手下姿态要求更为高些,家中奴仆均是一等一的相貌。瑞郡王府虽是宗门旁系,但也代表了皇家脸面,定然不会又坡脚之人的存在。

由此说来,谜团想必就在这张家、陈家和胡家三家之一的身上。

子时又是一口凉茶下肚,缓了缓急切的呼吸才开口说:“不曾不曾。”

那姑娘放下了杯子,看向谢归蘅:“但我却在京中发现一眼熟之人,姑娘必定感兴趣!”

“谁?”

“差点一命呜呼的那男子。”

谢归蘅闻言,眉头有些意外地一跳,脑中缓缓浮现那个人的身影。

萧雨规吗?

他怎么会在京城。

————————

不愧是天子脚下,盛世繁都。周遭商贩的叫喊声不断,来往的人也络绎不绝,若碰到些感兴趣的,许是会驻足停下,几番犹豫后才回拍板成交。

子时不久前兴致冲冲地跑回了客栈,有用的消息没说几条,萧雨规什么踪迹?在干什么倒是摸的一清二楚。

听那姑娘说,那男子正在不远处支起了一简陋的摊位,简陋到那摊位旁边只插了一个小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古法算命”

算命?他居然还会算命吗?

思考过后,谢归蘅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她听到后的第一反应,觉着自己大抵是傻了,怎的真的相信了这谎话连篇的诈骗惯犯。

他怎么可能会算命,想必又是为了活命而胡编乱造的新型的骗子话术。

她对这种行径嗤之以鼻,但却在子时第二次的坚持下,起身出了门。彼时正值卯时,太阳正旺,最是热得时候。谢归蘅感觉心跳似乎被闷地跳得又快了起来。

走了没多久,大抵也就是一刻钟的路程,那破败的小摊便尽收在眼底,就连里面坐着的人,也看得分毫不差。

萧雨规。

那男子头发随意地扎在了脑后,碎发被他随意地掖在耳后,几缕太短的从中滑脱,散落在眼前挡住了他眼中的笑意。他整个人散发着出奇的洒脱,但照那日分别时,起色倒也是好了许多。

只是不知为何,萧雨规尽管坐在了椅子,却也是用双腿撑着,不敢用力。就连看铜板的卦象时,他也只是眯着眼睛尽力看去,浑身上下只是轻微地移动着。有时若是他移动的幅度没注意地大了些,也会极隐晦地一簇眉,若非细看,很难察觉。

谢归蘅和子时坐在了不远处的酒馆搭在外面的棚中,虽说二人叫了一坛酒,却谁懂没有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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